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策尔享受有艾格妮丝陪伴的酒后时光,在她身旁文策尔感到无比轻松,他每天最期待的不再是喝酒的过程,而是酒后被艾格妮丝架回府邸的这段时间。
但就在文策尔以为这样的日子能够一直持续下去的时候,艾格妮丝的一句话彻底让文策尔慌了神:“老爷,您能不喝酒了吗?每次看您喝醉,我都心疼。”
艾格妮丝似乎有一种特异功能,她总能从文策尔的泪水中感受他的痛苦与自责,每次看到文策尔醉的不省人事,艾格妮丝都会替文策尔心痛不已。文策尔在她眼中不是他人所说的废物,他只是一个痛苦的不知怎么办的可怜人。
“………………”长久的沉默过后,文策尔呼出充满一口酒气,将脚步放缓,直到最后站定,拉住艾格妮丝的手,缓缓问道:“我如果不喝酒了,你会开心吗?”
“老爷您开心,我就开心。”艾格妮丝想了想,灵动的眼睛看着文策尔的脸,露出了一个微笑。
或许就在那一刻,文策尔突然又有了重新好好生活的理由:他找到了他生命中的天使,他不想让她难过。
………………
1620年的第一天,一场大雪纷纷扬扬的将维也纳铺成一片雪白,文策尔的府邸,他焦急的踱步在产房之外,里面不时传来艾格妮丝痛苦的尖叫让文策尔心如刀绞。看着屋外阴沉沉的雪天,文策尔心中不由得产生一股不好的预感。然而,还没等文策尔多想,一声响亮的啼哭响彻产房内外,这意味着一条崭新而充满活力的生命来到了这个世界。文策尔急忙冲入屋内,想见证这个无比喜悦的时刻。带着一脸笑容,文策尔推开了产房的大门,大跨步的走向床前,文策尔现在多么想好好的吻一吻他亲爱的艾格妮丝。
但当文策尔走到床前,他才蓦然察觉周围的气氛不对——整个产房中除了婴儿的啼哭,仆人,医生,接生婆都默不作声。如此场景,文策尔心中一惊,颤抖的将手指放到满脸苍白的艾格妮丝的人中处,“没有?!怎么会没有?!!!怎么会没有?!!!”文策尔痛苦的无以复加,瞬间丧失了全身的力气,瘫在床上,呆若木鸡。他始终想不明白,明明今早,艾格妮丝进产房之前还在同他说笑,为什么如今却已天人永隔。
整个产房中只留下了新生儿响亮的啼哭。不过如今却显得格外的聒噪。
………………
一位温柔美好的如同天使一般的女孩离开了文策尔。
他麻木的抱着他和艾格妮丝的儿子,不知为何,他竟有些恨自己的这个儿子,当文策尔抱着这个婴儿时,他眼神冷漠的仿佛怀中的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只是毫无感情地看着怀中的婴儿大哭不已,直到站在一旁的奶妈看不下去了,才大胆上去将婴儿接走喂奶。
此后一个月,文策尔只是日夜陪在艾格妮丝墓前一言不发。天亮便坐在那,天黑再回去睡觉,除此之外再无他事。
直到又一个雪天,文策尔从艾格妮丝墓前眼神坚定的站起身来,他决定要换一种活法。
依照艾格妮丝的想法,文策尔给他们的儿子起名为卡尔·布莱。
在将卡尔的名字写上族谱后,文策尔便离开了维也纳,前往波西米亚王国与萨克森的边界的一座小城——厄尔士。
他将在那里度过他的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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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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