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水纷飞,血光漫天。
晏弦终没有杀了他们:“你们走吧。天恒宗不妄生杀孽。”
地上的修士对视一眼,竟是从怀中掏出了信号符。
晏弦终瞳孔放大,回头看了一眼赵元初。
赵元初恰好对上他那双好看的眼睛,心里突然怔了一下。
尔后,晏弦终一剑掷出:“姑娘小心!”
断水绕身却未伤她,而是围着她斩杀好几个意欲偷袭的月州修士才回到晏弦终手中。
赵元初猛然回神,暗骂自己一声,旋身出琴:“这些人是一直跟着我们?”
晏弦终边打边接话:“我御风来的,路上并无追踪之人。”
“那就是一直埋伏在谷内了!”赵元初见晏弦终真想杀也是能一剑一个,便没有奏音刃使他分心,而是为其干扰月州修士。
晏弦终的剑法实在是漂亮,如诵如舞,锋利却又简洁利落,半分不拖泥带水。
二人收拾完月州修士,料想到一会可能还有修士要来,便决心先去寻齐传铮,把青铜剑交给他。
——————
地宫。
齐传铮和假的宋子吟没谈拢,干脆把人敲晕扔在了黄铜门口,自己独自解那封印。
他点过的青铜盏,都化为琉璃盏。
很奇怪,他点盏时,心中无一丝一毫别的想法。似乎有什么声音问他有何祈求,他说,他求楚云天一个长生。
他就这样一盏一盏,一步一步,绕塔而行。
那青铜灵兽的目光,也随着他的高度,变得平等、淡然……
直至虔诚。
它卧于琉璃之上,仿若驯服于齐传铮的脚下。
齐传铮仿佛看见了前世的自己。
那个自己,神色如同楚云天一般冰冷。
身后是烈火中的天恒宗,是嵇揽琛成为天恒宗主。
这是哪一世?
他看见自己手握转经筒,身披褚石右衽宽腰大襟单袖袍,在雪山下一步一叩。
那个自己,口中念的是:
“下一世,楚云天,我来寻你。”
我定要再次找到你。
然后,与你赴一个长生。
那是楚云天为天恒宗身死那一世的自己!
齐传铮一瞬间浑身冰冷。
自己真是几辈子说的话都不会变。
然后,前世的自己回头看了一眼。
齐传铮眼前的景象消失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青铜塔还剩最后三层。
门外的宋子吟突然暴动起来。
齐传铮回头,宋子吟双眼翻白,神色狰狞,不似活人。
他扭着脖子,循声朝齐传铮而来。
齐传铮挥出述心,却又怕砸了琉璃塔。那“宋子吟”在巨大的地宫中穿行,穿过青铜盏塔时形如虚影,齐传铮根本打不中他。
但他一爪子下来,却真抓的齐传铮小臂鲜血淋漓。
齐传铮纵身躲避着“宋子吟”的攻击,迅速点着最后三层青铜盏。
“这什么怪东西。”
自己怎么每次出门总能遇到点不太平的。
齐传铮且战且退,以述心挡着宋子吟那一爪又一爪:“我滴天。”
正当他与那宋子吟在地宫打的不可开交之时,他听见了一声熟悉的喊声:
“小齐,接剑!”
齐传铮抬手,是那柄青铜剑。
晏弦终飞身而下:“这是祟鬼。我来。”
齐传铮点点头,回身将青铜剑插到了最后一盏青铜盏上。
刹那间,青铜脱落,光华流转,熠熠生辉。
青铜灵兽也抖了抖青铜壳,如同瑞兽般周身霞光万籁。
“这是……”晏弦终收了宋子吟,看见这一幕惊在了原地。
琉璃盏自下而上,盏盏碎裂。
而那瑞兽则口吐人言:
“吾等万年镇守此地,终于物归原主。”
青铜剑也褪去了锈斑,流火烬光、剑柄一棵火石耀目滚烫。
灵兽仰头,口吐诵唱:
“昔承燧火,洗鼎征常;今扶灵蛊,下启山阳。”
有海之侧,汐转澹光;月入湖浪,以换涌觞。
可恨曰,剑入贼手,不得封镗;终幸曰,得见故人,阵为其尝。
望持此剑,燧洗,乌阳。
尔后,那地宫的穹顶打开了。
夕阳西下,灵兽翩然踏霞光离去,地宫中仿佛千万年前那祭坛一样、钟鸣鼎食、鼓乐喧响。
齐传铮双手接过燧洗剑,看着它虔诚的、安详的枕于他目光之下,映的人如神降世。
烛火就在此时悄然亮起。
赵元初看着齐传铮立在祭坛上,披了一身金光。
他挥剑,刃光灼热,与述心不同,燧洗剑,如同它的名字一样滚烫。
“先出去吧。”齐传铮转身,缓缓走下来,“弦终,有东西需要你带回天恒宗。”
——————
越江,齐传铮那小院中。
晏弦终还是第一次来这里,这品味这布局果然很楚云天。
天色已晚,晏弦终也不好多留。逾期不回,他和楚云天一起被罚。
方才回来的路上,几人已在越江城吃了碗面。
“这就是你和师弟吃的第一顿饭?”晏弦终拨着面,“我也是道修,牛肉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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