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楚云天倒吸一口凉气。嵇揽琛冷笑:“没受伤?”
程亦明可什么都交代了。
楚云天:……
坏了,程亦明是丹修,通岐黄之术。
嵇揽琛严格的时候比知风要严八百倍,他们按暗卫培养的那三年,嵇揽琛连他带晏弦终一起督促,整的楚云天看见人都害怕。
“你自己承认还是我给你看脉?”嵇揽琛把手从他肩上转到腕上,“让你闭关你不听,闲不下来一点,找完觉照砚之后你不闭关我也动用权限让你闭关。”
“师兄……”楚云天无奈,“你了解我的。”
“跟我撒娇没用。”嵇揽琛收回手,严肃的望着人,“我不是晏弦终。”
“跟我撒娇也没用。”晏弦终背手,“我比他更先想让你闭关。”
你气也没用,我们可以让嵇揽琛跟宗族去平宜,你留在门内学着议事。
楚云天:……
不行他不去平宜……
他好像也确实没必须去的理由。
“你们俩这样为我好,”楚云天无奈,“考虑过我自己想不想么?”
我若是不想,让我闭关也没用啊。
“我们可以让医堂把你灵力也锁了。”嵇揽琛神秘一笑,搭上晏弦终肩膀,“这不是有个现成的先例。”
“……”楚云天越过二人,“我保证,从平宜回来之后我就闭关,好不好?”
“你为什么一定要去平宜?”嵇揽琛忽然问道。
“不知道。”楚云天向知风房间走去,“但是,我一定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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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天回来的时候已经日光落了满院。
齐传铮坐在他房间前的木阶上,捧着本心法在看。
见他来了,齐传铮笑着站起来,一身细碎的花瓣:“回来了?今早真没课?”
楚云天摇摇头,快步走过去把人抱进了怀中:“想你。”
“……咱们也就一个半时辰没见吧?”齐传铮张开手,“你好香。”
“我,”楚云天低头埋入人颈间,“小齐,齐传铮,让我抱抱你。”
你知道吗,我们这个时代,最可怜的就是大家都是修士,都吊着一条命,随时可能会陨身。
所以,每一个拥抱,都可能是最后一个。
齐传铮被他说的沉默,搁下书抱紧了人:“那我也抱抱你。”
六月的天,日光打下来已有些灼热。
说是抱,但抱着抱着,俩人就有些心痒。
知风最近在宗门,随时可能上来,楚云天听得齐传铮那根本藏不住的心跳,默了一下,微微俯身附到人耳边:“明镜台有录石。我们回房间。”
齐传铮点点头,松开人,蹲下拿起那本心法,先他一步踏上了木阶,跟害羞了似的逃离了此地。
楚云天就连书房都有录石,只有私自的房间和浴间没有。
齐传铮心如擂鼓的随意拉了个圆凳坐在桌边,胸膛内那颗心似乎要跳出来似的。
楚云天压了下自己也快要蹦出来的心,深吸了口气,缓步走回了屋中,阖上了门。
齐传铮听得他拉结界,更紧张了。
“我们什么都做过了你还紧张?”楚云天走近人,拉起人手把人拽到榻上和自己面对面坐,“今日休沐。”
言下之意是,下午他也不用授课。
晚上才给晏弦终过生辰,他们难得的有一日安闲无事的日子。
齐传铮没话找话:“你之前休沐都做什么?”
“接委托、写报告、练字,还有课业。”楚云天看着人低垂的眼眸,“太久没白日这样和我说闲话了?还是不习惯这样无事的我?”
齐传铮嗯不出口。
楚云天一受伤,那血灵蛊的气息直往他身上萦绕。
根本捱不住。
楚云天看着齐传铮这副样子,笑了笑:“放心吧。今天没人打扰我们。”
嵇揽琛巴不得他闭关,无事肯定不会叨扰他。
晏弦终知道他处理完事必回明镜台陪齐传铮去,也不会没事找事耽误他们说悄悄话。
“……你的伤。”齐传铮低声,“你等下,大白天的……”
“你果然是不习惯这样无事的我。”楚云天站起来,顶开齐传铮的腿一条腿站着一条腿跪在榻上,“那我亲亲你,可以么?”
齐传铮仰起头,他说不出那个不字,便一只手支着上半身,另一只手环上人脖子:“你抱我。”
楚云天抱住人,他的吻比拥抱更先落在人身上。
齐传铮起先还只是被他小鸡啄米蜻蜓点水般轻轻浅浅的亲着,但俩人都属于是一点就起火的年纪,尤其是现在知晓那些必要经历的生死之后,好像每一次温存都是最后一次。
谁知道天劫还会不会再来一次。
齐传铮被人亲的节节败退,单手根本支撑不住重量,便松开环着人的手去摸索那旁边冰凉的扶手。楚云天从站着到两条腿都跪上去再到把人逼到靠背边,竟是整个人都伏了上来。
他放开人,微微喘着气。
齐传铮看着他的眼睛,没来由的心悸。
楚云天闭了闭眼,朝知风的房间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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