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霜气彻底散了,初心麦的麦穗长得更壮,穗尖的金光裹着四道的光,佛心金、道心蓝、儒心青、魔心红,还有暖黄的众生光,在阳光下晃着,像无数个小小的初心碑。九域来的人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阿婆们带着初心麦的茶渣,汉子们带着防冻草的种子,姑娘们带着蚕沙肥的方子,小魔修们带着炒热麦麸的方法,每个人的包里都装着归心村的初心,也装着九域共守的暖。
小石头走到麦丫面前,递过来一块新刻的初心石,上面写着“霜夜护麦,万心映碑”:“麦丫姐姐,俺把今天的事刻在石头上了,回西边村落后,俺要把它立在初心牌旁,让村里的人都知道,九域的初心是连在一起的,遇到困难时,只要喊一声,大家就会来帮忙。”
麦丫接过初心石,把那支春秋笔递给小石头:“这支笔跟着我很多年了,上面有简清言前辈的文心,你带着它,把今天的事写在竹简上,以后再带新的孩子来归心村,我们一起把初心碑的故事,写得更长,写得更暖。”
傍晚的时候,众人送九域的人到村口,归墟海的浪裹着麦香,飘在风里。小魔修回头喊:“麦丫姐姐,俺明年还来!俺要带幽冥渊的初心麦种来,种在归心村的麦田里,让它和你们的麦子长在一起!”
麦丫挥着手,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路的尽头,转身回到初心碑旁,掏出新的竹简,在上面写下:“霜临麦垄众人护,灯映初心万心连。莫道天道多险阻,自渡人间有暖烟。”
她把竹简放在碑前,和无数卷旧竹简叠在一起。风裹着麦香吹过来,竹简轻轻晃,碑上的光映在竹简上,把字照得暖暖的。远处的麦田里,老农在哼着歌,道修在收拾阴阳镜,儒修在整理竹简,佛修在擦拭佛灯,每个人的动作都慢而稳,像在守护着世间最珍贵的东西。
麦丫靠在碑上,看着夕阳落在归墟海的浪上,把海水染成熔金。她知道,以后还会有霜冻,还会有困难,但只要九域的人记得今天的事,记得初心的暖,记得万心共守的力量,就没有跨不过的坎,没有护不住的麦,没有守不住的九域长安。
夜色渐深,初心碑的光裹着整个归心村,麦秸灯的光飘在麦田里,像星星落在人间。麦丫掏出最后一支炭笔,在碑的角落画了个小小的灯盏,旁边是之前画的麦穗和笑脸,灯盏的光裹着麦穗,笑脸对着灯盏,像是在说:“以后不管夜多黑,霜多冷,我们都有初心的灯,都有万心的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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