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千阑似乎没料到会得到这样一句,身形微顿。那紧绷的下颌线稍稍松弛了些许。
他依旧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才低低应了一声: “……是。”
白渊也是个嫌麻烦的人,他之所以答应玄珥会去陪他,是因为他有预感——玄珥会是下一个被杀的人。
虽然不知道为何,但总能有这种想法。
霁月居内只燃着一盏暖黄的孤灯,将室内笼在一片柔软的光晕里。
玄珥压根没好好待在床上。他抱着一个软枕,赤着脚坐在冰凉的地板上,猫耳彻底耷拉下来,连尾巴尖都无精打采地蜷在一边。
一听到门外熟悉的脚步声,那对耳朵猛地立起,抖了一下。
门刚被推开,玄珥甚至不等黎白鸢完全走进来,就把软枕一丢,跟加了定位器似的扑了过去,一头扎进黎白鸢怀里。
“主人——!”
他拖长了调子喊,声音又糯又委屈,带着明显的哭腔,“你怎么才来!我都等了好几个时辰了,我都怕死了!”
玄珥根本不松手,用毛茸茸的脑袋使劲蹭着黎白鸢的胸口,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他仰起脸,眼眶和鼻尖都红红的,紫蓝色的异瞳里水光潋滟,活脱脱一个被冷落、被吓坏了之后拼命讨要安抚的小孩子。
玄珥抓着黎白鸢的手,把它拉到自己冰凉的脸颊上贴着。 “你摸,手都是冰的……都是因为等你。”
见黎白鸢没有立刻把自己推开,他更是得寸进尺,整个人几乎挂在了黎白鸢身上。
哼哼唧唧地抱怨: “我不管,今晚你要一直陪着我,一步都不准走。不然……不然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白渊看着他这副全然依赖、又蛮不讲理的模样,像是看着一只炸毛耍赖的小猫。
他叹了口气,任由对方抓着,指尖轻轻揉了揉那对因为情绪激动而微微颤动的猫耳。
“好了,本尊这不是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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