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样啊……丹恒心中无声地叹息。
看来不论说什么,都是徒劳。
这个名为刃的男人,只会不断的重复这几句话,他已经厌烦了。
不再言语,手腕一振,击云长枪发出一声清越的龙吟。
枪尖斜指地面,摆出了最标准的起手式——
战斗,已然无法避免。而这样的场景,他早已历经过无数次。
既无可避免,那便战吧。
“很好。”,男人嘴角咧开,露出一个让人感到惊悚的笑容。
刃对丹恒的应对很是满意。
“希望接下来也别让我失望。”
狂笑声渐歇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撕裂空气的尖啸。
他整个人化作一道裹挟着浓郁黑气的残影,如同离弦的黑色箭矢,以超越视觉极限的速度,瞬间跨越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手中那柄造型古朴、却散发着不祥血光的长剑——“支离”,带着斩断一切的疯狂意志,直劈丹恒面门,剑势之猛,仿佛要将空间都一分为二。
太快了!即使是早有准备的丹恒,瞳孔也是骤然一缩,但他没有半分慌乱。
这太熟悉了,这狂暴却又快到极致的第一剑,每一次,刃都是以这种同归于尽般的疯狂起手!
“铛——!!!”
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爆响!火星四溅!
丹恒的身体如同未卜先知般向右侧滑步,同时击云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向上斜撩。
枪尖精准无比地撞在了支离剑的剑脊七寸之处,正是这一剑力量转换的节点。
巨大的冲击力顺着枪杆传来,震得丹恒虎口发麻,但他脚下生根,硬生生卸掉了大部分力道,身形只是微微一晃。
而刃,则因为力量被巧妙引导而出现了一丝极其微小的重心偏移。
就是现在!
丹恒眼中寒光一闪,没有丝毫犹豫,击云枪如同伏龙撼地一般,借着格挡的反震之力,瞬间由守转攻。
枪尖划出一道凄厉的银线,带着刺耳的破空声,直刺刃的左肩胛骨下方,那个位置,连接着臂膀发力,是无数次交手中,丹恒发现的刃一个防御相对薄弱的习惯性破绽。
噗嗤!
枪尖毫无阻碍地刺穿了深色的衣料,深深没入了血肉之中。
温热的、带着腥气的液体瞬间染红了刃的肩头。
然而——
“嗬嗬……不够!还不够!”刃的脸上非但没有痛苦,反而浮现出一种病态的、扭曲的兴奋。
他赤红的眼眸死死盯着丹恒,仿佛感受不到贯穿的剧痛,他甚至没有去看肩头的伤口,身体只是极其轻微地一颤,那被刺穿的位置,肌肉竟然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蠕动着、收缩着,随后血液便止住了。
丹恒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但每次亲眼所见,依旧感到一种生理性的不适和棘手。
他手腕发力,毫不犹豫地就要抽枪后退。
但刃的动作更快,就在丹恒抽枪的瞬间,他受伤的左臂竟以一种违反人体结构的诡异角度猛地抬起,肌肉贲张,五指如铁钳般死死抓住了尚未完全抽离的枪杆。
“别想逃!”刃的喉咙里发出沙哑的低吼,右手的支离剑带着同归于尽的疯狂,无视距离,无视防御,朝着丹恒的脖颈横扫而来。
剑锋未至,那冰冷的、带着浓郁血腥味的杀意已经刺得丹恒皮肤生疼。
以伤换攻,以命搏命。
这就是刃,在某些时候,他便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丹恒早有预料,他猛地沉腰坠肘,身体如同风中劲竹般向后急仰。
同时,被刃抓住的击云枪并未强行挣脱,反而被他顺势向下一压、一绞!
“嗤啦——!”
枪刃在刃紧抓的手掌和肩胛骨伤口中狠狠搅动,带起大片的血肉碎末,这让刃抓住枪杆的手本能地一松。
丹恒抓住这千钧一发的机会,脚下步伐如幻影般交错,身形如同鬼魅般向后急退数丈,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那致命的横扫。
支离剑的锋刃擦着他的鼻尖掠过,带起的劲风割断了他额前一缕发丝!
“呼……”丹恒稳住身形,胸口微微起伏。刚才的交手虽在电光石火之间,却凶险万分。
他看着刃那血流如注、却在快速愈合的伤口,眼眸深处是化不开的凝重与……一丝疲惫。
“痛快!再来!”刃舔了舔溅到唇边的、属于自己的鲜血,脸上露出嗜血而满足的笑容,仿佛那剧痛是世间最甘美的琼浆。
没有丝毫喘息,刃再次发动了攻击,这一次,他的剑势更加狂暴,更加诡异!
支离剑在他手中仿佛活了过来,化作一片密不透风的血色光幕。
剑影重重叠叠,时而大开大阖,犹如开山裂地,时而刁钻,如同毒蛇吐信。
丹恒的身影在狂潮般的剑影中穿梭、闪避、格挡。
击云枪在他手中化作一片银色的光轮,时而如灵蛇出洞,精准地点在剑势薄弱之处;时而如蛟龙翻海,以横扫千军之势荡开致命的连环劈砍。
他的动作迅捷、精准、高效,没有一丝多余的花哨,每一次闪避和格挡都妙到毫巅,仿佛早已预知了刃的每一个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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