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荒凡人界的晨光刚驱散最后一缕魔气,田埂上的狗尾巴草还沾着带甜味的露水,林越便感知到眉心守心珠传来异样的温热——不是本源之力的醇厚,也不是羁绊之力的清润,而是一种带着炊火气、孩童笑闹声、甚至老妪纺车声的柔软力量,正从万界本源的方向源源不断涌来,像无数双温暖的手,轻轻托着他的道果。
他正蹲在清风镇的老槐树下,给一个腿上留着魔化疤痕的小男孩包扎伤口。指尖刚缠完最后一圈雪莲膏纱布,守心珠的灵光便不受控制地溢出,在他眼前展开一幅跨越时空的壮阔画卷:寻秦世界的邯郸城飘起淡青色炊烟,墨家工坊的烟囱里冒出的烟竟凝成守心花的形状;射雕世界的襄阳城头插满粉白桃花旗,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每一面旗角都绣着极小的“林”字;天龙世界的缥缈峰被雪莲香裹成白玉山,云雾中浮着淡金色的“慈悲”二字;风云世界的乐山大佛前,百姓们举着的灯笼连成红海,灯笼上全是“护民”纹样;大话世界的花果山更夸张,粉色桃花雪从山腰铺到山脚,猴子们举着写有“逍遥”的木牌,跟着凡人一起拍手祈福——这些他曾守护过的世界,正以一种心照不宣的仪式感,呼应着同一份信念。
“师父,您怎么不动了?”聂承影提着药箱走来,他的墨色剑穗上系着一枚新刻的木牌,上面是守心花图腾,“这孩子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沙僧师兄熬的清心汤也快好了,您要不要……”他的话突然顿住,顺着林越的目光望向天空,只见一道淡金色的光丝从男孩的发间升起——那是孩子摸着包扎好的伤口时,发自内心的感激之意,光丝像有生命般,顺着本源节点的方向,飘向了遥远的寻秦世界。
紧随其后,清风镇的每一户人家都升起了这样的光丝:刚恢复神智的老妪对着天空合十,光丝里裹着纺车的嗡嗡声;扛着锄头下地的农夫弯腰鞠躬,光丝带着泥土的腥气;连趴在墙头的黄狗,都对着天空“汪”了两声,一道细小的金光从它鼻尖升起。这些光丝在云荒上空汇聚成浅金色的溪流,与来自其他世界的光芒遥相呼应,溪流中竟清晰传来各世界的声音——有邯郸学童的朗诵声,有襄阳城的打更声,有灵鹫宫的钟声,还有花果山的桃香。
“这是……”林越抬手抚过守心珠,画面瞬间被拉得更近。他发现一个惊人的巧合:所有世界的日历都被圈出了同一个日子——三月初七。那是十四年前,他从陨星界出发,握着卷口墨子剑,第一次踏入寻秦世界乱葬岗的日子。更奇妙的是,各世界用来标记日期的信物,都与他有关:寻秦墨家的竹简上,压着半块碳化的麦饼(正是当年墨离给的那半块,被墨家当成圣物保存);射雕襄阳的日历旁,摆着他当年遗落的一枚铁剑碎片;天龙灵鹫宫的石桌上,放着他画的雪莲种植图;风云江湖盟的账簿上,贴着他写的“护民”字条;大话花果山的桃木板上,刻着他教猴子们写的“逍遥”二字。
“是羁绊的共鸣。”守心珠突然传来清晰的意念,这是道果与万界本源融合后,第一次主动传递信息,“您留在各世界的信物,都成了‘时间锚点’,当众生对您的感激积累到一定程度,这些锚点便会自动校准日期,将您出发的日子,定为共同的庆典。”
林越心中一震,他终于明白,所谓“庆典日”从不是刻意谋划,而是无数份善意在时光中发酵,最终凝结成的必然结果。他站起身,守心珠的灵光将各世界的庆典细节清晰投射在眼前,每一个场景都比记忆中更鲜活,每一张脸都带着真切的暖意。
最先清晰的是寻秦世界的邯郸城。墨家工坊已被淡青色的守心花环绕,工坊前的空地上搭起三丈高的祭台,台中央铺着洗得发白的粗布——那是当年林越在乱葬岗穿的那件短褂,被墨离小心收藏了十四年,如今边角虽有磨损,却依旧干净。祭台上摆着三样“圣物”:用玉盒封存的半块麦饼、线装的《墨子剑补注》(封面已被翻得卷边,上面有三代墨家弟子的批注)、插在陶瓶里的风干守心花(花瓣虽枯,却依旧带着淡香)。
墨离穿着崭新的粗布长袍,白发用银簪束起,这是墨家钜子的正装,他手中捧着一把新铸的墨子剑,剑刃未开锋,只刻着“守心”二字。他身后站着数百名墨家弟子,年长的弟子穿着与他同款的长袍,年幼的学童则扎着总角,每人手里都捧着一束新鲜的守心花,花瓣上的晨露还没干,是天不亮就去后山采摘的。
“三月初七,是林上仙踏足寻秦的日子,也是邯郸城重生的日子!”墨离的声音苍老却洪亮,像洪钟般回荡在邯郸城的街巷里,连城墙都跟着微微震颤,“当年他带着半块麦饼挡在山贼前,左手护着小念,右手握着卷口铁剑,说‘剑是用来挡在弱者身前的’。那天的雨比墨汁还黑,可他的眼睛比太阳还亮!”
他抬手,将手中的墨子剑举过头顶:“这把剑,是墨家三代弟子用玄铁合铸的,没开锋,因为林上仙说过‘守护比杀戮更重要’。今天我们用它祭拜,不是求仙佛庇佑,是告诉林上仙:您当年教的‘非攻’,我们记住了;您留下的工坊,我们扩大了;您种的守心花,我们种满了七国的山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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