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阳府的清晨,天刚蒙蒙亮,露水把石板路浸得湿漉漉的,街两旁的铺子还没开门,只有扫街的老周拿着扫帚,“唰唰”地扫着落叶。城西孙德海员外家的长工来福,也早早起了床——他得赶在主子起床前,把院子扫干净,再把大门打开。
来福扛着扫帚,慢悠悠地扫着院子。孙府是龙阳府的大户,院子大得很,光青砖铺的天井就有半个篮球场大,角落里还种着几棵桂花树,现在虽没开花,叶子却绿油油的。他扫到大门边时,突然瞥见门板上插着个东西,走近一看——是一朵雪白的百合花,花茎上绑着根钢针,针身全扎进门缝里,牢牢的,风一吹都晃不动。
“这谁啊,大清早的搞恶作剧?”来福皱着眉,伸手把百合花拔下来,掂了掂——钢针还挺沉,不像是小孩能弄的。他心里犯嘀咕,却也没太当回事,随手把花扔到门外的垃圾桶里,继续扫街。
等孙德海起床,来福把这事跟他说了。孙德海穿着件丝绸睡衣,手里端着杯热茶,听了之后,眉头一皱:“百合花?还用钢针插着?”他想了想,最近府里也没得罪人,大概率是哪个闲得没事的地痞无赖,就摆摆手道:“行了,知道了,你以后多留意点门户,别让生人进来。”
来福点点头,退下去干活了。孙德海喝着茶,心里却总觉得有点不对劲——那钢针看着挺锋利,不像是恶作剧用的玩意儿,可转念一想,龙阳府太平了这么多年,能有什么事?也就把这事抛到脑后了。
没想到,当晚就出了事。
子时刚过,孙府后院突然传来一阵哭声,又轻又碎,却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丫环春桃睡得正香,被哭声吵醒,揉着眼睛跑过去一看——小姐孙婉清的卧房亮着灯,哭声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春桃推开门,吓得差点叫出来:孙婉清坐在床上,头发散乱,身上只披着件薄被子,肩膀一抽一抽的,眼泪把枕巾都浸湿了。更让她心惊的是,小姐的肚兜扔在床边,上面还沾着点泥土。
“小姐!您怎么了?”春桃连忙跑过去,扶住孙婉清的胳膊。
孙婉清抬起头,眼睛红肿得像核桃,嘴唇都咬出血了,哽咽道:“我……我被人糟蹋了……”她说着,突然抓起床头的一样东西,狠狠扔在地上——是一朵百合花,跟早上来福扔的那朵一模一样。
春桃吓得脸都白了,连忙捂住孙婉清的嘴:“小姐!您别喊!这事要是传出去,您的名声就全毁了!”
孙婉清眼泪流得更凶了,却也知道春桃说得对,只好死死咬着嘴唇,把哭声咽回去。春桃帮她把衣服穿好,又道:“小姐,我去告诉老爷和太太,让他们拿主意!”
春桃跑到前院,见孙德海的卧房已经亮了灯——孙德海也被哭声吵醒了,正穿着衣服。“老爷!不好了!小姐出事了!”春桃急得直跺脚。
“出事?出什么事?”孙德海心里一紧,衣服都没穿整齐,就跟着春桃往后院跑。刚到孙婉清的卧房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咚”的一声,春桃推开门,尖叫道:“小姐!您别想不开啊!”
孙德海冲进去一看,魂都吓飞了——孙婉清吊在房梁上,身子还在轻轻晃着,春桃正抱着她的腿,想把她放下来,却没力气。“婉清!”孙德海大喊一声,冲过去抱住女儿的腰,和春桃一起把她放下来。他伸手探了探女儿的鼻息,冰凉冰凉的,一点气都没了。
“我的儿啊!你怎么就这么傻啊!”孙德海抱着女儿的尸体,哭得老泪纵横。孙夫人也赶来了,见女儿这样,当场就瘫在地上,哭得晕了过去,春桃连忙掐她的人中,好半天才醒过来。
家里的用人都被惊动了,围在门口不敢进来。来福也来了,看到地上的百合花,惊讶道:“老爷,这花……我早上明明扔了啊,怎么会在小姐房里?”
孙德海这才恍然大悟——早上的百合花根本不是恶作剧,是有人故意留下的信号!他抱着女儿的尸体,心里又痛又恨:“是采花贼!一定是采花贼!”
春桃凑到孙德海耳边,小声道:“老爷,小姐说……她被人糟蹋了,这花是那贼留下的。”
孙德海的牙咬得咯咯响:“报官!必须报官!我要让这贼偿命!”他心里清楚,不报官,女儿就白死了;报官,虽然会坏了女儿的名声,但至少能让那贼受到惩罚。
第二天一早,孙德海带着春桃,揣着那朵百合花,直奔龙阳府衙。府衙的大门还没开,孙德海举起鼓槌,“咚咚咚”地敲起了堂鼓,声音在清晨的街上回荡,格外响亮。
过了好一会儿,一个衙差揉着眼睛,打着哈欠,从侧门探出头来:“谁啊!大清早的敲什么鼓!知府大人还没起呢!”
“官爷,我有急事!我女儿被采花贼害死了!”孙德海急得声音都哑了,双手抱拳,身子快弯成九十度了。
衙差见他哭得满脸是泪,不像撒谎,只好道:“你等着,我去通报。”说完,转身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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