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男人的哭声,渐渐停了。
吴边将“破障”刀,重新恭敬地放回供桌上,对着麦克风说道。
“结束了。恭喜你,重获新生。”
“谢谢……谢谢你。”
“我……我已经看清,做出选择了。”
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
直播间里,弹幕再次沸腾。
【我宣布,边哥封神!心理医生都得来你这进修!】
【这哪里是直播,这简直是渡劫现场啊!】
【刚才那个“斩”字,吼得我天灵盖都麻了!太爽了!】
【我录屏了!以后谁再敢PUA我,我就把这段视频甩他脸上!】
吴边看着滚动的弹幕,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因为吴边清楚他只是用一种极端的方式,给了他们一个情绪的宣泄口,一个改变的契机。
真正的路,还需要他们自己,一步一步地走下去。
他只是个点火的人,却无法替他们燃烧。
吴边拍了拍手,将众人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考虑到抚帐的人较多,今天第一次开市,我们决定在提供最后一个名额。”
“最后一位有缘人,你的故事,又是什么?”
话音刚落,第四个电话,几乎是秒接了进来。
这一次,是一个听起来非常年轻,甚至还带着一点稚气的声音。
像是一个还在上大学的学生。
“大……大师,你好。”
男孩的声音,充满了紧张和犹豫。
“你好。”吴边应道。
“我……我的问题,可能跟前面不太一样。”
男孩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鼓足勇气。
“我感觉,我活得像个木偶。”
“木偶?”吴边重复了一句。
“对,木偶。”
男孩的声音,开始变得激动起来。
“从我出生开始,我人生的每一根线,都攥在我爸妈的手里。”
“我穿什么衣服,交什么朋友,甚至连中午吃米饭还是面条,都得他们说了算。”
“我喜欢画画,我的梦想,是当一个漫画家。可是,他们觉得这是不务正业,是饿死的行当。”
“高考那年,他们逼着我,改了我的志愿。我报的明明是美术学院,他们偷偷给我改成了金融。”
“他们说,学金融,以后好找工作,能进银行,有面子。”
“现在,我每天坐在大学教室里,看着那些我根本看不懂的K线图,听着那些让我昏昏欲睡的宏观经济学,我感觉我的灵魂,正在一点一点地死掉。”
“我跟他们吵过,闹过,甚至绝食抗议过。可是一点用都没有。”
“他们只会说,他们是为我好,说我还不懂事,等我以后就明白了。”
“大师,我真的快要疯了。我感觉我不是在为自己活着,我只是他们用来炫耀的、一个会走路的奖杯。”
“我的人生,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由我自己做主?”
男孩的这番话,再次引发了直播间里,无数年轻观众的共鸣。
【操,不能再真实了。我就是那个被逼着学医的孩子,我看见手术刀就想吐。】
【我爸妈让我考公务员,说那是铁饭碗。可我只想当个说唱歌手啊!】
【“为你好”这三个字,简直是世界上最恶毒的诅咒。】
【孩子,快跑!离你爸妈远一点!】
这种来自父母的,以爱为名的控制,几乎是中国式家庭的通病。
这一次,观众们没有等吴边开口,就开始七嘴八舌地,在弹幕里给出自己的建议。
有的劝他“经济独立,人格才能独立”。
有的教他“阳奉阴违,偷偷学画画”。
还有的,甚至让他“跟家里断绝关系,去追求梦想”。
但吴边知道,这些建议,对于一个还没有独立经济能力的大学生来说,都太理想化,也太残忍了。
他看着镜头,缓缓摇了摇头。
“你们说的,都对,也都错。”
“对于一个被线牵着的木偶来说,你让他去跟那个提线的人搏斗,他根本没有力量。”
“你让他剪断绳子,他又会害怕,害怕自己会摔得粉身碎骨。”
“所以,问题的关键,不在于怎么反抗,也不在于怎么逃离。”
吴边顿了顿,将目光,投向了那把还未使用的二胡。
“而在于,要先让他知道,除了被线牵着走之外,原来,他还可以,靠自己的双脚,走出另一条路。”
“要先让他的灵魂,苏醒过来。”
他转头,看向高长庚。
“高大掌柜,看来,今晚还得再辛苦您一次。”
“这一次,我们不用算盘,也不用屠刀。”
“我们用它。”
吴边指着那把二胡。
高长庚的心,猛地一紧。
“使者大人……您是想……”
“没错。”吴边点点头。
“请您再奏一次《引魂调》。”
高长庚的脸色,瞬间变了。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连连摆手。
“不行!这绝对不行!”
他的反应,比刚才让他用“破障”刀斩空气时,还要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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