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软的雪层瞬间被压出两个深坑,刺骨的寒意透过单薄的布料直刺入骨。
他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吸气都带着冰冷的雪沫和撕裂胸腔的痛楚,呼出的白气急促而混乱,瞬间消散在寒风中。
靳千阑单薄的身躯,在漫天飞雪中无法抑制地剧烈颤抖,雪花无声地落在他颤抖的背脊和乌黑的发间。
汗水瞬间浸透单衣,又在极寒中迅速变得冰冷。就在意识几乎要被痛苦淹没时,一只枯瘦却沉稳的手轻轻按在了他剧烈颤抖的后心。
一股温和却极其磅礴的灵力缓缓注入,如同初春融雪汇入干涸龟裂的河床,精准地抚平那狂暴冲撞的封印之力。
靳千阑脱力地瘫在雪地上,大口喘息,冰冷的空气刺得肺叶生疼。他抬起头,看到墨嵩不知何时已站在身旁,笔挺的身影在惨淡的月光下显得格外沉默。
墨嵩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收回了手,目光沉静地落在他汗湿的额头和脖颈间那渐渐隐去的封印痕迹上。
风雪在两人之间无声穿梭。
良久,墨嵩才开口,声音干涩平稳,仿佛只是随口一问:“你这封印…力量诡谲霸道,非寻常手段所能施为。年幼时…可曾遭遇过什么特别之事?或见过…特别之人?”
靳千阑喘息稍定,闻言瞳孔微不可察地一缩,随即垂下眼帘,掩去眸中情绪,声音低哑:“…不记得了。”
墨嵩沉默片刻,又问,语气依旧平淡:“你故乡…在何处?”
靳千阑指尖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雪粒在他掌心融化。 “……云鳞村。”他吐出这三个字,声音更低了,带着一种不愿多提的回避。
墨嵩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片刻,那双锐利的鹰眼里仿佛有极细微的波动掠过,快得抓不住。
“云鳞村…”他缓缓重复了一遍,像是在咀嚼这个名字,却没再追问下去。
墨嵩最终只是淡淡道:“寒气入体,于你无益。回去歇着吧。” 说完,他转身,佝偻的背影缓缓融入了木庐的阴影里。
靳千阑独自坐在冰冷的雪地中,看着墨嵩消失的方向,手掌下意识地抚上脖颈,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封印发作时的灼痛和墨嵩灵力留下的、微凉的余温。
一些模糊而破碎的、被血色与火光笼罩的记忆碎片,不受控制地翻涌上来,又被他强行压下。
风雪呜咽着,吹散了方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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