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金龙纹的脉动,如战鼓擂响在秦翊的灵魂深处。
每一寸肌肤,每一根神经,都因那股灼热而绷紧,仿佛一头沉睡的巨兽正从他的脊骨中苏醒。
码头清晨的冷雾混杂着柴油与海盐的腥气,钻入鼻腔,却丝毫无法冷却他胸腔中那团即将喷发的熔岩——那气息像铁锈在舌尖化开,又似砂砾摩擦喉管,带着金属燃烧前的焦躁。
那块小小的液晶屏幕里,老人枯瘦的身影在敌占区的镜头前,如风中残烛。
当《志愿军战歌》那雄壮而悲怆的旋律从老人干裂的嘴唇中传出时,秦翊仿佛听到了跨越七十年的冲锋号角——震得脚底钢板嗡鸣,耳膜鼓动如雷。
“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歌声未落,画面戛然而止,只剩下一片刺眼的猩红。
“严禁采取任何可能激化局势之主动行动。”作战令末尾,一行加粗红字赫然标注。
这行指令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掌心刺痛,指节泛白。
所谓克制,就是用一个为这片土地流过血的老兵的生命,来换取谈判桌上虚伪的“和平”。
撕拉——
战术手套被他生生攥裂了线。
那双曾精准操控狙击步枪的手,此刻因愤怒而微微颤抖,肌肉抽搐如同电流窜过。
那抹猩红在视网膜上久久不散。
直到夜幕降临,城市的灯火刺入瞳孔,他才意识到自己已在训练场挥拳整整十二个小时。
汗水滴落在沙袋表面,发出“啪”的轻响,像某种沉默的倒计时。
当他终于停下脚步,浑身湿透地站在空荡的更衣室里,一个念头浮现——必须去见父亲。
深夜,秦翊驱车驶向城西军区家属区,潜回父亲位于大院深处的老宅。
老宅属“一级荣誉退伍将领居所”,安保措施严密,自成体系。
他知道此刻唯有那个地方,才能听见血脉里的回响。
屋内灯光昏黄,将父亲秦振邦的身影拉得很长。
这位戎马一生的老将军,此刻只是一个沉默的父亲。
他没有问秦翊为何归来,只是静静坐在硬木太师椅上,一手摩挲着半块锈迹斑斑的军用怀表,另一只手翻开一本泛黄、边角染着暗褐色血迹的军令簿。
秦翊停在门侧的阴影里。
他认得那块表——爷爷的遗物,在一次阵地战中被弹片削去一半。
他也认得那本军令簿,扉页上是爷爷刻下的铁血家训:“守土如守心,失寸土者,非我子孙。”墨痕深陷纸背,像是刀凿而成。
灯光下,秦振邦的手在“失寸土者”四个字上反复抚摸,指尖几乎要将纸页碾碎,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秦翊喉头滚动,千言万语堵在胸口,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父子俩一坐一站,沉默对峙,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
当第一缕阳光照亮那本染血的军令簿时,秦翊已悄然离去,只留下一枚静静躺在桌角的子弹壳,在晨光中泛着冷银色的光泽。
数小时后,同一束天光洒落在战区指挥大厅的沙盘之上。
次日的战区晨会,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投影屏上,外交部发言人重复着“保持最大限度克制”的措辞,声音平稳却空洞。
作战参谋们围着沙盘讨论防御部署与“对等回应”,每一个方案都透着无可奈何的憋屈。
“够了!”
一声断喝,如平地惊雷。
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角落里霍然起身的秦翊身上。
他一步步走到主位前,在众人惊愕中,猛地将一样东西拍在桌面上。
“啪!”
清脆的金属撞击声,让整个指挥所落针可闻。
那是一枚勋章,一枚被弹片啃掉一角的二等功勋章。
这是父亲从战场上带回来的唯一纪念,也是他军旅生涯的起点。
“报告首长!”秦翊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如刀,“我,东海舰队‘蛟龙’突击队队长,秦翊,申请组建一支特殊行动小队,代号‘清源’!”
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位高级军官,最后落在战区总指挥身上,眼神里燃烧着不惜一切的火焰。
“任务性质:非公开武力救援。任务目标:所有在外岛遭受生命威胁的老兵及其遗属。行动准则——不宣而至,不留退路!”
全场死寂。
投影屏上,那抹象征着国土的龙旗残影,仿佛被他的话语点燃,在每个人的瞳孔中熊熊燃烧。
三日后,闽南偏僻渔村。
接下来的七十二小时,他们在波涛中隐匿前行。
白天伪装捕鱼,夜晚关闭光源,仅凭星象与惯性导航推进。
每一次无线电静默,都是对耐心的凌迟。
楚瑶每隔六小时切换加密信道,防止定位泄露。
“我们就像躲在鲸鱼肚子里的老鼠,”她说,“只希望这条鲸,别突然打个嗝。”
秦翊带着五名队员,伪装成归港渔民,登上一艘不起眼的远洋渔船。
海风咸湿,粗布衣衫贴在背上又冷又黏,鼻腔里满是腐烂海藻与柴油的浊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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