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咖啡馆里,落地窗外的车流汇成橘黄色的光河,羽墨搅动着杯中的拿铁,奶泡在她指尖的动作下泛起细密的涟漪。对面的一菲正眉飞色舞地讲着下午天宇帮她找回课件的事,语气里满是“这家伙居然比我还懂我电脑”的惊奇,而羽墨的思绪却像缠成一团的线,越绕越乱。
“……你是没看见,他连我藏在D盘最深层的文件夹都找着了,密码都猜得一分不差!”一菲拿起一块提拉米苏,叉起一块塞进嘴里,“说起来也怪,他好像总能知道我想找什么,上次我丢了教案本,他随口说‘是不是夹在《教育心理学》里了’,一翻还真在那儿。”
羽墨握着勺子的手顿了顿,杯壁的凉意透过指尖传来,让她打了个轻颤。“猜的这么准?”她轻声问,目光落在窗外掠过的车灯上,脑子里却闪过另一个画面——上周公司团建,她随口提了句“小时候最喜欢吃巷尾张奶奶做的糖糕”,第二天午休时,天宇就拎着一袋热气腾腾的糖糕出现在办公室,说“路过看到,想着你可能想吃”。
当时她只当是巧合,现在想来,那天他根本不用路过那条老巷。
“何止准啊,简直像装了监控!”一菲没察觉羽墨的异样,继续说道,“他还知道我把学生的家访记录加密存成了‘购物清单’,连加密算法都摸得门儿清。你说他是不是偷偷研究过我的习惯?”
“研究”两个字像根针,刺破了羽墨刻意忽略的那层薄膜。她放下勺子,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节奏越来越快。还有上个月,她电脑蓝屏,天宇来帮忙重装系统,明明是第一次用她的笔记本,却直接跳过了她藏在C盘隐藏分区里的照片文件夹——那是她高中时和外婆的合影,连闺蜜都不知道位置,他却像熟门熟路似的,备份时特意叮嘱“这个分区的文件要单独存”。
“他帮你修电脑时,有没有说过什么特别的话?”羽墨追问,声音不自觉地压低。
一菲想了想,掰着手指数:“他说我桌面图标排列是按颜色分的,找文件时先看红色;说我喜欢把常用软件放任务栏最右边,因为右手拿鼠标方便;还说我清空回收站前一定会检查三次……哎,你别说,经他一提醒,我才发现自己居然有这么多固定习惯!”
羽墨的心跳漏了一拍。这些“习惯”,细想起来都带着强烈的个人印记,绝非偶然观察能轻易总结的。她忽然想起天宇帮自己处理报表的事——那次她急着交季度总结,Excel公式却出了错,天宇接手后,连她自己都忘了的“自动保存路径”,他直接就点开了,还说“你总喜欢存在‘工作文档’的子文件夹里,命名格式是日期加项目名”。
当时她只觉得“他真细心”,现在串联起一菲的话,一股说不清的怪异感爬上脊背。
“还有更神的,”一菲喝了口咖啡,语气带着点夸张,“他说我电脑里有三个杀毒软件,因为我总觉得‘多一重保障更安全’,结果还真被他说中了!你说他是不是有什么读心术?”
“读心术”三个字让羽墨的思绪猛地一跳,她想起自己的杀毒软件是上周才装的第三个,当时天宇正在旁边帮她整理打印机线,背对着她的电脑,根本不可能看到屏幕。可那天下午,他却状似无意地说:“三个杀毒软件会冲突,我帮你留一个最适合的吧。”
那时她以为是巧合,现在想来,那语气里的笃定,根本不是猜测。
“他帮你操作电脑时,有没有碰过其他东西?”羽墨追问,指尖已经有些发凉。
“没有啊,就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连我桌上的文件都没碰过。”一菲摇摇头,忽然像是想起什么,“哦对了,他说我键盘左边的‘Ctrl’键不太灵敏,让我换一个,说‘你总用左手按快捷键,这个键磨损比右边严重’——你说他怎么连这个都知道?我自己都没注意到!”
羽墨靠在椅背上,深深吸了口气。左手按Ctrl键,是她大学时养成的习惯,因为当时用的旧电脑键盘右边Ctrl键是坏的,这个习惯她只在公司用过几次,天宇怎么会知道?
一个个碎片在她脑海里拼凑:他总能在她开口前递过需要的东西,她刚皱眉就知道她在纠结什么,甚至连她自己都忘了的小偏好,他都记得清清楚楚。以前她把这归结为“细心”“体贴”,可当这些细节密集地浮现,尤其是在“修电脑”这件事上集中爆发,一种难以言喻的疑虑开始疯长。
他真的只是“细心”吗?还是说,他一直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所有人,像收集数据一样记录着每个人的习惯、偏好、甚至隐藏的秘密?
“羽墨?你怎么了?脸这么白。”一菲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
羽墨勉强笑了笑,端起杯子喝了口拿铁,试图压下喉咙里的干涩:“没什么,可能有点累。”她看着杯底残留的奶泡,忽然想起另一件事——上周她生日,天宇送了她一个复古音乐盒,播放的是《卡农》。她从没告诉过任何人自己喜欢这首曲子,只在三年前的朋友圈发过一句“循环了一下午”,那条动态早就被新内容淹没,他怎么会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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