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天无奈,走上了比试台。
宁霄与任如退后,待楚云天与晏弦终站好,主动拔剑行礼:
“乙等弟子,宁霄。”
“乙等弟子,任如。”
“恭请师兄赐教。”
楚云天召出繁逾:“明镜台,楚云天。”
晏弦终抽出断水:“戒律堂,晏弦终。”
“承请师弟出招。”
客气话说完了,下面就该真刀真枪真下手了。
宁霄的剑比晏弦终想象的快多了。
断水飞出,架开人虹色长剑。楚云天后撤一步,捻弓上弦飞出光箭逼开宁霄身后的任如,同时又是三柄追向宁霄。从修为上楚云天二人就胜过这俩乙等弟子,但很显然,这宁霄比他们想的有本事多了。
他先是收回被晏弦终击飞的剑:“照山!回来!”
尔后持剑在手,直刺楚云天命脉,却又降了高度改打繁逾。任如飞符与人,竟是让他从那欲刺的架势直接到了人面前。
齐传铮没看错,就是如同传送般到了人面前。
楚云天张开手,飞出繁逾躲开这一击。长弓旋出后化为利剑自后方逼向宁霄,这一招显然是打的人始料未及、猝不及防,而他欲避之时,晏弦终架剑而上,堵住了人去路。
宁霄真的不差了,任如在后面飞符,他孤身拎剑而前便可与两位师兄有来有回。
美人如玉剑如虹。
他们都知道,彼此留手了。
宁霄如果高度不降,即使繁逾飞来也能让剑脱手,从而划开人颈间柔软的血管。
楚云天如果想让宁霄死,繁逾会刺入人后颈而不是停在人脑后。
而晏弦终,他明明可以有八百个飞剑的路径刮完任如刮宁霄,但他都没有用。
刚才繁逾飞那一下,剑尖明显划到了任如的手。
宁霄降到地上,回身时,任如右手手背上有一道浅浅的伤口。
对修仙之人来说,这种程度的顶天一个时辰就能好。
他退回去,拱手一礼:“受教了。”
“你刚才,”晏弦终拎着断水,“是想飞身上去避开断水的吧?但是你如果真的飞上去了,反而会让断水蹭掉你一层皮。另外你的剑势太过凌厉,不够内敛,过刚易折,你要与他打配合,你就不能只自己冲在前面不考虑在后面的任如。我且问你,今天若不是我二人,而是妖邪、魔徒或骨醉宫哪个来犯的,你们今日准备如何应战?”
宁霄略一思索:“符阵。他开纸人,我混于其中,绕后奇袭。”
“好,”晏弦终点头,“实不相瞒,我们在计划往朝露阁的解围战。既然你二人已有配合、也有谋略,我当奏明宗主,开拔时点你二人同去。”
他没有驳斥这个战术的任何不对。天恒宗的教育体系确实是如此,寡便独战,众便开阵。将一柄剑化作剑阵,是御多名敌人时最常见也最实用的方法。
但是能化多少剑,那便要凭个人本事了。
当年他们血屠妖众之时,晏弦终就是杀入其中尔后一剑万化,与楚云天的弩阵相配合,以弓振剑,速战速决。
“多谢师兄提点。”宁霄低头拱手一礼。
“你们的剑术课,谁教的?”楚云天开口,“哪位教师?”
“跟着教师的。”宁霄回话,“我们暂未上过晏师兄的剑术课。”
“下午我的弓术课,你们跟他学剑去。”楚云天发话,“听他的课,受益匪浅的。”
“我下午给丁等弟子上入门课。”晏弦终看向楚云天,“他俩需要入门?”
“你需要两个演示的。”楚云天笑吟吟拍了拍晏弦终的肩,走下了比试台,“小齐,吃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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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齐传铮就回明镜台补觉了。
他一下午昏昏沉沉的,玉环在楚云天那边,他也没梦到前世。
果然是太久没休息了。一沾床就卸了力。
他醒的时候,天色将晚,半沉不垂。齐传铮坐起来,凉风自窗缝泄进来,带了一丝雨意。
如此阴沉的天色,似乎有一场夜雨将袭。
看看时间,应是下午刚过两堂课。
齐传铮垂眸坐在床边,只穿了件中衣长裤,长发也松松的散着。
妈的,没睡够。
睡懵了,回去重睡。
等下,我坐起来要干什么来着的?
晏弦终推门进来时看见的就是好一幅美人初醒图。
小齐这孩子生的其实是有点姿色的,他虽然潦草还乱穿衣,但楚云天强制给他搭配衣服给他扎头发的话,收拾收拾倒也像个人。
谁十六七岁不是年轻漂亮的时候。
跟了楚云天俩月,被人丹药心法灵力的滋养着,吃的也不在差,齐传铮看着比之两个月前那副流浪汉的模样乖了不少。晏弦终虽第一次见到人是在越江,但他记得第一眼看见齐传铮时他那副样子,一看就是被楚云天好好拾掇过的。
后来他回天恒宗送人那次之所以第一眼没认出来,是因为他第一眼实难确认那潦草孩子是齐传铮。楚云天在他身边和不在他身边,他简直是两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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