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兰斯的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穹顶,洒在“生命起源与基因图谱研究所”宽阔明亮的公共回廊上。
爱丽丝略显矮小的身影穿梭在展示着分子结构动态模型、远古生命化石以及基因修正技术里程碑的全息投影之间。
她湛蓝的眼眸专注地扫过每一个展项说明,或是驻足聆听身着白袍的研究员为访客讲解那些精妙绝伦的生命密码。
毕竟明面上有着公司高管的权限,在这个与公司有着深入合作的地方她得以进入许多非核心的研究区域。研究员们显然习惯了知识共享的氛围,对于这位求知若渴、提问总能切中要害的金发少女,他们表现出了极大的耐心和热情。
在一间展示着最新型“再生活化药剂”工作原理的实验室外,一位资深研究员正为爱丽丝详细解释着这种技术如何在不需要进行适配性改造的情况下直接应用于绝大部分有机生物,并引导其损毁肢体再生,这种药剂甚至足以再生如神经细胞之类的难以自我修复的组织。
“关键在于生物相容性的突破,以及能量供应的稳定性……”研究员指着复杂的全息图谱,“我们采用了一种蕴含着微量丰饶命途之力的特殊提取物……”
爱丽丝听得入神,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感慨。在温德兰,神经损伤几乎是战场上的绝症。
这种精微到层面的治疗,在她那个时代如同神话。那位梦想成为医生的战友,如果能看到这一幕……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手腕上的终端,仿佛要将这份震撼传递到遥远的过去。
就在这时,一种极其细微、却又无法忽视的“被注视感”悄然爬上她的脊背。
这种感觉并非恶意,更像是一种精密仪器进行深度扫描时的无形探触,带着纯粹的好奇与审视。它穿透了喧嚣的人声和实验室的玻璃幕墙,精准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爱丽丝瞬间警觉,战士的本能让她身体微不可察地绷紧,眼眸锐利地扫向感知传来的方向——回廊尽头,通往更深层研究所的权限闸门附近。
那里站着一个人。
一位身姿清雅、气质卓然的女子。她穿着剪裁合体、材质独特的素色长衫,风格简约却透着一种超越时代的美感。棕黑的长发如瀑般垂落,几缕发丝被微风拂过精致的脸颊。她的眼眸是带着些许虹色的青色,平静无波,如同古井深潭,却又仿佛蕴藏着洞察万物的智慧之光。
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便自成一幅画卷,与周围充满科技感的繁忙环境形成奇异的和谐。
她的目光,正落在爱丽丝身上。
那目光平静,却带着一种穿透表象、直抵本质的力量。爱丽丝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的目光并非停留在她的外表或衣着,而是更深层地……落在了她的本质之上。仿佛她整个人,在对方眼中是一组极其复杂、充满未知变量的方程式。
“阮·梅女士?”研究员露出了惊异的神色,略显恭敬地对着来者微微鞠躬,“您今天也在这里的实验基地吗?”
天才俱乐部,第八十一席——阮·梅。
爱丽丝的脑海中回忆起这个名号。她在终端查阅泰兰斯相关资料时,曾看到过阮·梅的名字出现在一些合作项目列表中,其中就包括了以泰兰斯绝对中立的立场为担保,在此处进行对某种“丰饶神迹”的研究。
这位以生命科学和基因工程造诣闻名寰宇的天才,其存在本身就代表着宇宙知识的边界。
“嗯,对那件东西有些新的灵感……就过来看看。”
阮·梅似乎察觉到了爱丽丝的警觉,但她并未移开目光,反而唇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极淡、却足以让周围光线都显得柔和几分的笑意。她迈开步子,步履轻盈优雅,如同漫步于林间,几步便穿过人群,来到了爱丽丝面前。
那位研究员立刻恭敬地躬身致意,退到一旁。
“不过,有意外收获呢。”她带着欣赏艺术品一般的目光打量着爱丽丝。
“打扰了。”阮·梅的声音如同清泉滴落玉石,清冷悦耳,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感。“我叫阮·梅。”
“爱丽丝。”爱丽丝报上名字,身体依旧保持着一种不易察觉的防御姿态,脚跟微微内扣,重心下沉。
她能感觉到对方身上没有任何敌意,但那深不可测的智慧和纯粹的求知欲,如同无形的深海,本身就带来令人窒息的巨大压力。被这样一双眼睛注视,仿佛灵魂都被置于显微镜下。
“爱丽丝……”阮·梅轻声重复了一遍,墨色的眼眸中仿佛有数据流一闪而过。“一个有趣的名字,承载着远超其本身长度的时光印记。”她的目光变得更加专注,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在反复校准,“更令我感兴趣的,是你本身的存在形态。”
她的话语直白得惊人,没有丝毫拐弯抹角,带着科学家的坦率。
“你的生命层次,很独特。一种……被至高法则深度浸染、重塑,却又保留了原始生命核心烙印的状态。这种浸染并非外在的污染或畸变,而是本质的升华与锚定。它稳固得不可思议,同时又蕴含着难以估量的潜力。尤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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