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可以吗？”姜予安眼睛亮了起来，“那......墨哥哥要用哪个？”
“随你。”
最后姜予安把鲸鱼杯给了墨琛，自己留下海豚杯，又买了一个中等大小的海豚玩偶。
结账时，他坚持要用自己的零花钱付款：“这是我送给墨哥哥的礼物，感谢你今天带我来看海豚！”
墨琛看着姜予安认真掏钱包的样子，没有反对，只是在他差点弄掉钱包时伸手接过了购物袋。
回家的路上，姜予安抱着海豚玩偶，时不时偷瞄放在后座的那个印有鲸鱼的杯子，心里甜滋滋的。
这对杯子现在分开着，但总有一天，能和墨琛的杯子并排放在一起......
“到了。”墨琛的声音打断了姜予安的幻想。
墨家别墅灯火通明，刚停好车，管家就迎了出来：“少爷，姜少爷，晚餐已经准备好了，老爷和夫人正在等你们。”
餐厅里，墨怀远和周雅澜已经就座。看到两人进门，周雅澜眼睛一亮：“玩得开心吗？”
“特别开心！”姜予安忍不住分享今天的经历，“墨哥哥还安排我和海豚互动了，海豚亲了我的脸！我们还买了......”他突然意识到差点说漏嘴那对情侣杯，赶紧改口，“买了纪念品。”
墨怀远笑着看向儿子：“约会还顺利？”
姜予安的脸“唰”地红了，低头假装整理餐巾，耳朵却竖得老高，想听墨琛会怎么回答。
“只是带弟弟出去玩而已。”墨琛的声音平静无波，一边说一边优雅地切开盘中的牛排，“别用那种词。”
姜予安的手指僵住了，胸口像是被人重重打了一拳。
“弟弟”......原来在墨琛心里，他永远只是需要照顾的弟弟吗？那今天的温柔体贴，那些似有若无的暧昧，又算什么？
“予安，怎么了？饭菜不合胃口？”周雅澜关切地问。
姜予安强撑起笑容：“没有，很好吃。我只是......有点累了。”他机械地咀嚼着食物，却尝不出任何味道，满脑子都是墨琛那句“弟弟”。
晚餐后，姜予安匆匆道别回到自己房间。
关上门，他抱着海豚玩偶倒在床上，把脸深深埋进柔软的绒毛里，试图压抑涌上心头的失落。
手机适时地震动起来，是林舒月的视频通话请求。姜予安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
“怎么样怎么样？约会顺利吗？”屏幕那头的林舒月一脸八卦。
姜予安勉强笑了笑：“挺好的......墨哥哥带我看了海豚，还让我和海豚互动了......”
“哇！那不是超浪漫！”林舒月兴奋地说，随即注意到好友的表情不对，“等等，你怎么看起来要哭了？发生什么事了？”
姜予安再也忍不住，把晚餐时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闺蜜：“......他说‘只是带弟弟出去玩’，月月，他根本只把我当弟弟看......”
林舒月皱起眉头：“啧，这个墨琛怎么回事，明明行为那么暧昧，转头又说这种话。”
她看着屏幕里蔫蔫的姜予安，叹了口气，“别难过了，至少他愿意花时间陪你，还特意安排你和海豚互动，这说明他至少是在乎你的。”
“可是他在乎的只是一个弟弟......”姜予安把脸埋进玩偶里，声音闷闷的。
“听着，予安，”林舒月认真地说，“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生物。如果他真的只把你当弟弟，就不会记得你喜欢海豚，不会陪你逛完全程，更不会买那对情侣杯——别否认，我看到你书架上那对杯子了！”
姜予安抬起头，眼睛红红的：“真的吗？你觉得他可能......有一点点喜欢我？”
“我不能保证，但绝对不像他说的那么简单。”林舒月眨眨眼，“给他点时间，也给自己点信心！”
挂断电话后，姜予安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他起身把海豚杯子仔细洗好，放在书桌上最显眼的位置，又拿出手机翻看今天墨琛给他拍的照片——照片里的他笑得很开心，身后是跃出水面的海豚和绚丽的彩虹。
他设置成了手机壁纸，仿佛这样就能留住今天的快乐。
夜深了，姜予安抱着海豚玩偶躺在床上，脑海里回放着今天的每一个细节。
墨琛的手掌温度，墨琛专注的目光，墨琛帮他擦去发梢水珠的温柔......这些记忆像蜜糖一样甜，却又因为那句“弟弟”而带上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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