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可言似赌气般一股脑全说出来，“教书，看文献，写论文，发表，评职称，成为业内大佬，花钱，退休，等死。”
陆轻沉：“……”
陆轻沉敏锐地察觉到封可言刚才的情绪和现在的情绪有点不对劲。
但她这人就是这样，在谈判桌上可以说的滔滔不绝，天花乱坠，但在回归生活后，有时候又变得笨嘴笨舌，说不出来宽慰人的话。
于是就翻身侧躺，手掌托着下颌，手肘支起上身，看着封可言，半是真心半是开玩笑说：“其实你看咱俩还是很搭的，我挣钱你花钱，简直是绝配。”
封可言侧头看了一眼陆轻沉，干笑两声，不回答好，也不回答不好。
好像两人之间因着男那会儿在车上的打趣而拉近的距离，此刻又恢复了原样。
于是，屋内又恢复了平静，陆轻沉的眸色在忽亮忽暗的里变幻莫测，眼珠子转了又转，开始抽丝剥茧，逐层分析，她想知道封可言刚才情绪转变的根本原因是什么。
要不说是当老板的人呢，陆轻沉想了一圈就想到了大概。
封可言是在听了刚才她说的那些半真半假的规划后才转变的。
所以……
一个大胆的猜想在陆轻沉的脑海中形成。
想到了这里，陆轻沉在黑暗中无声地笑了起来，原本思索的眼眸也逐渐明亮起来。
但现在只是猜想，还是好验证一番。
择日不如撞日，迟则生变。
陆轻沉当机立断，打算出言试探一番。
就是可怜了封可言，再怎么聪明伶俐，也到底不是久经商场，洞察人心的陆轻沉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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