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屋里倒是很安静。
阳光透过客厅的窗户,在地板上投下斜斜的光块。
苏晚晚正坐在餐桌旁,面前摊着作业本,手里握着笔,却半天没有写下一个字。
厨房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是她刚刚刷完碗筷。
水声停了,脚步声走近。苏晚晚立刻低下头,假装在认真解题。
“碗刷好了?”陈屿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带着点刚回来的气息。
“嗯。”苏晚晚头也没抬,应了一声,笔尖在草稿纸上划着无意义的线条。
陈屿走进来,把洗干净的保温饭盒放在桌上,发出轻微的磕碰声。他看了一眼低头写作业的苏晚晚,想说什么,又觉得气氛有些凝滞,最终还是没开口。
“我回房间了。”他丢下一句,转身走向自己的卧室。
听着隔壁房门关上的声音,苏晚晚紧绷的肩膀才微微放松。她放下笔,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自己房间紧闭的房门。
她站起身,脚步放得很轻,像猫一样溜回了自己的房间,反手轻轻关上门,甚至还落了锁。
房间里光线明亮。她走到床边,再次蹲下身,费力地从床底拖出那个沉甸甸的小木箱。冰冷的金属密码锁触感让她指尖微凉。
她熟练地转动着密码盘,咔哒几声轻响后,锁开了。
掀开箱盖,里面是几件叠放整齐的旧衣服,散发着淡淡的樟脑丸味道。她小心翼翼地将手伸进衣服下面,摸索着,指尖触碰到那张折叠得方方正正的画纸。
她像取出什么稀世珍宝一样,极其轻柔地将它抽了出来。
纸张在眼前展开。画面上,被荆棘缠绕的羽翼少年,唇边那抹若有似无的印记,依旧带着惊心动魄的张力。
苏晚晚的目光贪婪地流连在画中少年的侧脸上,指尖无意识地、极其轻柔地拂过那被藤蔓勒紧的羽翼边缘,又缓缓滑向那微张的唇,在那抹淡色的唇印痕迹上,极其轻微地摩挲了一下。
一种混杂着罪恶感和巨大满足的颤栗感,顺着指尖蔓延至全身。她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脸颊滚烫。
哥哥……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全然没有注意到时间的流逝。直到窗外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才将她惊醒。
她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将画纸合拢,心脏狂跳,仿佛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被人当场抓住。
她慌乱地将画纸重新塞回衣服下面,盖好箱盖,落锁,然后用力将木箱推回床底最深处的阴影里。
做完这一切,她靠在床边,大口喘着气,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不行……不能这样……会被发现的……会被讨厌的……她用力甩了甩头,试图驱散那些危险的念头。
她站起身,走到书桌前,拿起那本橘色封面的素描本,胡乱翻开一页空白,抓起铅笔。
笔尖重重落下,在纸上划出凌乱而急促的线条,仿佛要将心底翻涌的、无法言说的情绪全部宣泄在纸上。
她知道自己的内心的占有欲要控制不住了,却又不敢和陈屿说明,只好将陈屿画下来,然后...
苏晚晚待在房间里写作业、看书,尽量不出去。陈屿也待在自己房间,整理错题,或者对着窗外发呆。
偶尔在客厅倒水时碰到,两人也只是简单地打个招呼,眼神短暂交汇又迅速移开,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心照不宣的尴尬。
傍晚时分,方苏然回来了,手里还提着几个购物袋,里面装着新鲜的蔬菜和肉类。她一进门就打破了家里的沉寂:“我回来啦!今天店里生意不错!晚上给你们做糖醋排骨!”
厨房里很快响起锅碗瓢盆的交响乐,油烟机的吵闹声,食物的香气渐渐弥漫开来,冲淡了那份无形的隔阂。
晚饭时,气氛终于活络了一些。方苏然兴致勃勃地讲着店里遇到的趣事,哪个顾客特别会砍价,哪个小姑娘试了好多件衣服最后只买了条发带……陈屿和苏晚晚安静地听着,偶尔应和几句。
“对了,小屿,”方苏然给陈屿夹了块排骨,“今天下午来店里试裙子那小姑娘,后来没再找你吧?”
陈屿刚咬下去的排骨差点噎住:“……妈!没有!人家就是买个衣服。”
“哦,没有就好。”方苏然点点头,又转向苏晚晚,语气随意
“晚晚,你哥今天去店里给我送饭,还帮了个女同学拉拉链呢,那小姑娘还挺漂亮的。”
苏晚晚握着筷子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她抬起头,看向陈屿,眼神平静无波:“是吗?那哥哥真热心。”
陈屿头皮一麻,立刻解释:“她裙子拉链卡住了,自己够不着,我就顺手帮了一下。”
他看向苏晚晚,试图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但那张小脸依旧平静,甚至嘴角还带着点浅浅的、乖巧的弧度。
“嗯,我知道的呀”苏晚晚点点头,声音轻柔,说完便低下头,继续小口吃着碗里的饭,仿佛刚才只是听到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陈屿看着她这副平静的样子,心里反而更没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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