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他只是摘了呢?”晏弦终直起身。
楚云天摇了摇头:“那是我的随身玉环,我娘给我的遗物,上有禁制防抢,只有我自己能摘下来。”
“你的意思是,就连齐传铮都摘不下来?”赵元初轻声问道。
楚云天望向她的方向:“他要是能摘,他会还给我,而不是带着走。我们刚见面的时候我威胁过他,碎了我会把他打的一样碎,他自然是要小心的。”
“怕碎你还给他?”赵元初填完东西,晏弦终接过笔在谁领进来这一栏签名。
“我设的禁制会保护它,砸不烂的。”楚云天听晏弦终写了,估摸着该自己了。
涉及违纪的不能一个弟子带进来就说违纪,即使晏弦终有戒律堂协同令。需要另一个乙等以上弟子从旁作证,这是为了惩罚的严谨性。
这也是为什么晏弦终接到消息就让嵇揽琛先去明镜台,自己去后山把楚云天给扶了过来。他与嵇揽琛去门口了没人接楚云天,罚跪还得签材料证明确实是跪了一晚上。
晏弦终:一天天的要不把我拆八瓣用吧。
三人写完材料,也就过了一炷香的时间。
“我们早上要敬早茶,此事一会秉明宗主去议事堂讨论。”晏弦终在桌上理了理纸,“你先在此稍坐一会,天恒宗待客有待客的规矩不会轻慢你,只是这会小弟子尚未起身,故暂时无人引你去议事堂。你可先稍作参观,但不要走太远。我二人先上明镜台了。”
“好。”赵元初点点头。楚云天站起来,示意赵元初坐这里。
“失礼了。”晏弦终拱手一礼。
俩人走出门,赵元初听到楚云天暗骂晏弦终“像个规矩吗来客人了就这么待客”,晏弦终则“我让谢林芸吵的头疼你就别骂我了让我消停一会”,渐行渐远。
她看见山门外那一地门规了,哪敢乱走。
瞥见桌上笔墨未干,还有几张空白的纸,她便取了纸笔,把自己知道的昨夜之事细细写了,一会省得她复述。
楚云天和晏弦终字都怪好看的。赵元初凑过去看刚才写完的材料,要等笔墨干才收,晏弦终就先拿了镇纸压着。
她原是想瞻仰一下齐传铮的好心上人墨宝,看不见都能写的这么规矩,真有俩下子。但她正看着,身边传来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好看吗?”
赵元初吓得瑟缩了一下,见是个身怀六甲的女人,又不敢乱动了。
她瞧着与林纾差不多年纪,楚云天是苍白而她则是惨白(谁跪一晚上不苍白)。她无神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指尖搭上赵元初肩膀绕着人走了一圈:“难怪他一大早就去山门口了。往常敬早茶可不是这时间。原来是去接你了。”
赵元初:什么玩意她没听懂。
见赵元初不答话,女子笑了,笑起来倒是很温柔:“熟悉的气息。他那天下山,也是去见你吧。”
“嫂子!”堂上跪着的程亦明也顾不得规矩了,站起来隔开他们二人,“嫂子你说什么呢吓到客人了!”
“嫂子?”赵元初看向解围的程亦明。
“她是晏师兄的夫人,谢林芸。”程亦明眼中都是歉意,“不好意思啊要你救了我们还要你跟着我们写手续现在又不得安宁。”
谢林芸就笑:“好啊,真是漂亮,他那天带回来的孩子也是你的吧,真是勾走一个现在还有另一个为你说话。”
赵元初惊疑的看着谢林芸,程亦明看着跪着的另外俩人:“当什么木头啊快去请戒律长老!”
钱似锦啊了一声,忙不迭爬起来去内堂了。
“那个,”赵元初很抱歉的看向程亦明,“我真的只是想送你们回来然后齐传铮说他们可能会上天恒宗要人所以进来说一下事。”
“我们看见了。”程亦明还拦在她们中间,“宗主这俩日貌似不在明镜台,他们敬早茶不用听规训的话可能很快就下来。”
“谁说我不在?”知风走进戒律堂,“晏弦终……你能不能管好你的……”
“宗主。”几个人行礼,晏弦终快步走过来拉开谢林芸,程亦明和赵元初也忙站直了行礼。
这白袍白帽赤足手执禅杖的,便是知风了。
戒律堂内简直是兵荒马乱,戒律长老此时也从内堂走了出来:“晏弦终……”
“我知道我知道,”晏弦终简直是头疼,“白天我就把她送去医堂让司空绪她们看着。我保证不让她再出来乱跑。”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赵元初显然也不知所措了。
“说来话长。”嵇揽琛走过来拱手一礼,“天恒宗议事堂,嵇悯,字揽琛。”
“落松溪梵音阁,赵元初。”赵元初回礼。
“瀑深,你们戒律堂的事我不想插嘴。”知风严厉的看着戒律长老,“我也答应你徒弟,谢林芸让他休息不好他就上明镜台。但现在她已经惊到来天恒宗议事的客人了,你还要纵着她吗?”
“我让医堂把她关起来。”戒律长老简直是老脸全丢,“她真是丢完晏弦终的脸丢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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