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文闪烁三下,骤然爆开,化作一道几乎看不见的血线,冲天而起,穿透云层,直奔昆仑秘境的方向。
做完这一切,影子的气息瞬间萎靡下去,脸色惨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然后跌跌撞撞的出来。
他看着孙老爷子,虚弱地笑了笑:“家主……成了。”
孙老爷子望着血线消失的方向,缓缓松开紧握的拳头,指节因用力过度泛白。
可他别无选择——林婉清是自己未来儿媳,小溪是他的孙女,他护不住她们在外界周全,至少要在秘境里,为她们争一线生机。
“西门平……”孙老爷子望着庄园门口的方向,低声呢喃,浑浊的眼中骤然闪过一丝冷冽的锋芒,那锋芒里藏着历经风雨的狠厉与笃定,“你真以为,昆仑秘境是你们西门家说了算的天下?”
话音落,他扬声喊道:“你们几个!扶影子去偏院疗伤,他的断臂要尽快接好,用最好的伤药,还有那位潇小友,抬到客房,请城里最好的医师来看,务必保住他的性命。”
“是!”保安们齐声应道,小心翼翼地扶起气息奄奄的影子,又用担架抬起潇长风,快步往后院走去。
影子被搀扶着经过孙老爷子身边时,虚弱地抬了抬头,眼中满是愧疚。
孙老爷子拍了拍他的好胳膊,低声道:“养好了伤,才有劲做事。”
影子重重点头,被人扶着消失在回廊尽头。
院中的狼藉还未清理,潇长风撞过的墙壁上留着一道清晰的血痕,地上散落着断裂的短刃碎片,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与灵力碰撞后的余韵。
廊下的风渐渐大了起来,卷起地上的尘土与落叶,打着旋儿掠过孙老爷子的脚边。
风里带着初秋的凉意,吹得他花白的胡须乱颤,也迷了那些仍在院中警戒的保安的眼。
孙老爷子站在原地,望着空荡荡的院门,久久没有动弹。
他的背影在风中显得有些佝偻,却又透着一股不肯弯折的执拗,仿佛一株饱经风霜的老松,哪怕枝桠被折断,根须也依旧深扎在这片土地里。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转身,拄着拐杖一步步走向正厅,每一步踩在青石板上,都发出沉稳的“笃、笃”声。
偏院的疗伤室里,医师正在为影子接骨,痛得影子额头青筋暴起,却死死咬着牙没哼一声。
客房中,医师正为潇长风施针,试图稳住他涣散的气息。
而孙老爷子的书房里,一盏孤灯在暮色中亮起,映照着他伏案书写的身影——他在给秘境中的孙家子弟,写一封亲笔信。
信上只有寥寥数语,却字字千钧:“不惜一切,护二人周全,孙家百年基业,可为此一搏。”
而昆仑秘境中,一处被群山环抱的山谷中,便是孙家在此地的根基所在。
只是此刻的山谷不复往日生气,断壁残垣间荒草萋萋,巡逻的族人不过寥寥数人,且个个面带菜色,眉宇间满是压抑的愁苦。
自十年前在被西门家族打压,孙家便一蹶不振,封地被削去大半,矿脉被夺,连族中仅有的两位筑基巅峰的修士也被西门家族废掉了。
如今族中最年长的孙长老,也只是筑基初期修为,族人更是只剩下二十来人,在秘境中沦为垫底的存在,日日受着周边势力的挤压,连寻常资源点都难以染指。
这日午后,负责值守传讯阵的孙石突然惊呼一声。
阵盘上,一道血色符文骤然亮起,随即化作孙老爷子的身影与简短的讯息,字字如重锤砸在他心头——“速护林婉清、小溪二人,家主令,不惜一切!”
孙石脸色煞白,连滚带爬地冲向族中议事厅。
议事厅里,孙长老正与几位核心族人商议如何应对明日西门家的“借道”——名为借道,实则是要强行征用谷中仅存的一处灵泉。
听闻传讯内容,孙长老手中的茶杯“哐当”落地,茶水溅湿了衣襟也浑然不觉。
“家主令……竟是家主令……”孙长老喃喃自语,苍老的脸上满是震惊。
这等以精血催动的紧急传讯,族中已有数计十年未曾动用,“林婉清?小溪?”
“长老,家主令说要‘不惜一切’护她们周全,可……”一旁的孙石急声道,“咱们现在自身难保,哪还有余力护着别人?更何况,听传讯里的意思,她们是被西门平掳进秘境的……”
提及“西门平”三字,厅中众人皆是一凛,那是西门家族这一代最出挑的子弟,年纪轻轻便已是筑基境初期,性情狠辣,正是当年率军打压孙家的元凶之一。
孙长老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只剩苦涩:“家主既有令,我等岂能不从?只是……”他环顾四周,看着这二十来个面带难色的族人,声音低哑,“咱们这点实力,别说与西门平抗衡,怕是连靠近他百里之内都难。”
族中唯一的女修孙月咬牙道:“长老,要不……咱们去求轩辕家族?当年轩辕家欠下我们孙家一份人情,家主传讯里也提了,或许他们能出手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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