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玉必须在loft里找到许烬当面问清真相,否则父亲的医药费将彻底无望,她对“被懂”“被撑腰”的所有期待,都会变成一场无法收场的笑话。
江风裹着细雨,从loft没拉严的窗帘缝里钻进来,吹得茶几上的纸条轻轻晃动。苏明玉握着那把许烬上周亲手交给她的钥匙,指尖反复摩挲着冰凉的金属齿痕——当时他说“以后想来就来,就当自己家”,现在想来,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
钥匙插进锁孔,“咔嗒”一声轻响,门开了。
眼前的景象让她瞬间僵在原地:轻奢风的沙发还在,茶几上摆着她上次没拆封的进口饼干,书架上的“投行奖杯”依旧整齐,可原本挂在玄关的西装、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甚至阳台晾着的衬衫,全都不见了。整个loft空得像个精致的样板间,只有空气里还残留着许烬常用的雪松味香水,提醒她这里曾有人“认真演过大牌”。
“许烬?”苏明玉的声音在空屋里回荡,没人回应。她一步步走到客厅中央,目光最终落在茶几上那张折叠的便签上——米白色的纸,是许烬常用的款式,边角被风吹得微微卷起。
她颤抖着拿起便签,展开的瞬间,眼泪毫无预兆地砸在纸上:“你要的不是爱情,是‘有人撑腰’的安全感——我只是帮你演了一场你想看见的戏,戏散了,别再找‘演员’要真心。”
字迹是许烬的,她见过他改报告时的笔迹,遒劲又带着点潦草,可此刻落在纸上,每个字都像针,扎进她的心里。她想起许烬帮她改报告时说“我来做你搭台的人”,想起他垫付押金时说“你爸就是我叔”,想起他握着她的手说“信我一次”——那些曾让她觉得“终于有人懂我”的瞬间,原来全是精心设计的台词。
“骗子……”苏明玉蹲在地上,把脸埋进怀里的解压抱枕——这是她上个月送许烬的,说“你总加班,抱着能踏实点”,现在抱枕还带着淡淡的雪松味,却再也暖不了她的心。眼泪浸湿了抱枕的布料,她的肩膀剧烈颤抖,哭声被江风吹得断断续续,像破碎的玻璃划过夜空。
就在这时,“叮咚——”门铃响了。
苏明玉猛地抬头,眼睛红肿得像核桃,心里突然燃起一丝不该有的期待:是许烬回来了吗?他是不是有苦衷?她跌跌撞撞地跑去开门,手还没碰到门把手,就想起投行前台的话,想起那张假工作证,期待瞬间被冷水浇灭。
开门的瞬间,她愣住了——门口站着个穿黑色风衣的女人,头发束得整齐,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眼神冷静得像冰,不是许烬。
“你是?”苏明玉的声音带着哭腔,还没从崩溃中缓过来。
女人递过来一张名片,指尖修长有力:“我叫顾怀霜,是名调查者。”她的目光扫过苏明玉怀里的抱枕,又落在空屋的方向,“你找许烬?他已经走了。”
“你怎么知道?”苏明玉下意识反问,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
顾怀霜没进屋,只是从文件夹里拿出一张照片,递到她面前——照片上是许烬在桥洞睡觉的样子,身上盖着破旧的被子,和她认识的“投行精英”判若两人。“我跟踪他很久了,他骗的不止你一个。”
苏明玉的呼吸瞬间停滞,她抓着照片的手指发白:“他还骗了谁?”
“林薇,前台姑娘,被他骗了5万积蓄;张婷,部门主管,被骗了15万‘合作周转金’。”顾怀霜的声音平稳,却字字清晰,“现在,他又骗了你50万——说是投行内部私募,对吗?”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苏明玉的眼泪又涌了上来,她攥着那张纸条,指节泛白,“他为什么要骗我?他明明知道我爸在ICU等着用钱,知道我有多难……他说会帮我,会照顾我,全是假的!”
顾怀霜走进屋,随手关上房门,挡住了外面的风雨。她坐在沙发上,递过一包纸巾,语气软了些,却更显犀利:“他擅长戳中每个人的软肋。林薇缺安全感,他就每天给她带热奶茶;张婷怕32岁嫁不出去,他就说‘我帮你找优质人脉’;你缺‘有人撑腰’的踏实,他就帮你改报告、镇投资人、垫付押金——他骗的不是钱,是你们藏在强势、独立外壳下的‘渴望’。”
“渴望……”苏明玉重复着这两个字,突然笑了,笑得眼泪直流,“原来我这么傻,连‘被渴望’都是演的。”她低头看着怀里的抱枕,又看了看茶几上的纸条,心里像被掏空了一块,“我该怎么办?50万是我所有的积蓄,我爸还在医院等着交钱,我连报警都不敢——怕同事笑话,怕老板质疑,更怕我爸知道后受刺激。”
顾怀霜打开文件夹,拿出一张打印好的“受害者联系表”,上面写着林薇、张婷的名字和联系方式,还有她们被骗的金额、经过:“林薇和张婷刚开始也不敢声张,可越沉默,许烬越猖狂。现在她们已经同意跟我合作,一起收集许烬的诈骗证据——不仅能把钱要回来,还能让他受到该有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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