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冰蓝辉耀’之相,乃是寒冰本源之力在其身上高度凝聚、近乎显化的体现,已非寻常天赋可达。”
“其舞,即是寒冬的具象,优雅而致命,所触之处,生机断绝,万物归寂。”
仿佛是回应雨龙涛的评价,冰蓝雪绒蛾微微偏转头颅,那冰蓝色的复眼似乎无意地扫过岸边的雨泽。
一股无形的、深入骨髓的寒意瞬间穿透空气,笼罩在雨泽身上,让他感觉自己的血液流速都似乎慢了一拍。
这份美丽而纯粹的“完美”寒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规则力量,却让雨泽感到一种近乎本能的疏离。
太完美了,太“规则”了,如同冰冷的数学公式,精确,却毫无“异常”的混沌与生命力。
然而,就在这冰蓝个体不远处,另一只雪绒蛾的飞舞轨迹,则显得格外“笨拙”而令人心忧。
它的翅膀扇动频率极不稳定,时而过快,带起一阵阵呼啸刺骨的寒风,将周围的冰晶吹得七零八落;
时而又过慢,导致它优雅的身形猛地向下一沉,不得不慌乱地加速扇动几下才稳住姿态。
它洒落的鳞粉也时浓时淡,形成的冰霜区域忽大忽小,边缘模糊不清,完全无法像冰蓝个体那样精准地控制寒气的范围与强度。
它似乎努力想要控制住体内那过于庞大却难以驯服的冰系能量,但每一次尝试,都显得力不从心。
它的飞舞不再优雅,反而带着一种挣扎的、令人揪心的滞涩感。
在一次试图模仿冰蓝个体进行小范围冰晶环绕的练习时,它翅膀挥动的角度似乎偏差了毫厘,周身汇聚的寒气骤然失控!
“呼!!”
“咔嚓!”
一股失控的、夹杂着大量不规则冰屑的寒流猛地爆开,如同无形的拳头,狠狠砸在它侧下方一片凝结着美丽霜花的冰珊瑚丛上!
脆弱的冰珊瑚瞬间被炸得粉碎,化作漫天冰晶粉末,簌簌落下。
“……” 这只“失衡”的雪绒蛾飞舞的身影猛地僵住,它看着被自己无意中摧毁的冰珊瑚,复眼中清晰地闪过一丝懊恼与……不易察觉的沮丧?
它有些无措地悬停在半空,翅膀缓慢而沉重地扇动着,发出细微的、如同叹息般的“嗡鸣”。
它没有立刻飞走,而是停留在那片被自己破坏的狼藉上空,久久地凝视着,仿佛在反思,又像是在哀悼。
最终,它更加小心翼翼、甚至带着一丝自我怀疑般地,开始尝试最基础的、控制单侧翅膀扇动力度的练习,那微微颤抖的翅翼尖端,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它的不甘与艰难。
雨泽的目光,在这只“失衡”的雪绒蛾身上停留的时间,远远超过了旁边那位完美的冰蓝舞者。
那份对庞大力量难以驾驭的笨拙挣扎,那份在极致寒冷中孤独的、不被理解的失控感,像一面冰冷而清晰的镜子,照出自身。
这份“不完美”的共鸣,这份在力量中沉浮的艰辛,比冰蓝雪绒蛾那完美的、冰冷的规则之力,更让他灵魂深处那潭冰冷的泥潭为之悸动、翻涌。
但这寒冷,终究是元素的、外在的冰冷,与他伙伴那源自灵魂深渊的、充满无序恐惧的“绝对零度”,依然存在着本质的区别。
离开这片极寒静谧的冰雪秘境,雨龙涛引领着雨泽,走向伽勒尔区域最核心、也最令人心悸的地带。
那被高强度力场笼罩的极巨能量场边缘。
越是靠近,那股低沉而庞大的能量脉动就越是惊人,仿佛整个空间都在这原始伟力的呼吸下颤抖。
空气中跃动的、亮金色的能量电弧变得更加密集、狂躁,发出的“噼啪”声不绝于耳,甚至能闻到一股淡淡的、如同雷雨过后般的臭氧与某种……奇异辐射混合的气息。
而就在这狂暴能量场的边缘,一个被单独隔离开的、由厚重的高强度玻璃和层层叠叠的特制能量抑制力场构成的巨大圆柱形水箱,如同一个囚禁着远古噩梦的牢笼,矗立在那里!
水箱内的水体并非普通的蔚蓝或清澈,而是呈现出一种诡异的、不断自发闪烁着微弱电光的浑浊黄绿色,模拟着传说中古代电场海域的奇异环境。
而水箱中央悬浮的那个“生物”,其扭曲、怪异的形态,足以让任何心智健全者感到生理性的不适与深深的寒意。
雷鸟海兽!
它是伽勒尔地区激进化石复活技术催生出的、活生生的悲剧与畸形产物。粗糙而明显的缝合痕迹,如同拙劣工匠的败笔,遍布它那庞大而臃肿的身躯。
下半身依稀保留着某种古老海兽的特征覆盖着厚重、带有天然纹路的暗沉骨板的流线型躯体,一条强健有力、末端呈尖锐鳍状的尾巴在水中缓慢摆动,提供着基础的推进力。
然而,它的上半身却被强行嫁接上了完全不属于它的构造。
一段布满铁灰色、毫无光泽的粗硬羽毛的粗壮脖颈,如同畸形的树干,支撑着一个巨大的、覆盖着骨角质和金属般光泽的鸟类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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