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到底齐传铮去跑圈了。
三公里一圈的操场,他跑了六圈。
跑到最后宋子吟站树底下喝水:“晏弦终也就跑了一圈,你哪来的六圈。”
晏弦终那一圈是他俩总得有个去跑圈的,然后宋子吟也没难为他,诚心实意陪他一起跑了一圈。
“没办法。”齐传铮扶着膝盖喘气,“技不如人。”
“下午还有障碍折返跑,你别体力花完了。”宋子吟把水递给他,“走了,吃饭。”
楚云天在水池边洗脸,晏弦终抱臂站在他旁边。
齐传铮走到水池边,顺手脱了衣服把水调到最大往身上浇;汗与水混合在一起从颈上流到腰窝又浸湿裤腰、他顺便把上衣也给下水冲了拧干,臂上薄薄的肌肉随着他用力而血脉偾张。
中午的阳光打下来,齐传铮在九月底的风中仰起头,甩出一地生命力。
实践基地的水池在操场边一处空地上摆了三排,每排正面十几个共一长条糙石水槽、那铁的水龙头年代久远还会晃悠,背面亦如此。
每次中午训练完来这洗手洗脸,都能看见不少人同样原地打赤膊;齐传铮上次还看见了脱裤子的,那腿十足sa特有的长且精壮、赤足拎着靴子往宿舍走的时候颇有种野性的美。
都是训练完一身汗加灰的,穿不了衣服裸奔的大有人在,谁会真等回宿舍洗澡、那是障碍跑完沾了淤泥要把头发洗干净。
“走了,”他抹了把水睁开眼,“吃饭。”
宋子吟看着他顺手把衣服往脖子上挂,跟上前回头看了眼全程看着的楚云天和晏弦终。
“死装。”晏弦终还是那副抱臂的动作,“这都九月底了,洗冷水澡他不冷啊。”
“记恨我多打了他六枪呢,”楚云天笑着摇摇头,“到底小孩子。我们回宿舍吧。”
他们在齐传铮跑完之前就吃过饭了,齐传铮说不用等他、他们先回去洗澡洗衣服。
“其实我觉得他不如不临时换顺序,”齐传铮扒拉饭,“他把低空跳伞、攀爬速降和障碍跑搞一个下午,有没有考虑过会把我们折腾死。”
“那没办法,明天下午补一个九一八的逃生演练,把本来在学校的疏散演练改到实践基地来了。”宋子吟给齐传铮扔去一块胡萝卜,“我感觉明天训练完就得训话训十分钟。”
“历史不能忘,过去不能忘,必须的。”齐传铮回他一块茄子,“我意思是,它就不能给下午的砍一项吗?我怕晚上考试我困死。”
“显然不能。”宋子吟摇头,“我们在第一附属高中,我们就得遵从安排、你要知道从前那时候可不管你累不累,不玩命就是死。第八区的成立你在历史书也学了,血泪抗争史,答错了都会被拎去谈话、监督思想。”
“不过,”齐传铮小声,“千年强国一句上下五千年一笔带过,百年血泪一学学三本书,八区有够记仇的。”
毕竟是国恨家仇,不可忘,不能忘。
实践基地吃的比学校好,烧牛肉、炖排骨等那都是浓油赤酱货真价实,烧的还好吃;而且先吃再结、不浪费的情况下不用花钱,浪费超过一百克才算钱。
“军部也这个伙食待遇,”宋子吟端着汤碗,“炊事班那可是个不简单的。”
齐传铮之前换季送衣服去过三高中,他还以为联合组织的高中都这么好吃;并不,来了一高中他才知道自己错了,一高中一贯培养的是勤俭节约、杜绝浪费,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一物一缕恒念物力维艰,培养的是他们艰苦卓绝的斗志,有点经费都用来请名师、保证硬件了,伙食自然就和普通学校没什么两样、甚至不如蓬城实验高中这种市级高中。蓬中的制度有趣的很,按排名分餐,年级前多少名吃的最好、以此类推;齐传铮报之前看过宣传册和视频,以他的成绩进蓬中完全可以的事,他自己也想问自己,为什么选了一高中,因为选蓬中他就得住家不能离许望霜远点吗。
“随便他。”宋明皓看着齐传铮预填的学校,“初中上蓬城一中委屈他了,巴不得离我们越远越好。我会反对他进附属高中?他自己自讨苦吃,我们还乐得一高中比蓬中便宜呢。”
公立学校学费都统一,但食宿杂务的就得看各学校了。蓬中伙食费可比许望霜给他打饭卡贵多了,那地方贫困生补贴多、专敛有钱人的财;齐传铮要是去了,一个月的伙食费能顶得上一高中一学期。
“其实来这没什么不好的,”齐传铮吃完了站起来去送盘子,“我可不想天天在家跟爸拍桌子。”
宋子吟住宿,战火全在齐传铮身上。
但宋家也并非亏待养子,齐传铮要是不来,宋子吟一个人不会申请教师宿舍;正是他来了,他们才申请了四人间。
越是大家族管孩子越严格,宋明皓和齐传铮的核心冲突就在他们从前培养宋子吟放养齐传铮,宋子吟住宿后他们目光转移,但齐传铮哪有宋子吟那么规矩、宋明皓拿管宋子吟的标准管齐传铮,十几岁又正是叛逆的时候,自然全是架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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