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齐传铮对天恒宗的包子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真的吃到那个药味,他还是觉得提神醒脑。
很难想象楚云天居然吃了十年吃的面不改色。
你能吃得下这个你吃什么都会可以接受的。
不过细细嚼起来,好像也挺好吃的。
“你吃习惯了自然就能接受了。”楚云天除了包子还买了碗馄饨,“吃吧。”
“师弟,”晏弦终拿了个饼挤过来,“你们审完了?”
“人家俩人说悄悄话你凑过来干啥。”嵇揽琛走过路过就要拉走他,“吃完了干你的活去。”
“师弟你看师兄他欺负我啊!”晏弦终抓住桌子,“小齐你舍得我被他拖走吗?”
齐传铮抱臂往后稍了些:“你掉一桌渣子。”
楚云天则护住了那碗馄饨:“小齐还要吃早饭的。”
“……我还没你们俩口饭重要,”晏弦终哽咽,“我已经很惨了。”
“你一会,回明镜台补觉?”嵇揽琛拖不走晏弦终,干脆一起坐过来,正好桌子有四个面。
“你早上就吃个白馒头啊?”楚云天瞥了一眼。
“那你要我和他一起吃苦包子吗?”嵇揽琛伸了个勺,“汤给我喝口。”
“这会下早功了这么多人?”楚云天环顾四周。
“你一提早功,我跟你讲,我今天早上抓了个小弟子,扎马步都能睡着,”晏弦终啃了口饼嚼吧嚼吧咽下去,“然后我走过去了,其他人想笑不敢笑,因为我用断水拨他他都不动的。”
楚云天一想到晏弦终巡查发现有人睡着背着手走过去那人还无动于衷然后他伸出剑拨拉人就觉得好笑:“你罚他了?”
“我拔了下剑,给他吓醒了。”晏弦终嘎嘎乐,“断水出鞘无声,我就故意的,他还以为敌袭,差点一掌给我轰出去。”
“哪个等级的啊,”楚云天咽下嘴里的馄饨,“丙等?”
“丙等。乙等已经可以分辨气息了怎么可能我走过去没发现我。”晏弦终也揪过那馄饨喝了口汤,“然后让我罚去绕广场跑圈了。”
“所以早上那个撞到我的是你罚过去的。”嵇揽琛抬眼,“你就不能把他罚后山去?”
“回头他来不及上早课怪我。”晏弦终啃着饼,“小齐你这包子掰个给我。我跟你换。”
“你还巡视早功啊?”齐传铮一直在纯听,“你不会抓过楚云天吧?”
“答对了,”晏弦终一提这个就乐,“你相好曾经因为早功读错字被我罚过抄书。我本来逗他玩的,鬼知道他当真了说晚上交到戒律堂,我又不好说逗他的。然后晚上他来交了,带着弓来的,他把我揍了一顿。”
“你怎么不说你跟他提什么了然后他揍你?”嵇揽琛当场拆台,“还是我调解的。”
“所以你提他什么了他把你揍了一顿?”齐传铮好奇。
“我提他小时候的事了。”
我说他小时候墅堂怎么读的读个早功还能念错。
“……”齐传铮无语,“我是楚云天我也揍你。”
“但是我赢了啊!”晏弦终吃完饼,“然后给他气哭了,说我欺负他。”
“你差不多行了啊,”楚云天在他勺子伸过来之前舀走最后一个馄饨喂给齐传铮,“你信不信我现在也揍你。”
“你现在揍我人太多了,”晏弦终没抢到馄饨但是捞去一勺汤,“晚上给你揍,晚上去明镜台给你揍。”
“你别打不过他回头抱着我哭,”嵇揽琛也吃完了馒头,“我记得师弟还在罚期吧。”
“我不介意先给你揍一顿再去罚跪。”楚云天站起来,“我要提前一刻先去教室了,你们走不走。”
“走走,”晏弦终也站起来,“正好嵇揽琛要去议事堂。小齐你呢?”
“我先去你们教室看看,”齐传铮是真的好奇,“然后我回明镜台睡觉。”
四个人走出膳堂,晏弦终早上有个剑术课要教,天恒宗的校场和教室在两个方向,嵇揽琛则直接去了议事堂。
“你要是想听课,”楚云天含笑,“你就给我当助教。我的齐老师。”
反正你这衣服浅色的也不突兀。
“好啊。”齐传铮还真厚着脸跟着人进了教室。天恒宗的教室是浅色木质,窗明几净,阳光透过花窗,落在浅色木桌和坐垫上。楚云天坐在讲桌前,示意齐传铮坐自己斜后方那桌子:“你可得坐有坐相啊,不许带坏小弟子,也不许带头上课睡觉;不许趴桌,不许乱涂乱画,这是门规,拿着。”
齐传铮坐在凳子上翻了翻:“你们真单独给门规开一门课啊?”
“天恒宗门规说八千条实八千零一百四十二条,我入门的时候是七千八百九十一条,第八千一百条的时候还是我修订的。”楚云天走过来翻到最后,“你看,每次修订笔迹都不一样。”
这门规的修订是先刻模再拓印,从第七千九百五十六条开始就是楚云天那笔迹了。
“十年多三百,你们到底在宗门干什么了啊,”齐传铮看着新加那几个,“不许用丹炉熬汤?不许射屋顶瓦片?不许收集女修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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