秦烈冷哼了一声:“见家长有什么用?”
“老师都教不会,我们这些只会打仗的文盲粗人又怎么教的会?”
孔妈面露难色,听的出来,督军的这话带着很大的情绪。
督军可是德国军校毕业的,掌握多门外语,又怎么会是文盲?这话,不过是在嘲讽学校的老师不会教学生罢了。
而且,因为小姐学习的事情,督军对老师这个行业都有了偏见,觉得现在的年轻教师都是不会教学生的,没能力的很。
可是这可苦了她这个传话的,要夹在老师和督军的中间做夹心饼干。
孔妈硬着头皮说道:“老师的意思是,如果小姐学不好英语的话,是否要换成日语或者是法语?就不要再学英语了……”
秦烈修长的手指敲击着真皮座椅的扶手:“不换,英语都没明白,还学什么日语和法语?”
如果换了,会让秦莹产生一种学不会就换的心理,这样不利于她提高克服困难的能力,不利于她养成坚持不懈的习惯。
秦烈端起桌子上的青瓷水杯,仰头喝了一大口。
温凉的茶水润过喉咙,他说道:“孔妈,你去张贴一张告示,找个靠谱的会教学生的英语老师。”
见孔妈认真听着,他稍作停顿,又细致地补充道:“要耐心,方法好,能引得孩子真正入门进学的,别找个只会死记硬背、照本宣科的。”
“是,督军。”
孔妈应着,随即问道:“不知督军打算出什么价码?我也好写在告示上,让人知晓。”
“眼下聘请大学文化程度的家教,市面上是什么价格?”
孔妈想了想:“这价钱有浮动,大抵看先生的出身和名气,一次课一至两个钟头,通常在三角到一块银元之间。”
秦烈听罢,几乎没有犹豫:“那我们就按照市面是十倍支付报酬,十块银元。”
孔妈闻言,脸上瞬间掠过一丝掩饰不住的讶异,十倍?这手笔未免也太惊人了。但她很快收敛了神色,只听秦烈继续沉稳地吩咐道:
“要请,就请最好的。”
“肯出十倍价钱,不是我们当了冤大头,而是要表明我们的诚意,也让真正有本事、不愿自贬身价的好先生,能毫无顾虑地来。”
秦烈的目光投向窗外,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学问的事,尤其是开蒙打基础,最是紧要。这点银钱,省不得,也万万不能省。”
孔妈应了一声:“好,我明日一早就去准备。”
秦烈点了点头:“小莹的事情,辛苦你了孔妈。”
孔妈受宠若惊:“督军这是哪里的话,能照顾小姐是我的福分。”
在秦家公馆做事,包吃包住每个季度给发十套衣服不说,月钱也都是同行的五六倍,而且,出去说自己是在秦家做事的,那都是倍儿有面子的事情,买菜都能让人高看一眼。
……
三日后,午后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书房地板上拉出长长的光痕。
孔妈轻叩房门,得到应允后,才捧着一叠文件走了进来。
“督军。”
她将资料轻轻放在宽大的红木书桌上:“这是这几日来应征家庭教师的几位先生的履历,请您过目。”
“我拿着这些履历去他们所在的学校打听过了,挑选出来几个好的,今天过来面试、试讲,就在一楼按照顺序试讲。”
秦烈只随意扫了一眼那叠纸,并未立刻翻动。他起身,踱步至连接书房的二楼阳台。
微风拂过,他从西装内袋掏出一支雪茄,熟练地剪开,点燃,氤氲的淡灰色烟雾缓缓升腾,模糊了他部分凌厉的轮廓。
他的目光如同鹰隼,掠过楼下小厅里等候的几位身影,最终定格在一个独自坐在角落的倩影上。
那人穿着一件淡粉色素缎旗袍,款式简洁,并无过多装饰,只襟前别了一枚小小的珍珠扣。
秦烈微微凝眉:她是只有珍珠扣这一个饰品吗?
上次见她也是衣襟上别着这个珍珠扣,这次也是。
只见那女人正微微垂首看着自己放在膝上的手,沉静安然,与周遭略显焦灼的气氛格格不入。
秦烈夹着雪茄的手指朝那个方向点了点,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那个穿着淡粉色旗袍的女人,叫什么名字?”
孔妈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立刻应答:“回督军,那位小姐姓姜,名书愿。是国立女子师范毕业的,洋文据说极好。”
秦烈沉默了片刻,将雪茄移近唇边,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圈。
“把她带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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