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天醒的时候,楚云嫣坐在病床边,给他捂吊针打多了冰凉的手。
她一只手给他垫着水瓶子,一只手还在看乐谱。
天光打下来,明亮安静、让他恍然以为自己是真的死了一次。
“姐……”楚云天缓缓转过头。
“醒了?”楚云嫣抬眼,“喝点水先。”
楚云天想坐起来,楚云嫣扶住他,替他拉了拉枕头垫住腰:“体质差成这样怎么不说。”
“我还体质差?”楚云天不相信,“我好的实践能蹦几个来回。”
“体力好和体质好是两回事。”楚云嫣柔声,替他扶着杯子,“你是能跑,不是够跑。”
去年实践一个月就那么两天,没暴露什么问题;今年实践上来了学习任务也紧了,撑不到一个月,问题全暴露。
楚云天喝完水后,楚云嫣按了铃。
进来的是祝斐玉,短发剪到了齐耳,却衬的她更凌厉:“醒了?”
楚云天看向他陌生的妈。她那发型可以说标准的前不过眉后不过耳制服一穿能当男兵,但偏偏脸在江山在,她就是素面朝天,也一眼就美的教人记住她、想站直了叫一声“长官”。
楚云天的脸就随她,只是多了几分尚未长成的清秀。
祝斐玉看楚云天不说话,放缓了声音:“楚君泽的事警署在处理。我先问你,走读之前的体检报告到底是伪造的还是真的?真的你怎么一个月降成这样?”
“真的。”楚云天哑声,“……我提前一个月打了营养剂拉上去的。”
“呵。”祝斐玉笑了,“学会造假了?给你安排住家阿姨不要,给你安排老师看着你你走读,干什么,把我们所有人都推开、自己一个人扛到同归于尽?那我们救你回来的意义是什么?”
楚云天听她骂。沈老师走了过来:“好了。他刚醒,先别说他了,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
“我不在境内我也不能看着他胡来。”祝斐玉走到病床边,“你自己看看你报告呢?我知道你从小到大就这个环境必然有问题,但你也不能把自己造成这样吧?还有,你和你那个同桌,怎么回事?你跟昭城宋氏的孩子为什么会有往来?”
“您别说的像我早恋。”楚云天闭上眼,“我没朋友你叽咕,我有朋友你还叽咕,只有晏弦终那种有点身家但是出身军部还同样有个姐妹的在你眼里才能是我合格的朋友是吗?一高中的人个个都是非政即商,太平凡的纯考进来的又不愿意和我们往来,那你还要我和谁玩?女班吗?妈,你但凡多在我身边哪怕一天,哪怕多接我一个电话,我都不会什么事都只能自己拿主意。”
祝斐玉也不是想和他吵什么,她只是在军部训人训惯了所以语气严了些,楚云嫣见到她还被她说了几句。沈老师又在其中打圆场,她到底没再说什么:“我不是不允许你和他玩,我看那孩子也算个靠谱的。我只是想问问你现在到底怎么回事,你别搁这给我描给我撇关系,倒显得你自己心虚。”
楚云天握杯子的手僵了一下。
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到底说不过祝斐玉。
知子莫如母,长姐亦如母,祝斐玉和楚云嫣加起来能把他心里那点算盘拆个干净。
“好了。”楚云嫣也替他说话,“难得我们三个见一面,都不要吵了,好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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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天他妈真的好凶。”
齐传铮和晏弦终边走边抽烟。
“外面的空气真好,”晏弦终伸了个懒腰,“有种我们终于被放出来了的感觉。”
“那你得谢谢楚云天。”齐传铮弹了下烟灰,“一会味儿散干净了回去。”
“他妈,你习惯就好。”晏弦终看了眼手机,“我也是才见第二面。第一面是期中考试之后家长会,她居然来了,还穿着军装;往教室一走那个气压低的,满教室商界大贾政界大能军界大将见了她都得低头。”
晏弦终那时候和楚云天是同桌,在教室和自己妈唠嗑;祝斐玉来了还看了眼座位表,往这走的时候晏弦终心里直突突。
“您好,”她客气的很,“这儿是楚云天座位吗?”
晏弦终和他妈就起身让位置给她进去,楚云天没过几分钟来了:“妈,我以为你不来呢。”
“来开个会就走。”祝斐玉翻着楚云天成绩单,“不错。”
晏弦终总算知道楚云天的言简意赅随谁了。
晏夫人和颜悦色的,要开会了递了个台阶让晏弦终先出去,晏弦终才如蒙大赦的走了。
“我要被你妈吓死了,”过了一会楚云天出来,晏弦终在楼梯口等他,“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生人勿近了。”
“我妈问我怎么惹军部的孩子了,”齐传铮也看手机,“那个so的爸爸居然是海军的。”
两个人在外面转了半天带了点粥回去,祝斐玉和楚云嫣在陪护没人有空回家做饭。齐传铮和晏弦终跨进病房时差点立正敬礼,祝斐玉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看楚云天的成绩、作业和报告,沈老师和楚云嫣站着,一个在床边一个在窗边;他俩进来感觉坐哪都不对,于是改同样去窗边和楚云嫣一起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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