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来劝我回戒律堂睡觉,那你也不用说了。”晏弦终斜了人一眼,“我准备接下来一个月都出来夜游。”
嵇揽琛知道,晏弦终有协同令,即使他不轮值,他也可以打着突击检查的名义在宗门溜达,只要第二天抓几个不听话的去戒律堂意思自己不是夜游而是监督即可。
天恒宗那么大,总有那么几个半夜干坏事的,被抓到了也只能自认倒霉。
“我是来问你关于齐传铮的事的。”嵇揽琛走近人,靠在他坐着的树边上,“你说……”
他一句话给晏弦终吓得坐不稳:“我靠师兄你怎么知道的?”
“你要是觉得幻听了我就再问一遍。”嵇揽琛抬起头对上晏弦终惊愕的目光,又问了一遍——
“齐传铮如果知道一年前是因为你喜欢楚云天但他说他修无情道才有了后面的事,你觉得他会怎么想?”
晏弦终看着嵇揽琛,只觉得浑身发冷:“所以我说万不能让小齐知道我和阿芸的事啊。”
“你倒是个负责的人。”嵇揽琛站直了身体,“我相信过了一年多你不会犯蠢了。戒律长老因为你,因为他,已经晚节不保了,你就是装,你也得先等谢林芸孩子生下来再和离。”
“果然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晏弦终换了个姿势靠着,“你是不是已经猜到我和阿芸走到今天这一步的真相了。”
“一半一半。”嵇揽琛踱了几步,“我不是会告密的人。明镜台那边,你想躲着谢林芸,没理由我也找理由让你上去。师弟那五百棍,为什么我没有求情再减,你以为减不了吗,再减我就不能借口说楚云天是我打的我没脸见他诸如此类的让你上去给他涂药了。他,七阶实力,宗主也给了他丹核,除了内伤,你觉得皮肉伤对他来说是大事?你也就只能骗骗谢林芸。我夹在你们之间,只有我和谢林芸年纪相仿只有我是你师兄可以不算长老训诫也不算年纪小妄语的去劝她,难道你要师弟去劝她吗?”
晏弦终,我知道你难办,但我已经很想办法让她不要找你麻烦,也很想办法让你总有借口上明镜台了,你不要再和她起冲突了好吗?你知道现在你和她吵架戒律长老会罚谁吗?
我不想照顾一个瞎的还要照顾一个瘸的还要处理宗门事务还要授课还要管戒律。我很自私,我不想让自己那么忙。
“你那天也是这么劝师弟的吧。”晏弦终抬头看着夜色,“我知道你躲懒。那年你嫌戒律堂太繁琐,所以让我和你换。现在楚云天看不见,原本他处理的事,我走不开,都落到了你手上。你不想再多个戒律堂的事。但是……”
嵇悯,如果,你以后要当宗主呢?
你一句不想当宗主,宗主就培养我和师弟。但如果这个宗主一定、必须、没有例外的要是你呢?
我知道你是想劝我对她负责任、不要和她闹太死,也不想看戒律长老罚我。你放心,我有数,我和她的事,我会处理好的。
嵇揽琛没有再多说,点了点头:“好。”
他究竟想表达什么,晏弦终已经很清楚了。
晏弦终再回头时,嵇揽琛已经踏着夜色回去休息了。
他笑了笑,跳下树,抓住一个进山门的:“迟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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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风苦雨之夜。
为什么每次入梦,都是雨夜?
齐传铮不知道。
梦里的楚云天,面色苍白的跌在地上。
而齐传铮则慢慢走过来,攥住人枯瘦的手腕将人往上拉:“别跑啊。”
我又没说,天恒宗打我魔殿的事,一定是你传的消息。
楚云天抬头看着人:“你已经把师兄二人放回去了。他们回去会劝阻长老的。”
“噢,”齐传铮笑了,拽起楚云天坐到床边,双手慢慢自人小臂环绕着移上肩膀,如蛇信般的声音落在楚云天耳边,“我怎么信你?”
楚云天下意识想往后退,齐传铮却是不容许人逃跑,伸手扯下了人腰带:“跑什么。问你话呢。”
楚云天散着衣服,低头看着凑到自己身前的齐传铮:“你问话就问话……你做什么。”
齐传铮在人胸前的伤疤上舔了一口,笑道:“当然是趁你心神不稳问啊。”
楚云天仿佛被烫到般闭上眼,哆嗦着推开人:“你别欺负我。”
“我不拿你当人质,”齐传铮顺势后仰,手撑在床上偏头看着楚云天笑,“难道拿我放走的,你二位好师兄?”
说说吧,白日,你去了哪里,见了谁。
“我……”楚云天梗了声,“我就是去市集上走了走。”
“你买了什么?”齐传铮站起来,绕着桌子拿起茶杯,“你可很少主动给我倒茶。”
楚云天看着齐传铮拿起茶杯,慌得站了起来:“别喝!”
“噢,”齐传铮点点头,轻轻放下茶杯,“所以你知道自己在里面下了东西。”
楚云天垂眸站在床边,齐传铮走过来,低了声音:“你先选。”
让我猜猜白日那个小贩怎么说的?一包是毒药,一包是春药,下哪个全凭你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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