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婉儿抽噎着,小手紧紧攥着那枚墨尘子的玉简,仿佛那是唯一的救命稻草:“他……他是蛮族装扮的修士,帮我找到了月心草,还……还有这个墨子长老留下的玉简……”
她断断续续地说着落霞岭的冲突,说着黑风谷的邪修,说着孙摇如何以炼气巅峰的修为硬撼筑基护卫,说到动情处,眼泪又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
“刚才在崖壁,他为了护我,自己留下对付岩甲兽,让我先回来报信………”
话未说完,便被一阵剧烈的抽泣打断,刘长风这才恍然——原来女儿口中的“孙摇”,竟是护送她带回墨尘子遗物的关键人物,还是个能越阶搏杀的狠角色。
这般人物,怎会轻易折在一头筑基中期的岩甲兽手里?
可看着女儿通红的眼眶和颤抖的肩膀,他心中的疑虑又压了下去。
刘长风目光第一时间扫过崖壁四周,却没看到半个人影。
他眉头微蹙,灵识如潮水般铺开,仔细探查着每一寸土地——没有打斗留下的血迹,没有灵力溃散的残留,甚至连一丝生人的气息都没有。
“孙摇哥哥呢?”刘婉儿目光在岩甲兽和窄缝间来回扫视,心一点点沉下去。
那岩甲兽活得好好的,身上连道伤口都没有,而孙摇……连个影子都看不见。
“难道……难道他真的被这妖兽……”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脑海中浮现,刘婉儿只觉得天旋地转,双腿一软便跌坐在地。
她看着那头还在咆哮的岩甲兽,仿佛看到了孙摇被它撕碎的场景,眼泪瞬间决堤,“孙摇哥哥!你出来啊!你别吓我!”
起初还是压抑的抽泣,到后来竟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
她瘫坐在地上,双手死死扒着身下的泥土,指甲缝里都嵌进了碎石,却浑然不觉。
那哭声里满是绝望和恐惧,听得刘长风心头一紧。
他女儿自小在宗门长大,虽算不上娇纵,却也从未这般失态过。
他印象里的婉儿总是笑嘻嘻的,就算被师兄欺负了,顶多红着眼圈瞪人,何曾这样哭得肝肠寸断,仿佛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
刘长风蹲下身,轻轻拍着女儿的背,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婉儿,别哭,你看这里。”
他指着地面上清晰的脚印——那脚印一路延伸到窄缝,却没有挣扎的痕迹,更没有血迹。
“若是孙小友真被妖兽所伤,这里不可能这么干净。”
他又抬手指向那头还在挣扎的岩甲兽,声音沉稳了几分:“你再看这妖兽,身上虽有几处剑痕,却都浅尝辄止,连外层石甲都没破开,显然没跟人拼死搏杀过。
刘婉儿哽咽着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父亲所指的方向。
果然,地面上只有岩甲兽沉重的蹄印和几道浅浅的、属于人类的足迹,干干净净,连点血渍都找不到。
“而且,”刘长风继续道,“方才我灵识探查过,这附近十里内都没有血腥气,也没有修士陨落的灵光溃散,以那孙小友能越阶搏杀的本事,就算打不过,想脱身应该难难。”
这些话像一剂强心针,让刘婉儿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
她望着那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窄缝,忽然想起孙摇那鬼魅般的步法——他是不是从这里走了?
“他……他可能跑了?”刘婉儿带着哭腔问道,眼神里重新燃起一丝希望。
“极有可能。”刘长风点点头,“这岩甲兽虽凶,却不善追袭,以那孙小友的身法,要脱身不难,说不定他早就离开,去别处历练了。”
刘婉儿看着岩甲兽,又看了看窄缝,心里的绝望渐渐被一种复杂的情绪取代——有庆幸,有失落,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她其实是希望能看到孙摇的,哪怕他受了伤,哪怕他狼狈不堪,至少能证明他平安无事,可现在,他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走了,连句告别都没有。
“傻丫头,哭什么。”刘长风见女儿情绪稍稍平复,伸手将她拉起来,掏出手帕替她擦了擦脸,“人没事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刘婉儿吸了吸鼻子,没说话,只是低头看了看手里紧紧攥着的月心草和玉简。
这是孙摇扔给她的,是他用自己做诱饵换来的平安。
她忽然攥紧了拳头,眼神变得坚定起来:“爹,我们先回宗门吧!把玉简交给掌门,然后……然后我想申请去西漠历练。”
刘长风愣了愣:“去西漠做什么?那里环境恶劣,还有不少黑风谷的据点,太危险了。”
刘婉儿抬起头,眼眶虽然还红着,眼神却异常明亮,“我想变强,变得像他一样厉害,以后能自己保护自己,也能保护别人。”
刘长风看着女儿眼中从未有过的坚定,心中微动。
他一直觉得婉儿年纪小,总想着护着她,却忘了修仙之路本就该自己闯,或许,让她出去历练历练,未必是件坏事。
“好。”他沉吟片刻,点了点头,“不过你得先把这次的任务交了,再跟着内门的师兄们一起去,西漠不比南域,凡事要听指挥,不可擅自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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