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躬身:“儿臣遵旨。”
离开乾清宫时,天已微亮。姜岁晚跟着胤禛走出宫门,忍不住回头望去。晨曦中的紫禁城肃穆而压抑。
回府马车内,胤禛始终沉默。直到王府门前,他才开口:“今日之事,你怎么看?”
姜岁晚摇头:“臣妾看不明白。”
“八福晋是自愿顶罪的。”胤禛道,“她供出八哥,蒙古使臣反水,都是计划好的。”
“为了保全八爷?”
“为了保全八爷党。”胤禛下车,“皇阿玛病重是假,引蛇出洞是真。”
苏培盛迎上来:“王爷,十三爷在书房等候。”
胤禛对姜岁晚道:“你去歇着吧。”
她回到小院,推开房门时顿住。妆奁完好地放在桌上,仿佛从未被带出过这个房间。
年氏站在院中,朝她微微颔首:“姐姐受惊了。”
“妹妹一早在此等候,所为何事?”
年氏走近:“我来取妆奁。”
姜岁晚侧身挡住房门:“这是皇上赐我的物件。”
“姐姐误会了。”年氏微笑,“是四爷让我来取的。那令牌关系重大,需妥善保管。”
姜岁晚仍不放心:“可有凭证?”
年氏从袖中取出一枚玉佩:“四爷说,姐姐见此物便知。”
那是胤禛随身佩戴的玉佩。姜岁晚这才让开身子:“妹妹请便。”
年氏取走妆奁,临走前突然道:“姐姐可知,今日我为何在宫中?”
姜岁晚摇头。
“我向皇上告发了八爷。”年氏语气平静,“用我哥哥的前程,换年家满门性命。”
她转身离去,背影决绝。
午膳时分,苏培盛来传话,说胤禛请她去书房。
书房内只有胤禛一人。他站在窗前,手中把玩着那枚青铜令牌。
“年氏把妆奁送来了。”胤禛转身,“你做得很好。”
姜岁晚垂首:“臣妾只是实话实说。”
胤禛走近:“皇阿玛今日试探的,不止是八哥党羽。”
他将令牌放在桌上:“还有你我。”
姜岁晚不解。
“妆奁暗格中的令牌是假的。”胤禛道,“真的令牌一直在皇阿玛手中。”
“那今日这场戏……”
“为的是看清谁在暗中推动这一切。”胤禛看着她,“八哥倒台,谁获益最大?”
姜岁晚猛然醒悟:“年羹尧?”
胤禛点头:“西北兵权尽归他手。”
“可年氏不是告发了八爷?”
“正因如此,年家才洗脱嫌疑。”胤禛收起令牌,“今日之后,朝中局势将彻底改变。”
窗外传来脚步声,苏培盛在门外道:“王爷,宫中来信,皇上召您即刻进宫。”
胤禛整了整衣冠,对姜岁晚道:“记住,今日你只是辨认了印章真伪,其他一概不知。”
她点头应下。
胤禛离开后,姜岁晚独自在书房站了许久。桌上有本摊开的奏折,上面写着年羹尧调任西北的任命文书。
文书末尾盖着玉玺,印泥尚未全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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