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孙小友是不想给了。”郑天耀的声音冷了几分,腰间的长剑似乎感应到主人的情绪,发出一声轻微的嗡鸣,“老夫敬你是个人才,不愿动粗,但那玉珠,老夫势在必得。”
“势在必得?”孙摇眼神渐冷,周身的气势再次攀升,山巅的岩石缝隙中甚至渗出丝丝缕缕的雾气,在他身侧凝聚成淡淡的光晕,“前辈想要,总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郑天耀眉头微皱:“你想要什么?只要老夫能办到,绝不推辞。”
孙摇目光陡然锐利起来,如同两道实质的锋芒,直刺郑天耀:“我要外出一趟,短则三月,长则半年,这段时间,我要前辈留在孙家庄园,护我家人周全,尤其是林婉清与小溪,不能让她们受半点损伤。”
郑天耀脸色沉了下来:“老夫一生独来独往,从不为任何人做护卫,孙小友这要求,未免太过苛刻。”
“苛刻?”孙摇上前一步,山巅的风卷起他的发丝,眼神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前辈想要玉珠,若连这点事都办不到,又凭什么说‘势在必得’?”
郑天耀沉默片刻,指尖在剑柄上轻轻滑动,剑鞘上的划痕在晨光下若隐若现:“老夫的剑,只为天下苍生。”
孙摇笑了,笑声中带着一丝怅然,又有一丝决然,“在前辈眼中,她们不是天下苍生的一份子吗?”
说罢,他并指如剑,对着山巅一块丈高的巨石轻轻一划。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响,甚至没有元力波动外泄,可那坚硬的岩石却如被无形利刃切割,从中间裂开一道平滑的缝隙,缝隙中竟渗出点点绿意,几株细小的嫩芽沿着石缝悄然生长,转瞬便绽放出细碎的白花。
这一剑,没有杀伐之气,反而透着一股温润的生机,却蕴含着难以言喻的精妙。
郑天耀瞳孔骤缩,死死盯着那株在石缝中绽放的白花,呼吸微微一滞:“这是……有情剑意?”
剑道之路,大多追求无情、无我,以杀止杀,以剑证道。
而有情剑意,却反其道而行,以心中情感为引,融万物之情于剑中,看似柔和,实则蕴含着更磅礴的力量,古往今来,能领悟此道者寥寥无几。
孙摇收势而立,神色淡然:“前辈看走眼了,这不是有情剑意,只是我不愿让山巅的生灵因你我之争而受损罢了。”
他虽嘴上否认,可郑天耀岂会看不出来?那石缝中的白花,分明是剑意中蕴含的守护之情所催发,这份境界,已远超许多所谓的“剑修大能”。
郑天耀看着孙摇,眼神复杂起来,有震惊,有欣赏,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动摇。
“你可知,护你家人?那是要得罪一些人的。”郑天耀沉声问道。
“我知道。”孙摇语气平静,“但我别无选择。玉珠可以给你,但若家人有失,我孙摇在此立誓,必以手中之剑,踏平所有与之为敌者,包括前辈你。”
最后一句话,他说得轻描淡写,却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决绝。
山巅的风仿佛都停了,只有两人之间无形的气势在碰撞、交织。
郑天耀看着孙摇眼中的坚定,那是一种为了守护而不惜一切的决心,与他追求剑道极致的执着,竟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妙。
良久,郑天耀缓缓松开紧握剑柄的手,长舒一口气:“老夫可以答应你,护你家人周全,但老夫有一个条件——不能让我待在庄园里听人差遣,我自有我的方式。”
孙摇摇头:“不行,我要的是万无一失,前辈若不愿亲自留下,便请回吧!”
“你!”郑天耀眉头紧锁,语气又冷了几分,“老夫乃剑神,岂能干这等……”
“前辈若是觉得委屈,大可转身离去。”孙摇打断他,语气没有丝毫退让,“玉珠虽好,却不值得我拿家人的安危去换,前辈若真心想要,就得拿出足够的诚意。”
两人再次陷入僵持,山巅的云海翻涌得愈发汹涌,仿佛在为这场无声的较量助威。
郑天耀看着孙摇寸步不让的样子,心中竟生出一丝欣赏。
这年轻人不仅修为不俗,心性更是沉稳,懂得权衡,更懂得守护,比那些只知追求力量的莽夫强上太多。
他沉默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终于缓缓开口,语气缓和了些许:“老夫不能亲自留下,但可以让我的大徒弟萧长风前来,他修为虽不及我,却已领悟‘守心剑’,最擅防御,只要他在庄园一日,便绝无人能伤你家人分毫。”
孙摇眼中闪过一丝思索,郑天耀的大徒弟萧长风,他略有了解,一手“守心剑法”出神入化,曾一人一剑守在边关要塞,挡住西蛮三千于人三天三夜,没有让这些人前进半步,若有萧长风在,确实能让人放心不少。
“萧前辈何时能到?”孙摇问道。
“我现在传讯,他很快便可抵达。”郑天耀说着,从怀中拿出手机发了个信息出去。
孙摇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好,我信前辈一次,萧前辈抵达后,我便将玉珠给你,但我丑话说在前头,若是我家人有任何闪失,哪怕是一根头发丝,我都会让前辈以及伤害他们的人,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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