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龙旖转身便跟着侍女离开，看样子一点都不在意玄珥是谁。白渊悄悄给自己擦汗，还以为她会很介意玄珥呢。
玄珥望着龙旖离去的背影，小声道：“她是龙族的。”
“嗯。”白渊对此瞒不了什么，龙旖自己也没刻意隐藏龙角，想必是不在意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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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倪带着龙旖往芳华居走去，两人一路上保持一前一后的安全距离。
直到玥倪走到寝居门前，恭敬地弯腰对龙旖道：“小姐就是这儿了。”
龙旖一眼都没看金碧辉煌的芳华居，而是静静地盯着，一直弯腰低头的玥倪。
“若小姐没别的吩咐，小的先退下了——”
“等等。”
龙旖几步走上前，抬手挑起玥倪的下巴，在玥倪面容彻底暴露后，龙旖淡漠平静的面孔，掀起短暂的潮涌，不久又恢复如初。
“你说说，八重天怎么这么小啊？”龙旖拇指捏紧玥倪的下巴，神色无异，只是眼底多出几分复杂的情绪。
“菱玥倪，你这一千年过得还好啊？”
菱玥倪下巴被捏的生疼，伸手抓住龙旖的手腕，把她撇开。随后脸上扬起不明的笑，像是极度难过后平静的疯狂。
“没想到…三公主还记得我？真是让人受宠若惊。”
龙旖嫌恶地拧起眉，菱玥倪微微喘息，又道：“三公主不必如此记恨我…毕竟现在，我们是同一条战线的。”
“什么意思？”龙旖眉头锁得更紧。
“你别再装傻了！”菱玥倪好看的五官一瞬间变得狰狞扭曲，她笑得极为难看，“你以为这一千多年来，只有你们饱受折磨吗！我明明没做错什么！怎么就…这么无辜的…被困了百年又百年！凭什么？！这不公平！”
菱玥倪终于吐出了哽在心头千年的话。泪水霎时如潮，狠狠灌入她眼底那口枯井。整张脸上泪痕歪斜爬满，纵横交错。
龙旖听懂她话中的含义后，眼睛霎时瞪大，下意识摇头，蹙眉低骂道：“你疯了…你们都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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