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卒接过信,小心地塞进贴身的布包,又从柜子里取出一套驿卒的制服:“小的今晚就动身,走小路去京城,比官道快两天。这套制服你们拿着,遇到盘查就说是驿站的人,能少些麻烦。”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驿站后面有个地窖,晚上你们就睡在那里,别在屋里点灯,免得被黑斗篷人的眼线看到。”
小木抱着灵虫笼坐在炕边,小家伙们趴在笼壁上,绿光映着他疲惫的脸:“陈大哥,那些坏人为什么不让我们去京城呀?是不是怕我们请人来打他们?” 我摸了摸他的头,把热奶茶递到他手里:“是呀,他们怕我们请了援兵,就没法破坏北荒的地脉了,所以我们更要去京城,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夜深时,我们躲进驿站的地窖。地窖不大,却很干燥,驿卒给我们铺了厚厚的干草,还点了一盏小小的油灯。周玄借着灯光检查玄鸟杖的晶石,苏清月在整理草药,赵峰和镇脉卫轮流在窖口警戒。我抱着小木靠在干草上,他很快就睡着了,呼吸轻轻的,手里还攥着那枚通行玉牌。
定魂珠在我怀里温温的,莹白流光透过衣襟,在黑暗中映出一点微弱的光。我想起在羲和旧墟看到的壁画 —— 羽衣人带着法器去寻找援兵,身后是无数百姓的期盼,那时的他们,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在黑暗里守着一点光,等着黎明到来?
【第三幕:夜宿毡房遇善民,一碗热汤暖人心】
第二天清晨,我们换上驿卒给的制服,避开大路走小道,朝着京城方向赶。草原的晨霜很重,马蹄踩在草叶上,留下一串串带着白霜的脚印。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方的草甸上突然出现几顶白色的毡房,炊烟像淡蓝的线,从毡房顶上飘出来,在晨光里格外显眼。
“我们去毡房里讨碗热汤吧,” 苏清月勒住马缰绳,指了指最近的一顶毡房,“小木和镇脉卫们都冻得脸色发白,喝碗热汤能暖暖身子,也能问问前面的路有没有黑斗篷人。”
我们刚走到毡房门口,一个穿着碎花布衫的妇人就掀开门帘迎了出来,看到我们身上的制服,眼神里闪过一丝警惕,却还是笑着说:“是驿站的官差吧?快进来暖和暖和,外面冷。”
毡房里很整洁,炕上铺着厚厚的羊毛毯,火塘里的牛粪火正旺,锅里炖着的羊肉汤飘着香气。妇人的丈夫是个沉默的牧人,见我们进来,默默往火塘里添了块牛粪,又给我们每人倒了碗奶茶。
“你们是要去京城吧?” 妇人给小木盛了碗羊肉汤,眼里带着担忧,“前几天有黑斗篷人来我们毡房,问有没有见过带玄鸟杖的人,还说谁要是敢帮你们,就烧了我们的毡房。”
我心里一紧,刚想说话,牧人却突然开口了,声音沙哑却坚定:“你们别担心,我们知道那些人是坏人,他们去年烧了东边的毡房,还抢了我们的牛羊。你们要是不嫌弃,今晚就住在这里,我知道一条小路,能绕开黑斗篷人的眼线,比官道近十里。”
妇人也跟着点头,把锅里的羊肉都盛出来,放在一个木盘里:“你们路上吃,这肉能顶饿。我还煮了些奶酪干,装在布包里,你们带着,孩子饿了可以吃。”
小木捧着热汤碗,灵虫们在笼里朝着妇人晃了晃翅膀,绿光泛着温和的亮。我摸出怀里的几枚铜钱递给妇人,她却连连摆手:“我们不要钱,你们是去京城帮我们打坏人的,这点东西算什么?只要能把坏人赶走,我们以后就能安稳地放牛羊了。”
离开毡房时,牧人牵着马走在前面带路,他的身影在晨光里拉得很长,像一道坚定的屏障。妇人站在毡房门口,挥着手喊:“路上小心!记得早点回来!” 灵虫笼里的小家伙们飞起来,在我们头顶绕了个圈,像是在跟他们道谢。
【第四幕:策马前路向京城,初心如炬照险途】
牧人带的小路果然隐蔽,两旁的芨芨草长得比马还高,只容两匹马并行。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前方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赵峰立刻示意我们停下 —— 是几个穿着驿卒制服的人,正朝着我们的方向赶来,马背上还驮着几个鼓鼓的布包。
“是白羊驿站的人!” 周玄认出了为首的驿卒,正是昨晚帮我们送信的那个,“他们怎么回来了?难道出了什么事?”
驿卒看到我们,立刻勒住马缰绳,脸色苍白:“不好了!前面的‘黑风隘口’被黑斗篷人占了,他们设了关卡,凡是去京城的人都要搜身,小的怕信送不出去,只能回来找你们,想跟你们一起从牧人说的小路绕过去!”
我的心沉了沉 —— 黑风隘口是去京城的必经之路,阴根堂在那里设卡,显然是铁了心要拦住我们。赵峰握紧腰间的刀,对身后的镇脉卫说:“我们跟他们拼了!只要能把信送进京,就算死也值!”
“不能硬拼,” 我按住他的手,目光落在远处的芨芨草上,“黑斗篷人肯定有埋伏,我们人少,硬拼只会吃亏。不如等天黑,我们从隘口旁边的山崖绕过去,驿卒带着信先去京城,我们在后面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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