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课的第三天,期末考试的成绩出来了。
各科老师利用课堂时间,将批改好的试卷逐一发下,教室里的气氛随着一张张试卷的传递而变得有些紧张,又带着尘埃落定的释然。
不出意外,这次班级的第一名依旧是陈屿。
总分栏后面那个醒目的数字,再次稳稳地占据着成绩单的顶端。
自从高一上学期的第三次月考开始,陈屿的名字就再也没从班级第一的位置上下来过,并且通常能拉开第二名至少二十分的差距。
在年级排名上,他也始终保持在令人瞩目的前五名之列。
这样的成绩,加上他平日里待人接物温和有礼,不懂张扬,让陈屿在班级里很受欢迎。
课间休息或是自习课时,常常会有同学拿着各种科目的习题册或试卷,围到他的座位旁边请教。
“陈屿,这道物理题你能帮我看看吗?受力分析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屿哥,这个英语语法点我还是有点模糊,你刚才怎么理解的?”
“陈屿,历史这个时间轴事件我总是记混,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面对同学们的询问,陈屿从不推拒,也不会因为问题简单而流露出不耐烦。
他总是会接过题目,仔细看一遍,然后拿起笔,在草稿纸上一边写写画画,一边用清晰平和的语调讲解起来。
他讲解的思路很特别,似乎总能找到让同学最容易理解和接受的切入点,有时用个形象的比喻,有时联系一下生活实际,往往能让人茅塞顿开。
“你看,这里可以把它想象成……”
“其实这个公式换个角度理解就简单了……”
“记住这个关键点,其他的就能推导出来了……”
他讲解时的侧脸专注而耐心,声音不高不低,让人感觉很舒服。
久而久之,大家有问题都乐意去问他。
当然了,物理没有人问,别问,问就是找打
然而,这幅“有问必答,乐于助人”的和谐画面,最属不开心的就是苏晚晚了。
每当看到陈屿被其他同学围住,耐心地讲解题目,而自己只能坐在旁边,想和他说句话都插不上空时,她的嘴巴就会不自觉地微微嘟起,手里无意识地捏着橡皮或者笔帽,眼神像小刀子一样,一下下地“瞪”着那些占据了她和陈屿独处时间的同学。
她倒不是讨厌同学,只是单纯地不喜欢陈屿的注意力被那么多人分走。
那种属于自己的温暖和陪伴被切割的感觉,让她心里闷闷的,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
时间长了,心思细腻的同学们也渐渐察觉到了苏晚晚那几乎不加掩饰的“怨念”。看着她那副眼巴巴望着陈屿,又带着点小委屈和小气愤的模样,大家觉得好笑又有点不好意思。
后来,除非是特别难、非得请教陈屿不可的题目,其他同学都会自觉地分散开,去问班级里其他成绩不错的同学,比如王彦,或者几个科目的课代表。
常安外国语学校之所以能成为名列前茅的学校,不仅在于生源优秀,更在于其良好的学风和开放、互助的学习氛围。
老师们教学负责,同学们也大多愿意分享和探讨,形成了一种积极向上的循环。
苏晚晚自己的成绩其实也不算差,虽然理科稍弱,但凭借文科的优势和稳定的发挥,她总能保持在班级十名左右,算得上是优等生了。
王彦、赵梓博、林柚然几个人的成绩也都在中上游徘徊,彼此差距不大,形成了一个关系融洽的小圈子。
随着期末考试成绩的公布,分科确认单也再次下发到每个人手中,这是学校给予的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修改志愿的机会。
不过,教室里并没有出现大规模修改志愿的情况。大部分同学只是核对自己的信息,然后便郑重地再次交了上去。
毕竟,从高一下学期开始,班主任和任课老师们就反复强调过分科的重要性,许多同学和家长也早已结合多次考试成绩和个人兴趣进行了长期的规划和讨论,此刻做出的选择大多是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补课的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就在各科老师讲解期末试卷和学生们埋头完成那本厚厚的、被称为“白皮书”的暑假作业中平稳度过。
课堂节奏比平时慢了许多,老师们也知道学生们归心似箭,要求并不严格,主要是答疑和维持秩序。
当第七天的晨光透过窗户照进教室时,一种按捺不住的兴奋和轻松感如同无形的波纹,在教室里荡漾开来。
这是期末考试后补课的最后一天,也意味着漫长而自由的暑假终于近在眼前。
上午的课程结束后,下午最后一节是班主任杨洁老师的班会课。
杨老师站在讲台上,看着台下那一张张熟悉而又似乎在这一年里悄然褪去些许稚气的面孔,目光温和。她轻轻敲了敲讲台,教室里渐渐安静下来。
“同学们,”她的声音带着一如既往的亲切
“这是最后一天的补课了,也就意味着,大家的高一生活,即将画上一个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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