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喉咙发紧,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窗外的梧桐叶飘进来一片,落在她的脚边,打着旋。我盯着那片叶子,声音很轻:“你信我一次,不会让你失望的。”
这句话像针,扎得我自己都疼——从林薇到张婷,再到刘艳,每次说这句话时,我都在心里问自己:我和当年骗我2万积蓄的黑中介,有什么区别?都是用谎言给人希望,再亲手打碎。
她终于点了点头,推开门走了。门关上的瞬间,我脸上的笑立刻消失了,像被风吹灭的灯。掏出手机,点开阿坤的消息,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
“你想干什么?”
他秒回,带着毫不掩饰的敲诈:“不干什么,就是提醒你——工位没办手续,物业要清场了。”后面还跟了个刀的表情,威胁意味十足,“你要是不想被抓,就赶紧把三成给我,我帮你搞定物业。”
我盯着屏幕,心脏突突直跳。阿坤这是明摆着趁火打劫,他知道我不能暴露,知道这笔钱是母亲的透析费,所以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可要是给了他三成,500万就只剩350万,母亲的后续治疗费用根本不够。
当年母亲凑300块让我进城时,说“妈砸锅卖铁也供你”,现在我怎么能让她为透析费发愁?我不能让她的希望,毁在我的手里。
深吸一口气,我删掉打好的“你别得寸进尺”,重新输入:“一成,最多一成。”我咬着牙,敲下后续,“你帮我搞定物业,我转你50万。”
发送后,我把手机扔在桌上,手机和桌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走到《孤舟》前,用手指蹭了蹭画布上的船帆——颜料已经开始有点掉渣,像这个骗局的破绽,再撑不了多久。
拿起公文包,我准备去临时工位看看——要是物业真清场,留下的高仿画资料会暴露一切。刚走到门口,手机又响了,是赵琳发来的消息,让我的脚步瞬间顿住。
“许顾问,我闺蜜刚才又劝我‘小心艺术品骗局’。”她的消息带着点犹豫,“还说要陪我去拍卖行看看……你明天有空吗?”
我的指尖冰凉,手心瞬间冒出冷汗。闺蜜要陪她去工位?那里根本就是临时租的,连拍卖行的招牌都是打印的,一查就露馅!我该怎么拒绝?要是说“没空”,会让她起疑;要是让她去,就是自投罗网。
窗外的阳光突然暗了下来,乌云又聚了起来,眼看就要下雨。风从门缝钻进来,吹得桌上的“画家专访”纸页哗哗响,像在嘲笑我的窘境。我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消息,突然想起刚才给她的名片——电话是虚拟号,地址是临时工位,现在物业还要清场,这简直是把自己逼到了死胡同。
“许顾问?你在吗?”赵琳又发来一条消息,语气更急切了,“我闺蜜说后天有空,我们一起去拍卖行看看,顺便把剩下的200万转你,好不好?”
我的指尖悬在回复键上,指尖的汗把屏幕都浸湿了。后天?那时候阿坤能不能搞定物业还是未知数,更何况,200万要是再进了他的账户,我更没主动权了。可要是拒绝,赵琳肯定会怀疑,说不定现在就会去查账户——一旦她发现账户是空壳公司的,我就全完了。
就在这时,手机又震了,是阿坤的消息,像冰锥扎进我心里。“一成可以,物业我搞定。”他的消息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但你得先转20万定金。工位里的资料我帮你收着,别想着跑——我知道你妈在哪个医院透析。”
他竟然查到了我母亲的医院!这是我最后的软肋,是我拼命想守护的东西,他竟然攥在了手里。我盯着屏幕,手指发抖,窗外的雨终于下了起来,噼里啪啦打在玻璃上,盖过了我沉重的呼吸声。
现在的我,不仅要骗赵琳,还要被阿坤威胁,更要担心母亲的安全。我像被一张无形的网困住,越挣扎,缠得越紧。这条路,好像真的走不通了。
我靠在门框上,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公文包里的收藏证书硌着后背,像一块烙铁,提醒着我的谎言。手腕内侧的旧伤疤隐隐作痛,那些屈辱的过往、母亲的期盼、阿坤的威胁、赵琳的信任,像无数根线,缠得我喘不过气。
手机还在亮着,赵琳的消息和阿坤的威胁交替出现,像一场凌迟。我该怎么办?是冒险让赵琳去工位,还是想办法拖延?是答应阿坤的敲诈,还是赌一把他不敢真的伤害母亲?无数个问题在脑子里盘旋,让我头疼欲裂。
雨越下越大,打在玻璃上的声响越来越密,仿佛要把整个画廊淹没。我看着墙上的三幅高仿画,它们在雨中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虚假,像我此刻的人生。我掏出手机,指尖悬在屏幕上,却不知道该先回复谁,不知道下一步该往哪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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