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还在原地站着,手指头还插在裤兜里,口哨吹得断断续续。羽蛇族长没走,风也没散,只是那股闷热劲儿稍微退了点。
墨鳞站在中间,两边都看着她,她干脆把尾巴一甩,抱起胳膊:“你们要谈就谈,别拿我当借口。”
“我不是拿你当借口。”秦放掏出平板,“我是拿数据说话。”他点开直播后台,“上个月你带货五万单,全星海热度第三。机械族那个铁皮网红才排第八,人家现在天天在直播间骂你‘抢饭碗’。”
羽蛇族长皱眉:“你说这些做什么?”
“说明价值啊。”秦放把平板转过去,“您女儿不是普通外交官,她是顶流偶像。现在观众认的是‘墨鳞’这俩字,不是羽蛇族三个字。万一哪天她被人挖走,签个独立合约,您这边连分红都没有。”
“谁要被挖走?”墨鳞瞪眼,“我又不是商品!”
“你现在就是。”秦放一脸认真,“而且是稀缺款。问题是你没注册商标,也没签独家。粉丝以为你是自由身,平台随时能捧别人。”
空气静了一秒。
羽蛇族长盯着他:“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把女儿卖给你?”
“不不不。”秦放摆手,“是合作。您要是愿意,咱们可以签附庸契约,羽蛇族正式加入我的岛屿联盟。您保留自治权,但品牌归我们统一运营。打赏分成三七开,您七。”
“我七?”
“对,您七。”秦放点头,“流量归我,钱归您。以后墨鳞每场直播的收益,七成直接进羽蛇国库。您还能上岛开会,参与战略决策。”
墨鳞冷笑:“说得跟真的一样。我爸凭什么信你?”
秦放不急,打开全息投影。
画面一闪,出现墨鳞穿着荧光战衣的画面。她对着镜头比心,小声说:“家人们记得一键三连哦~”
下一幕是她试用新款水母精华,眨眨眼:“真的会发光,男朋友看了都说帅。”
再下一幕是她在广场舞队列里扭腰,不小心踩到铁幕的脚,两人僵住,全场哄笑。
“这些都是剪辑!”墨鳞脸红了,“谁让你存这些的!”
“观众爱看。”秦放关掉投影,“您看看弹幕,全是‘姐姐杀我’‘求联系方式’。这不是外交,这是造星。再这么下去,您爸的名字都没人记得。”
羽蛇族长沉默了很久。
他抬头看向天空,原本压城的乌云已经散了大半,阳光斜照下来,落在他肩上的羽毛披风上。
“如果我签了约,你能给我什么?”他终于开口。
“曝光率,资源池,还有保护。”秦放收起嬉皮笑脸,“三天后洛基·X要来偷袭,差评激光扫场子那种。我可以安排你们坐在第一排,全程直播。只要热度够高,系统就会给装备。到时候你们不仅能看,还能参战。”
“你拿战争当节目?”
“我一直都是。”秦放耸肩,“但节目越热闹,我能保的人越多。您不想让羽蛇族出名?不想让他们知道,你们不是躲在毒雾里的老古董,而是能站上舞台中央的势力?”
风吹过平台边缘,卷起几片落叶。
墨鳞看着父亲,没说话。
羽蛇族长缓缓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片幽蓝色的鳞片。它不大,但表面有细密纹路,像是某种古老文字。
“这是我族历代族长传承之物。”他说,“只有在血脉归附时才会显现。你若接受,契约即成。”
秦放伸出手。
鳞片轻轻落下。
就在接触瞬间,耳边响起熟悉的提示音。
【骚操作 detected,能量充能中——】
【附庸契约成立,羽蛇族正式臣服】
【奖励发放:空间戒指(容量十立方)】
一道微光闪过,一枚银灰色指环出现在秦放右手食指上。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低头看了一眼。
“这玩意儿能装东西?”他嘀咕着,试着往里面塞了块石头,石头瞬间消失。
“别乱试!”墨鳞突然喊,“我爸把我的写真集放进去了!”
“什么写真集?”秦放一愣。
“就是上次拍的那套!”她转向父亲,“爸!那是私人收藏!你怎么能随便塞进去!”
羽蛇族长面不改色:“放在岛上不安全,放戒指里最稳妥。”
“可那是我穿战斗礼服的照片!还有幕后花絮!”
“正好宣传。”秦放乐了,“下次直播拿出来抽奖,粉丝肯定疯抢。”
“你敢!”墨鳞尾巴一甩,差点抽到他腿。
秦放跳开两步,举起双手:“好好好,暂时封存,等你同意再开放使用权。”
墨鳞喘了口气,盯着戒指看了几秒,又瞪了父亲一眼:“你们一个个的,能不能尊重下个人隐私?”
“你现在没有隐私。”秦放收起笑容,“你是公众人物了。从今天起,你的一举一动都会影响打赏量。一个表情值十万火箭,一句台词换一套神装。这不是玩笑。”
墨鳞咬唇,没再说话。
羽蛇族长看了看女儿,又看了看秦放,忽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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