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雀原本低垂的脑袋猛地抬起,圆溜溜的大眼睛里瞬间充满了巨大的问号和难以言喻的委屈。她难以置信地看向符玄,小巧的嘴巴微微张开,仿佛在无声地呐喊:“啊?不是吧大人?!我千辛万苦把人带进来,还帮了这么大一个忙。您怎么能恩将仇报啊?”
她的小脸肉眼可见地垮了下来,肩膀也耷拉下去,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刚出虎穴又入狼窝”的绝望气息。她甚至下意识地、极其隐蔽地朝着来时的廊桥方向瞥了一眼,仿佛在怀念牌馆门口的“自由”空气。
就在青雀内心哀嚎,准备认命接受这无情的加班安排时,星却突然上前一步,双手背在身后,脸上带着促狭又认真的笑容,对着符玄眨了眨眼:“太卜大人,您还忘了一件事。”
她的语气带着点循循善诱的味道,“说出那个有魔力的字眼。”
符玄正被阵基问题和青雀的反应弄得有些烦躁,闻言蹙起秀眉,疑惑地看向星:“什……什么有魔力的字眼?” 她显然没跟上星的思路。
三月七立刻心领神会,笑嘻嘻地接上话,她竖起一根手指,用活泼的语调清晰地解释:“只是简简单单,放之四海皆准的一个字:请——” 她故意拉长了尾音,目光炯炯地看着符玄。
“请……” 符玄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随即才反应过来。
她作为太卜司之首,统御全局,发号施令早已成为本能,习惯了直接下达指令,何曾需要如此“客套”?
骤然被点出,她的脸颊瞬间飞起两抹不易察觉的、带着窘迫的红晕,一直蔓延到小巧的耳尖,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羞赧。
她有些慌乱地避开三月七和星促狭又期待的目光,微微别过脸,声音比刚才低了几分,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磕绊:“请,请了。” 仿佛说出这个字耗费了她不小的力气。
“收到——!” 三月七和星像是打了胜仗一般,异口同声地、响亮地回应道,脸上洋溢着恶作剧得逞般的灿烂笑容。两人甚至还默契地击了个掌,清脆的掌声在安静的阵枢里显得格外突兀。
爱丽丝看着这两个活宝又开始了她们特有的“花活”,成功让一贯严肃刻板的太卜大人露出窘态,不禁莞尔一笑,轻轻摇了摇头。
她正准备转身,和瓦尔特一起跟着认命带路的青雀前往廊桥附近需要重启的阵基处等待三月七和星。
就在这时,一直静静旁观的景元将军,他的全息投影再次开口了,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精准地叫住了爱丽丝:“爱丽丝女士,” 他的目光越过众人,直接落在她身上,“接下来有些事情,我和符卿需要与您一同商议,请留步。”
爱丽丝的脚步瞬间顿住。她缓缓转过身,脸上那抹因同伴玩闹而起的浅笑迅速收敛,恢复了惯有的沉静。
目光迎上景元投影的目光,又扫了一眼同样因景元这句话而暂时压下窘迫、重新露出凝重神色的符玄。
“明白了。”说罢,她转头和列车组的朋友们打了个招呼,“那我便在这里等候各位了,记得注意安全。”
瓦尔特沉稳地点点头:“放心。” 三月七比了个“OK”的手势,星则回以一个“小意思”的挑眉。
待列车组三人跟随一脸生无可恋、嘴里还在小声嘀咕着“这次做了这么多事,下次碰到这种麻烦又得让我来,这日子没法过了”之类抱怨的青雀离开,他们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悬浮玉兆阵列的嗡鸣中,穷观阵核心区域彻底安静下来。
只剩下符玄、景元的投影以及爱丽丝三人。巨大的玉兆阵列在头顶无声运转,投下变幻的光影,将三人的身影拉长,气氛骤然变得凝重而严肃。
符玄深吸一口气,率先打破了沉默。她面向爱丽丝,眼眸褪去了之前的窘迫和疲惫,只剩下郑重其事:“爱丽丝阁下,”她的语气清晰而正式,“首先,我得向你致谢。不单是为了今日你清除司部内的孽物、解我燃眉之急,还有之前……青鸾号的事。” 她微微颔首,姿态庄重。
爱丽丝轻轻摇头,姿态谦和:“太卜大人言重了。自己搭乘的舰船被毁,我也会伤脑筋的。不过是恰逢其会,做了该做之事。”
“就算如此,”符玄道,“你也救下了全舰人的性命,以及一大批随舰运输的、极其重要的物资与器械。”她的目光扫过周围那些运转滞涩的玉兆,声音低沉了几分。
“那里装载着各司部紧急申请的补给,包括维护阵基的关键耗材、云骑军的备用武备,以及一部分维系流云渡基础运转的必要材料。如放任其损毁成为宇宙垃圾,对如今内忧外患的罗浮而言,后续的麻烦只会更大,局面将更加被动。你的援手,于罗浮,是雪中送炭。”
爱丽丝感受到了符玄话语中的分量和真诚的谢意,她没有再推辞,只是再次微微颔首,接受了这份感谢。
“好了,符卿,致谢固然重要,但眼下情势紧迫,容我打断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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