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泉空间的晨雾刚漫过青石板路，李晓东已站在那片新划分的智能农场边缘。眼前的景象与空间其他区域截然不同——没有错落的亭台，没有蜿蜒的小河，只有整齐划一的田垄延伸至远处的山峦，田埂上竖着银灰色的金属桩，顶端闪烁着微弱的蓝光，将这片区域与外界隔绝开来。
“这就是……你说的智能农场？”秦淮茹抱着李建国，站在隔离带外，眼里满是惊奇。金属桩之间仿佛有层无形的屏障，她伸手试探着碰了碰，指尖传来轻微的麻痒感，像触到了细密的电流。
“嗯，”李晓东点头，目光扫过田垄尽头的智能仓库，那座银白色的建筑在晨光里泛着冷硬的光泽，“从今天起，这里就交给机器管了。”他昨晚在系统里调试了整夜，终于将时间比设定妥当——外界一日，内里一年，足以让作物完成从萌芽到成熟的完整周期。
梁拉娣凑过来，看着田垄里刚冒头的麦苗，忍不住咂舌：“这麦子刚种下吧？能长好？”她种了半辈子地，从没见过这么规整的田垄，连土坷垃都碾得像面粉似的细。
“能长好。”李晓东指着田埂上的传感器，“这里面有自动浇水、施肥的管子，还能调温度、光照，比咱伺候得精心。”他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但有件事得跟你们说清楚——这地方，人不能随便进。”
“为啥？”于海棠刚从河边洗衣服回来，手里还拎着木盆，听见这话不由停下脚步。她怀着好奇往农场里瞅，见田垄旁有几个圆滚滚的机器在缓慢移动，正顺着田埂铺洒着什么，动作精准得像长了眼睛。
“里面的时间跟外面不一样。”李晓东斟酌着词句，尽量说得浅显，“咱在外面待一天，里面就过了一年。人要是进去，眨眼的功夫就可能……老了。”他没说透其中的危险，但“老了”两个字足以让众人心头一紧。
秦京茹脸色微变，下意识往李晓东身边靠了靠：“那机器进去没事？”
“机器不怕。”李晓东指向智能仓库门口的机械臂，“它们是铁做的，时间快慢对它们没影响。”说话间，田垄里的麦苗忽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拔高，叶片舒展，茎秆变粗，不过片刻功夫，就抽出了饱满的麦穗，金黄的颗粒在晨光里闪着亮。
“我的娘哎！”梁拉娣惊得捂住嘴，手里的木盆“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这……这比变戏法还快！”
众人都看呆了。只见智能机器车沿着田垄行驶，前端的刀片精准地割下麦穗，传送带将其送进后方的烘干仓；紧接着，另一台机器驶过，铁犁翻起土壤，播下新的种子，喷水装置随后跟上，湿润的泥土冒起细密的气泡。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这粮食……”何雨水指着仓库门口堆积的麻袋，上面印着“小麦”的字样，还标着重量，“刚割下来就装袋了？”
“嗯，自动烘干、脱粒、装袋，连杂质都筛干净了。”李晓东解释道，“水果蔬菜也是一样，熟了就自动摘下来，保鲜库里的温度能让它们放半年都新鲜。”他看向众人，眼神郑重，“所以我才说，千万别靠近这里，尤其是孩子们，要是不小心闯进去，后果不堪设想。”
秦淮茹立刻拉住身边的小当：“听见没？以后不许往这边跑，知道吗？”小当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眼睛却还盯着农场里快速生长的西红柿——刚才还是青的，这会儿已经红透了半边。
“不光是时间，”李晓东补充道，“里面的机器都是自动运行的，碰到东西会自动避让，但万一没反应过来，撞到人就麻烦了。”他指着那台正在搬运猪肉的机械臂，铁爪稳稳地抓起分割好的五花肉，放进冷藏柜，动作精准得像外科医生。
于莉看着那些码放整齐的肉卷、排骨，忽然想起自己刚怀孕时想吃红烧肉，李晓东第二天就端上了桌，当时只当是他运气好买到的，现在才明白，原来是空间里早有储备。她往李晓东身边靠了靠，低声道：“以后我想吃啥，跟你说就行，绝不来这儿。”
“这就对了。”李晓东笑了笑，心里松了口气。他最担心的就是家人好奇闯入，现在把利害说清，她们向来懂事，肯定会记在心上。
娄晓娥抱着书站在隔离带边，忽然指着农场深处的围栏：“那里是不是养着活物？”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一片铁丝网后，几头小猪正在进食，体型随着时间快速长大，不过片刻就长成了肥硕的肉猪，随后被机器引导着走进屠宰通道，出来时已变成分割好的白条肉，挂在传送带上送往仓库。
“连杀猪都不用人动手？”梁拉娣啧啧称奇，“这可省老事了，想当年在老家，杀头猪得请三个壮汉帮忙。”
“不光是猪，鸡、鸭、羊都有专门的区域。”李晓东说，“需要的时候，系统会自动安排宰杀、处理，比外面的肉铺干净多了。”他想起上次给轧钢厂送的猪肉，工人们都说肉质细嫩，没有腥味，其实都是空间里精心饲养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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