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把便民服务站的玻璃窗擦得透亮，李四蹲在地上，正用消毒水擦拭宠物笼 —— 这是他昨天承诺翠花的，为下周刘大妈孙子的兔子托管做准备。大黄趴在旁边，时不时用头蹭蹭他的手，喉咙里发出满足的 “咕噜” 声，完全没察觉主人心里正打着小算盘。
“李四叔叔！李婶来了！” 小胖的欢呼声从门口传来，伴随着李婶熟悉的大嗓门：“小李，我回来啦！给你带了老家的花生和红薯！”
李四赶紧站起来，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脸上笑开了花：“李婶您可算回来了！鸡都给您照顾得好好的，每天都下蛋呢！” 他说着，把李婶迎进屋里，还特意拿出装鸡蛋的碗，“您看，这是这几天攒的，一共 18 个，都给您留着呢！”
“哎哟，真是辛苦你了！” 李婶接过鸡蛋，笑得合不拢嘴，从口袋里掏出 70 块钱递过去，“这是一周的喂鸡钱，你数数。”
李四接过钱，手指捻着崭新的纸币，心里乐开了花 —— 加上之前赵哥的 30 块猫托管费、张姐预存的 50 块、鹦鹉托管的 100 块，还有零散的仓鼠、金丝雀托管费，一共正好 300 块！这可是他开托管所以来赚得最多的一次。
“不用数不用数，您还能骗我不成？” 李四把钱小心翼翼地揣进兜里，正想炫耀自己赚了 300 块，翠花端着刚洗好的水果走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厚厚的笔记本，脸上没什么表情。
“赚得不少啊？” 翠花把水果放在桌上，翻开笔记本，“正好，咱们来算算账，看看你到底赚了多少。”
“算账？算什么账？” 李四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是硬着头皮说，“我赚了 300 块呢！这可是我用心照顾宠物的成果！”
“成果？我看是‘闯祸成果’还差不多。” 翠花冷笑一声，指着笔记本上的账目，“你自己看：上周被富贵和大黄撕烂的毛线，我托人买的纯羊毛线，50 块；窗帘被抓坏两次，第一次补补丁不算，第二次买新的花了 80 块；昨天刚买的沙发套，被咪宝抓坏，120 块；还有张奶奶的白菜，你赔偿了 50 块。加起来一共 50+80+120+50=300 块。”
李四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伸手去抢笔记本：“不可能！我怎么可能花这么多？”
“怎么不可能？” 翠花把笔记本递给他，上面记得清清楚楚，每一笔开销都标着日期和用途，“毛线是 5 月 12 号买的，发票还在抽屉里；窗帘是 5 月 15 号买的，刘大妈还陪我一起去的；沙发套是 5 月 20 号买的，你自己去超市问，是不是 120 块；白菜钱是你自己亲手给张奶奶的，不会忘了吧？”
李四看着笔记本上工工整整的字迹，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滴 —— 他还真忘了这些开销，满脑子只想着赚了 300 块，完全没算过闯祸赔偿的钱。
“这…… 这也不能全算在托管头上啊……” 李四还想辩解，“有些是意外……”
“意外？放鸡出来是意外，放猫出来是意外，放兔子出来也是意外？” 翠花打断他，“每次闯祸都说是意外，赔偿的时候怎么不说意外了？”
李婶在旁边看了看，赶紧打圆场：“哎呀，年轻人难免犯错，小李也不是故意的。再说他也用心照顾鸡了，这些钱就当是交学费了。”
“就是啊翠花，我下次注意就行了，别算这么清楚嘛。” 李四陪着笑脸，心里却在打鼓 ——300 块刚好抵消，那自己不是白忙活一场？
“不算清楚？下次你还不知道要闯多大祸！” 翠花翻了个白眼，又翻到笔记本的下一页，“还有呢：你买马克笔掩盖抓痕，花了 15 块；给鸡加固围栏买的铁丝网，35 块。这两项加起来 50 块，你还倒贴了 50 块！”
“什么？还倒贴 50？” 李四像是被雷劈了一样，瘫坐在椅子上，手里的 70 块钱掉在地上都没察觉，“我…… 我辛辛苦苦照顾这么多宠物，怎么还倒贴了？”
“还不是因为你毛手毛脚，做事不考虑后果！” 翠花捡起地上的钱，塞回他手里，“这 70 块喂鸡钱你拿着，剩下的 50 块从你这个月的服务站收入里扣。我就是要让你记住，赚钱不容易，闯祸要买单！”
小胖蹲在旁边，看着李四沮丧的样子，赶紧递给他一块糖：“李四叔叔别难过，吃糖就不苦了。下次我们小心点，不闯祸就行了。”
大黄也像是感受到了主人的失落，蹭了蹭他的腿，“汪汪” 叫了两声，像是在安慰他。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王大爷和刘大妈走了进来，手里拿着刚买的早点：“小李，李婶，我们听说李婶回来了，特意来看看…… 哎哟，小李怎么了？脸这么白？”
“王大爷，刘大妈，你们来得正好，帮我评评理！” 李四像是看到了救星，“翠花说我托管赚的钱还不够赔偿的，还倒贴 50 块，这公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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