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天第一次见到陆桓并非白日。
宗门每五日休沐两日,那天休沐他下山捞遇险的小弟子了,晚间吃完饭回明镜台写报告见着嵇揽琛才知道人界界主把他那个被朝露阁教养了半月就退回去的小公子塞天恒宗来了。
晏弦终下午在罚一个中午私斗的,晚上上来抄楚云天的委托报告,听闻此事抬眼:“顽劣不堪?”
“顽劣不堪。”嵇揽琛点头,“样子倒是人模人样,待人接物也像样,就是据界主所说,行事作风极为令人头大。”
楚云天低头写报告没说话,晏弦终边写自己的边看他的:“那我可真是好奇多顽劣。”
“你抄我的小心你还被判丙等然后打回来重写。”楚云天笔尖顿了顿,“他与哪个等级一同上课?”
“好像文史是和你们一起。”嵇揽琛想了想,“毕竟就我们几个甲等弟子,目前不还是和乙等一起上课。”
嵇揽琛倒是不咋需要上课,他已经满十六岁了。
楚云天和晏弦终基本还是与乙等一同上课,只是考核标准高了。还有平日宗主和长老会教别的,并且开始接触宗门事务。
“先交再说,万一长老没发现我抄呢。”晏弦终没脸没皮的,“敬晚香之前我写完,正好今日夜巡我带下去交了。”
“今天我和你一起下去。”楚云天给报告结上尾往晏弦终那推了推,“我这个月的夜巡指标不够,给你抄了你把我一起带下去。”
“好说。”晏弦终埋头一顿写,“你就是只晃一圈然后我记个名再回来调息都行。”
“你们俩就这么当着我这个师兄的面讨论躲长老,”嵇揽琛听的好笑,“不怕我告状啊。”
“你舍得吗?”楚云天抬头,“还有,你自己指标就够了?”
“……那确实不够。”嵇揽琛偏过头,“我们仨不能都下去,明天我下。”
钟声鸣响,晏弦终也恰好写完最后一句话。楚云天收了报告交知风那,晏弦终也收了报告预备带下去。
敬完香,知风伸手:“晏弦终。你的报告也给我。”
“?”晏弦终眼皮一跳。但是他抄报告精的很,改格式还改词,两份放一起都看不出来一点。
嵇揽琛憋着笑,这晏弦终抄作业也不是第一天了,先开始还被抓过,后来他就学聪明了。
知风把两份报告放一起看了看:“……你又抄的楚云天的吧。你当我看不出来?这分段,这句式,你以为你改了我就不知道是吧。”
“……”晏弦终心想谁知道他老人家今天突击检查。
“行了,”知风把报告还给晏弦终,“下次再抄的再不容易被发现些,这次就算了。我姑且当不知道,你祈祷瀑深不会发现吧。”
楚云天面无表情的告退了,走之前和知风说了一下自己今天夜巡,晚上不在并非夜游。
如果可以倒退到这一天,他一定希望自己今天没有去夜巡。
晚间晏弦终守山门,楚云天就提了灯笼去巡夜游。
前半夜一切安好,后半夜,他接到了晏弦终传音:“在不在寝室那边,有人迟归还试图窜进去,我真服了。”
“在。”楚云天把灯笼挂到门口架子上,“你打盹了?”
“没有,我准备去换你的,”晏弦终也很无语,“他就看着我转身,窜进来了。”
“……”楚云天挥出繁逾,“我去抓。”
他恰好在寝室那楼的门口,果然见到了意欲溜进去的陆斯离。
楚云天横弓拦过去:“夜游?迟归?不循戒律?还有,你校服呢?”
“你们天恒宗怎么到处都是拦人的,”那人嬉皮笑脸,“这位小哥,你行行好,我第一天来内门,不知道你们门规,放我进去成不?”
楚云天打量着面前穿的与天恒宗格格不入的人,冷了声:“不知道门规就去抄。”
“诶呀,”那人搓了搓手,“你看这寒冬腊月的……这样,你守夜一晚上也就三百灵石,我给你三千,放我进去好不好?”
“……”楚云天寻思自己是差那点灵石的人吗,“我看你门规记不熟补助倒是透熟,要么你自己去戒律堂跪着,要么我把你抓过去。”
“真烦人。”那人也变了脸色,“怎么比朝露阁还不近人情。”
他抽出长剑朝楚云天而来,本想让他避开自己就趁机进去;孰料楚云天丝毫不退,侧身躲过同时勾起一脚踹在人腿弯:“以下犯上袭击甲等弟子,加罚。”
“甲等?”那人寻思自己居然遇到甲等弟子了,难怪他校服看着与旁人的不同。楚云天伸手抓住他令牌:“陆桓?你何时入的天恒宗?为何没有等级?”
“我下午刚进的,”陆桓撇嘴,“你当我想进啊,我爹非把我送来教化。”
楚云天心想刚聊过那个“顽劣不堪”的公子哥,转头居然就冤家路窄对上了,可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
天空飘起鹅毛大雪,陆桓看着不动如山的楚云天,叹了口气:“好好,我认,把我送去戒律堂也好比在这雪地跪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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