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风的书房与楚云天自己的布局类似。
只是楚云天的进门便是方桌与榻,桌边还有三个凳子,两侧则是书架,窗户开在门那一侧;而知风的进门左走是桌案、雕花銮金碧锦卷花扶手罗汉椅、和花格木纹窗,阳光恰好能自窗上洒下来。那桌案方正高大,左手角落是门规、书册、烛台,中间是亟待批复的文稿,右侧则是砚台、笔洗与知风那一方宗主印。桌案下方,左侧是瓷瓶插着卷轴,右侧无物;罗汉椅右侧则是立式香炉,左侧是支顶方灯。除这一椅一案便是林立的书架,经卷繁多不胜其数。
楚云天坐那确实是赏心悦目。
他垂眼执笔,一丝不偏一毫不斜;脊背挺立,马尾微偏于左侧。
他的字与他的人一样清逸。
总之就是柳闻后来似乎误会了什么。
再之后楚云天回来,易云荷便避着他了。
他们在路上也只是言简意赅说了些情况,回到房间后,齐传铮放下晏弦终,嵇揽琛走过来:“燧洗?”
“……你听我解释。”齐传铮就讲了萧执玉最后传来那一击,“真不是我。”
晏弦终灵力损耗过大,一时半会还没醒。楚云天蹙着眉,抬手给他注了点灵力:“小齐,我很想相信你。但是如果晏弦终醒了,亲口告诉我是你捅的,我一定不会饶过你。”
“你……探查他记忆好了。”齐传铮也很无力,“又成我干的了。”
“他这样,开述灵伤他心神。”楚云天微微摇头,“月州怎么那么喜欢栽赃陷害你。”
“就算我们都信不是你所为,”嵇揽琛叹气,“你别忘了只有你们二人。”
简直荒谬。
齐传铮抽出燧洗:“那我上交给你们。”
楚云天看着那泛着火光的长剑,终究没有收。
他收回手:“先写报告吧。你说我写。”
“朝露阁这里的情况,”嵇揽琛走过来,“没有活人。”
他们都是这个月已经战死的朝露阁弟子,被炼成了活蛊,拼不起来的就炼祟鬼,实在神识溃散的就拆了点纸人。
“嗯。”一直坐在一边的池南雪开口,“……我是亲眼见到他死在我眼前的。”
“也是萧执玉?”齐传铮轻声问道。
“护宫长老。”池南雪摇头,“他与六名护宫长老同归于尽,后再次敌袭我都准备好点尚有的活人拼死一战了,却看见那六名长老又出现在了敌人中。”
月州就是这样蚕食朝露阁的。
死而复生,生而复死,无穷无尽,直到守来他们想要的猎物。
“多亏你们没有一开始就派很多人过来。”池南雪垂眼看着晏弦终,“一开始谁都不知道月州有这手段。你们若是那时候遣人来,回去的是活蛊还是人都不一定。”
“有问题。”嵇揽琛站起来,“有一批弟子入山门时玉令不允他们入内。”
……那日同诉也是。
当时还以为是他们出来一圈沾上了月州的气息。
“我说怎么同诉……自回来后……”嵇揽琛根本不敢往下想,“他之前可是宗主很好的朋友啊,天天宗主宗主,连带着对师弟他们也很好。”
嵇揽琛还以为他是忙于宗主的事才没有去明镜台。
现在想来,回来的那个人,真的是同诉吗?
齐传铮想起初见晏弦终时他提到过同诉很想楚云天。
但是楚云天回宗门这一个月,他却从未见过人。
是真的忙于什么事,还是……
他怕被楚云天看出来什么?
齐传铮的心忽然就沉下去了。
他看向默不作声的楚云天。
显然楚云天知道些什么,但瞒的很死。
“你们谁会医术?”易云荷忽然开口。
“我修过几年。”楚云天转过头,“需要帮忙?”
易云荷点点头:“校服太紧了。要把烧灼的伤口剜去敷上药看能否止血,然后才能包扎。”
“很深?”楚云天搁下笔站起来,蹲到床边。
“挺深的。”易云荷点上伤口,“你自己看。”
“医堂有男医修吗?”嵇揽琛轻声问道,“你若是觉得不便我们换人来。”
“来不及了。”易云荷摇头,“他再止不住血,再加灵力溃散,很有可能活活耗死。”
“我来吧。”楚云天站起来,“师兄,你带池姑娘去另一间房继续写报告,小齐这部分我写完了。”
“你们医术不是必修课?”齐传铮看向晏弦终。
“不是。”楚云天摇头,“不是医修的只学基础的跌打损伤头疼脑热经脉理论等。我是当时师父说什么都学点万一不成器还能去当医修,所以我自己年年加修的。”
天恒宗的校服层层叠叠的,易云荷避开眼,楚云天取了自己宽松的上衣给晏弦终先换了,只留下伤口那部分:“你说。我动手。”
易云荷拨开他:“还是我来吧。我只是觉得我一个女孩子扒人衣服不太好。”
这边楚云天与易云荷给晏弦终处理伤口,那边齐传铮一边看着门口一边给齐訾夜传音,他想问问关于萧执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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