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天进天恒宗这几年好奇过他之前的生活的人不在少,他也不傻,没有恶意的他笑笑就轻描淡写带过去了。
但陆桓这是摆明了骂他没娘教。
知风庆幸自己扔下那堆长老过来了,不然不知道陆桓嘴里还要蹦出些什么。
到那时他们在宗主殿打起来,那还是小事,楚云天被陆桓逼的一激动自裁陪他娘去了,那真就出大事了。
那他要如何问人界主宫怎么教养的陆桓?为了楚云天去与主宫翻脸吗?
知风庆幸自己把这些滚雪球似的大灾难扼杀在了现在。
宗门内议事,那些长老没他也能聊,他就是个拍板的,处理完宗主殿的事再下去也来得及,反正是自己家关起门的事。
涉及到人界主宫,那才棘手。
而楚云天,虽然被知风拦在怀里,但是陆桓一句话,说的他整个人都在发抖。
他不仅没有娘,他还过了五年暗无天日的生活。
而陆桓呢?人界界主的孩子,从小养尊处优优渥长大不知天高地厚民生艰苦,他一句不想继位人界界主,他不想要那千万人谋求不来的位置,他就祸害讲师、主宫、朝露阁、天恒宗……
楚云天小时候多希望有个讲师能为自己授课,在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里只有墅堂的老先生和女先生这父女俩给他描述着外面的世界、找理由说墅堂有什么事把他和姐姐接过去能吃顿饱饭洗个澡、还能让他看看那些书……
楚云天一点都不愿意提起过去。
他甚至憎恶这种醉生梦死的公子哥。
他们放弃的,是他摸爬滚打一步一步苦求苦守却依然望尘莫及难以望其项背的生活。
凭什么?凭什么陆桓的骄纵,要他来直面这种差距?
楚云天最恨的就是自己心慈手软。
他罚,但不重罚,七百多棍都只是让陆桓躺了一个星期,抄门规都没忘了看看他死活。
陆桓笑一笑求一句“师兄”,他就让人进了宗主殿,却忘了他是多顽劣的性子。
自己是师兄,那他呢,他比自己大了起码三岁,就这样欺辱自己?
楚云天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多失仪。
他就是小时候刚被捡到都没这样抱着知风哭。
他低声的,克制着呜咽着,但他的颤抖却出卖了他是怎样的心神激荡。
知风轻抚着他脊背,指尖附上了一层灵力。
禅修特有的沉香丝丝缕缕的包裹住楚云天,凉凉的,带着一丝蜜甜,却更多的是纯净的乳味、悠远通达。
如同一位母亲安稳的怀抱。
檀香太大众,天恒宗都是点沉香。
晏弦终把人扔去祠堂跪着才上来请示宗主:“师傅,这……”
“白日我会通达人界界主。”知风沉声,“顽劣不堪。”
知风不在,大长老先替他决议了一些事。他耽误的有些久了,便轻声哄楚云天:“师父还要开会,你先和师兄说晚上发生的事,好不好?”
“师父,”楚云天抓住知风衣襟,“带我下去……”
“好。”知风点头。晏弦终只看他一个眼神便知道要跟上,他们先退出了书房。晏弦终指尖凝水给人擦了脸,再抬头时知风已衣摆又洁净如未曾发生过。
“抱歉,”楚云天嗓音暗哑,“我失仪了。”
说是白日通秉人界界主,但楚云天委委屈屈的跟着去了议事堂,嵇揽琛一看晏弦终楚云天全来了,便知道这是出事了。果然,宗门内的会结完,所有人通通都没走,知风当他们的面跟人界界主好一通告状。
人界界主以为知风这是要把陆桓撵回去了,就连天恒宗都受不了这孩子半个月。楚云天却扬声:“不。把陆桓留在天恒宗。但是,第一让他赔我被他毁坏的东西,第二让他从外门弟子起,一步步自己考进内门;第三……”
他想回云州,好啊,他有本事考上乙等,就放他回去。
“这都不赶他走的?”满堂长老哗然。
“当然,”楚云天微笑,“外门柳长老,和那些外门弟子,可不是我。”
而且,还要没收陆桓通行令牌,不允下山,且让他和柳闻风住在一起,看着他不让他自裁。
他要回去过他的公子哥生活,楚云天偏不让他回去。
长老心想,完了,惹谁不好惹楚云天,知风不得让陆桓脱一层皮啊。
“这,”嵇揽琛开口,“师弟惯常不是做事如此决绝之人,可是除了闹了他书房还发生了别的事?”
“果然是师兄懂他,”晏弦终赞许的点点头,“但是,师兄,他的过去,我们都心知肚明,你觉得陆桓骂他没娘养,这够不够他干这么绝?”
“……罚轻了。”嵇揽琛本也不是质疑楚云天,“抱歉,我不该问。”
“既然都知晓了内情,”楚云天摇头,“我的提议可有不妥?”
这下那群长老都不敢说他幼稚耍少年脾气了。
他们要是知风,涵养绝对没这么高,还能心平气和下来开会。当晚人界界主不来摁着陆桓给楚云天赔礼道歉,都算自己这个宗主干的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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