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传铮还真说到做到。
洗完澡他洗了衣服给脚镣充了电就上床,烟都没抽。
他是真一个月熬的困得要死,他不是那仨,习惯了这么惨绝人寰的作息;初中的时候他作业写的快,晚上十点他就能睡觉,睡到五点半起来去上学、中午十一点就下课回来还能睡一两个小时,而且周末有双休。
睡到凌晨的时候他起来放水上厕所,却发现晏弦终和楚云天站在阳台上抽烟。
他们在说话,没听见他下来上厕所。
晏弦终:“所以你怎么办,你不能这样一会推开人一会跟人好,时间久了他会翻脸的。”
楚云天:“可是我就是想留下他,不想因为我要做的事布的局就闭着嘴和他渐行渐远。我不行,我是一定要我在意我就说出口,无论他如何至少我自己长嘴了,人长嘴不就是用的吗。”
晏弦终:“但你也看见了。他下午的实践课分心成那样,你问问他自己记住自己下午训练什么了吗?他晚上考试都能困睡过去!楚云天你醒醒好不好,你是辩是非了,你要给他一个错误的引导吗?”
楚云天:“什么是错误的引导?那难道让他看着我和你演而疏远我就是正确的吗?我想保护他不就是为了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我还能找到他抓住他?是……他是可能十年、二十年一过心思变了,人哪有不变的,我也会变,但我不想让现在的自己后悔!”
……他们在聊自己。
“楚云天,”晏弦终转过身看着他,“但你不能因为自己不想后悔就害他。你为什么和我演,你在病房怎么和我说的又是怎么和你妈妈你姐姐说的,你自己也知道如果选他你要面对整个宋家、你自己亲口保证的我没关系我和你有数而他什么都不懂你不会祸害他……但是,你自己问问自己,你克制住了吗?守住心了吗?如果他过十来年不喜欢你怎么办?如果他有了omgea有了家庭怎么办?如果他有了自己的工作生活孩子怎么办?你要占有他还是毁了他?你要把他抢到身边还是甘心看他有自己的幸福,你要打碎他的生活还是把他圈进你自己的世界?你有没有问过他的想法?”
“你问的对。”楚云天轻声,“但是,我不能没有他。”
言尽于此。
在楚云天拉开阳台门回来之前,晏弦终却抓过他胳膊、把他摁在了栏杆上。
从齐传铮这里看得见阳台,但晏弦终比楚云天高,他完全挡住楚云天的话,齐传铮就看不见他们在做什么了。
在宋子吟细微的呼噜声里,他只听见楚云天说“轻点”,说“别”。
齐传铮:?
不是,这大半夜的,等下?
他好像能感同身受为什么晏弦终看他和人走一起会觉得不可思议了。
晏弦终似乎是附在楚云天耳边说了什么,原本手向后攥着栏杆的人仿佛一下子卸了力、不再紧绷,也不再偏过头。
齐传铮只能看见他不再偏头躲着什么,而是完全被笼进了阴影中。
……有种荒唐感。
他搞不清楚凌晨三点多这俩人不睡觉到底干什么,不困的吗。
一片寂静中他躺了一会,阳台的门开了。
齐传铮本来要睡着了又醒了,因为楚云天去上了个厕所,隔着墙他能听见人开水放水哗啦啦、听见晏弦终似乎在拍着他后背说“让你别勉强自己。现在好了。你再吵醒他俩。”、听见楚云天似乎砸了下墙。
他们在狭小的卫生间又待了几分钟才出来。
齐传铮在楚云天路过时闻到了一丝信息素,但不是他的,而是水香、带了一丝浅淡的花香。
楚云天爬床爬的很轻了,翻上来时拿被子整个盖住了自己,不知冷还是什么,把自己蜷了起来。
如果说前面他看见的他可以当人有点自己的计划,那么现在人抖的不正常,齐传铮不能再无视。
思索了一下,不管楚云天要怎么问了。齐传铮坐了起来,抱着自己的被子小心翼翼的贴墙爬了过去、想着冷的话他就再给人加一床。
楚云天却一下子抱紧了他,仿佛一尾溺水的鱼,大口大口喘着气;他明明抓紧齐传铮不放,看人的目光却冷的像是人过来落井下石趁火打劫:
“你为什么来我这里?”
——————
楚云天本来也是想早睡的。
但他没睡着一点。
他在阳台上抽烟的时候,晏弦终正好来拿衣服。
“你凌晨两点来拿衣服?”楚云天合上手机,“你不不怕冷么?”
“鬼知道宿舍空调抽什么风。”晏弦终拿了衣服也没立刻回去,“打死卖制冷剂的了,调二十六度还是能把人冻死,宋子吟调过风口也就勉强不吹人。”
“你还知道我冷啊。”楚云天就穿了个裤子,裤腰松松的扣到最紧不让它掉下去而是还能挂在胯上,“你也冷?”
“冷。不然我为什么穿衣服睡觉。”晏弦终就站阳台上套衣服,“你中午怎么又是从齐传铮床上下来的。”
“冷。”楚云天简洁明了的,把这个字还给了他,“我在想,我那个谁碰我我踹谁的毛病,不会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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