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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天抬了抬手。
他就该知风要教他用本命灵石寻人的时候学着点,而不是觉得自己马上要抽情丝了无欲无求的所以学了没啥用就没学这玩意。
知风对他的教学模式是,天恒宗的课他随意去,点不点卯的他不爱去就说自己有事;想学什么就教,前提是自己在宗门。就跟刚捡到小楚云天的时候什么都带着他学一样,现在也是自己兴起了想到什么一顿教,不在宗门时楚云天就自己修行,典型的散养出高徒。
与其说收了个小徒弟,不如说是楚云天脾气好,收回来给他看宗主寝殿,省得自己回来的时候屋里没有一点人气。
小时候楚云天好哄觉得知风救了他是他再生父母,长大了发现知风这随意的性子,他也开始不想学就换,趁师傅在宗门问自己想问的,不听凭他一顿乱教。
知风不仅不骂楚云天大逆不道,还夸他孩子长大了终于有了自己的想法。
晏弦终知道知风这么纵着他,羡慕的口水从眼睛里流出来。戒律堂长老天天捧着天恒宗那八千门规只要晏弦终有一丝行差踏错就吹胡子瞪眼,他俩到底谁修无为而治的道谁又是古板禅修,这他祖宗的简直反的不能再反了。
天恒宗山门口那大广场,地上刻的就全是天恒宗门规。“天道恒常,大行弥坚……”一直到“谨以此训,望学流长”,那是刻的一字不落。什么你问他如何知道一字不落的?当然是他跪山门外抄门规的时候对的,戒律长老真的很爱把人拎出去抄门规、严重些的上惩戒台,轻一些的扔后山面壁。
当然你要是能把他气的将你罚到去祠堂挨打,那恭喜你,接下来三个月你都会是天恒宗人人敬佩的偶像。
嵇揽琛就真被罚到过祠堂。
那时候他还不是大长老的徒弟。
大长老常年隐居天恒宗后山,非战非重要会议不出山,是旧宗主那一辈的。
嵇揽琛被罚到祠堂那次大长老看上了这孩子的血性,将他收到了自己座下。
想到嵇揽琛,楚云天心念一动。
自己不会本命灵石寻人,大师兄会啊。
若是能联系上宗门,也许可以赌嵇揽琛有没有出关。
那么现在的问题是,他要从这个鸟地方出去。
随后传音给大师兄,告知泽山鬼道之事。
有一丝风吹过楚云天的衣襟,身侧好像有什么东西穿行而过。
楚云天召出繁逾,这时候,就要看自己能否能在无法视物的情况下作战了。
虽然不知敌方是何物种、何许实力……
但还能比他在越江打打杀杀这俩月遇到的东西强吗!
这次出去后,自己一定要搞清楚月州缘何追杀他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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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传铮收回镰刀,微微喘着气。
没有柳上烟结盾护着池南雪,她一旦被近身,便会受到影响。
不过出乎齐传铮意料的是,她的琵琶不止能弹。
她还能砸。
而她的本命佩剑,难怪能带进来,它藏在琵琶之中,本就是琵琶的一部分。
直到齐传铮将地划开一道裂缝。
原来他们落的地方就是一条纸街道。
撕烂纸街道后,池南雪明显感觉到连心符的感知更清晰了。
就在二人将要迈出下一步时,齐传铮听到了一个清晰的声音:
“且慢。”
这个声音耳熟的让齐传铮霎时间以为回到了二月之前。
他僵硬的回头,在那个馄饨摊的桌边,看见了一个人。
她就在齐传铮望来的一瞬间抬眸。
与俩月前相比,她身上更多了几分灵气与清明。
只是她那浅浅淡淡的笑,仍然一如旧日。
“赵元初!”
女孩穿着一袭雪青长裙,缀着些许好看的艾草纹样。弯成明月的半髻上是一支玉钗,除此之外别无它饰;散在下方的头发则以飘带束于脑后,长发与飘带齐长。女修并非不梳妆打扮,只是考虑到便于行动,故多以结实的发带束发,不加太多易掉的饰品。齐传铮记得从前在昭明谷时,她也是会簪花缀饰的。尤其是上元时节他们十几人一齐去集市赏灯会,过节不拘非要结亲或什么才可穿红衣,女孩子们红裙洒金,漂亮明媚。
她变了很多,却又如同那日。
而赵元初也在望着齐传铮。
昭明谷就那么大,谷内同龄人就那些人,他们同级一起读塾堂的也就那几个人。原先从小受男女大防熏陶她是不与这些男孩一起闹的,但那一年默课齐传铮给宋子吟作弊让她告老师了,气的宋子吟下学后揪着她不让她走,二人打到齐传铮发现宋子吟没回家来寻人才停手。那之后赵元初就发现了自己打架的天赋,加上修仙之人也到了炼体的年纪,她便也开始与他俩一起在山野间奔跑。宋子吟与齐传铮属于是三分钟不吵架那就必互相扇俩下那种,俩人每说俩句话必有一句话是呛对方的;她与他们初接触时还觉得不可思议,齐传铮在塾堂看起来也算温和,怎么私下里这么一言不合就揪着宋子吟衣领开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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