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传铮其实很担忧楚云天的身体。
不过晏弦终表示,绪姐会给楚云天配药。只要他这阵子不出去跑,给他们几个月,他们必还他一个活蹦乱跳的楚云天。
“我肯定相信你们啊。”齐传铮点头,“我该走了。”
楚云天虽受罚,但白日宗门事务照处理,早茶晚香照敬,只是夜间他要过来跪一晚。
没免了他礼让他白天也在这罚跪已经是戒律长老手下留情了。不然齐传铮他们在的山崖上就是药圃,弟子来来往往的,楚云天肯定要被戳脊梁骨。
不知多少人盯着他这身份想把他拽下来呢。
哪有什么天纵奇才,只是楚云天比别人更加拼了命的去努力
齐传铮不想让楚云天看见自己,平白惹人伤心。天色已有些微亮,卯时一刻楚云天就要起来了,再不走他该被看见了。
但他没看见的是,他前脚刚走,后脚楚云天就睁开眼,回头望了眼空无一人的悬崖。
真当自己听不见啊。
“你走的时候也没和他道别,回来了也不让他看见你,”晏弦终边送人下山边疑惑,“你们是结了亲的,你在躲什么啊?”
“我不能乱他心神。”齐传铮笑了笑,“让他记住我陪他过的生辰就好了,事没办完之前让他看见我,觉得我说回来就回来,他能整日心神不宁惦记我会不会突然出现。”
“师弟心性最是坚定,不会的吧。”晏弦终回头看了看,“我了解的他不是这样的啊。”
“你了解的他也不会干出那么多把戒律长老气到罚他跪后山的事。”齐传铮瞥了眼晏弦终,“再送就误了你事了,前面就是山门了,我走了。”
晏弦终也没推辞:“那我回了。你多保重,什么时候想回来看看和我说。”
齐传铮挥了挥手,头也不回的走进了晨雾之中。
这就是楚云天轻描淡写的关禁闭去后山罚跪。
他说的轻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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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弦终回来接自己的时候,楚云天虽还未能看见,但他闻到了人身上那一丝熟悉的气息。
再给他八辈子,十八辈子,他都会记得齐传铮身上的气息。
楚云天本不想拆穿晏弦终,但还是故意凑近人:“你身上什么味道。”
“我?我又不熏香又没沐浴的,守夜守一晚上的汗臭味儿。”晏弦终闻了闻自己。
“不,”楚云天摇头,“你今天身上有股香气。找谢林芸偷懒去了?”
“……被你发现了。”晏弦终哪敢说自己见过齐传铮,“这不想着多陪陪她。”
“你也不怕戒律长老知道了把你扔过来跟我一起跪。”楚云天故意逗人玩,“诶,也不对啊,你不守夜从不偷懒,专门抓小弟子错处的?”
“那这身怀六甲的人,我能不多照应吗,”晏弦终顾左右而言他,“她虽然比我大三岁,但我这也不能就扔她一个人受苦啊。”
“噢,”楚云天点头,“其实小齐也熏香。”
“?”晏弦终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你想他了?”
“小齐吧,他如果杀了人,他怕我嫌弃那黏糊糊的血腥味儿,他是会自净完衣袍从灵戒中摸把香料盖盖味的。”楚云天故意说的很慢,晏弦终却脑子嗡的一下炸了。
他们是在寒涧之中尸山血海杀出来的人,楚云天目盲之后其它感官变得灵敏,他怎么可能不记住那个香气。
所以……他闻出来了???
不对啊,齐传铮来找自己的时候,身上根本没有任何香气。
而且他送来的那俩人身上也没有任何香气。
齐传铮这次走的急估计是没带香料,所以……
楚云天对他的气息已经熟悉到即使只有一丝一毫也能认出来了?
“师兄,”楚云天双手从后方搭上晏弦终肩膀,“你知道我为什么即使在寒涧也不怀疑齐传铮是假的吗?”
“为为为什么……”晏弦终感觉整个人都有些僵硬。
楚云天就笑了,附到人耳边:
“因为他的香,是我给的。”
——————
齐传铮看了看距离,落松溪比小院还近一些。
他给赵元初传音,问她那边如何。
“事办完了?”赵元初打着呵欠,“我守了楚云嫣一晚上,我要困死了。你要不先回你那院子洗个澡睡一觉呢?身上一股味道的。”
“没办法啊,”齐传铮趴在前辈背上,“我本来是有盖尸味儿的香料的,但是楚君泽身上可能有那毒散的气味,我不能盖掉,影响天恒宗那边配药就失之毫厘差之千里了。”
不盖也好,晏弦终要是沾上点味道,楚云天那家伙绝对会闻出来晏弦终见过他了。
而且赵元初那天早上那么早来敲门,他困的一点都不清醒,也就忘了带了。
“……你这次,给我带上,我回来之后我师傅说你把我拐哪去了搞的一身腥味的回来了,不知道的以为你带我去屠谁家满门了。”
“好好,听你的,姑奶奶。”齐传铮听着赵元初抱怨。他知道,不恢复点精力,自己绝对和她走不到雪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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