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标往下滑,“连锁服装店老板王莉”的信息跳了出来。42岁,开了三家连锁女装店,朋友圈更新得很勤:上周发了张在艺术展的自拍,配文“想懂这行,求带”;前阵子发了张新店开业的照片,店里挤满了人,她站在中间笑,可眼神里没什么光;翻了好几页,没看到一张家人的合照,只有去年春节发了句“店里忙到半夜,吃碗泡面就算过年了”。
我把她的资料放大,盯着她的照片——短发,戴细框眼镜,穿米色西装,看着挺干练的。资料里写着她离婚三年,儿子在国外读大学,一年回不来一次;还写着她上个月跟朋友去看了画展,回来就问“艺术品投资靠谱吗”。完美的猎物,有闲钱,想进“高端圈子”,还带着点没人陪的孤独,跟刘艳的“婚姻不幸”比,她的弱点更隐蔽,却更好抓。
你们说,要是这些“猎物”知道自己的弱点被人看得清清楚楚,会不会还这么轻易相信别人?
我点了“保存”,指尖僵硬得像生了锈。又翻出她常去的咖啡馆地址——在市中心商场负一楼,离她的店不远,资料里写着“每周三下午三点,会去那里喝美式不加糖”。我把这个时间记在笔记本上,笔尖划过纸页,发出“沙沙”的声,像在跟自己说“就这一次,等妈好了就收手”。
刚把笔记本合上,电脑“叮咚”响了一声,是陌生号码的短信。我心里“咯噔”一下,手一抖,差点把旁边的玻璃杯碰倒,水洒在桌角,洇湿了王莉资料的边角,纸页皱起来,像被揉过似的。
划开手机屏幕,只有一句话:“下一个是服装店老板?”
我攥手机的手瞬间泛白,指节都凸出来了。顾怀霜!她怎么知道我要找王莉?难道她一直在监控我的浏览记录?还是说,她早就盯着王莉了,就等我上钩?我赶紧打开电脑的安全软件,扫了一遍,没发现病毒,也没发现异常程序,可她的短信像颗定时炸弹,在我手里攥着,随时可能炸。
想起上次她发“周明建材店地址”,我还以为是巧合;想起她在墨韵轩藏相机,我以为是碰巧摸清了展厅的布局——现在才明白,她根本就是把我当成了猎物,我选目标的每一步,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要是你发现自己的每一步都被人盯着,连选“下一个目标”都在别人的计划里,你会怎么办?
手机又震了,这次是刘艳发来的微信:“许先生,《山居图》最近有消息吗?我昨天跟李娟聊天,跟她说了投资的事,她也想投点,说想赚点零花钱给孩子买学区房。”后面还跟了个举着钱的表情包,透着股期待。
我盯着“李娟想一起投”的字眼,手指悬在输入框上,半天没敲一个字。心里慌得厉害——刘艳还没起疑,甚至想拉朋友进来,要是顾怀霜这时候揭穿我,刘艳和李娟一起报警,我就彻底完了。可要是不回复,刘艳又会起疑,说不定会给我打电话,甚至去墨韵轩找小苏。
纠结了半天,我只回了句:“最近画廊在对接后续手续,等有消息了我第一时间告诉你,别着急。”没敢多聊,怕说多了露馅。发完消息,赶紧把手机调成静音,扔在桌子另一边,像在躲什么烫手的东西。
安全屋的阳光移了位置,光斑落在王莉的资料上,刚好盖住她的照片。我摸出烟盒,抽了根烟点燃,烟雾呛得我咳嗽,眼泪都快出来了。看着袅袅升起的烟,突然想起妈上次视频时说的“阿烬,你是不是抽烟了?声音听着不对”,那时候我还说“没有,是感冒了”,现在却在满是霉味的安全屋里,抽着烟想怎么骗下一个人。
“再做一次,就这一次。”我对着空气说,声音很轻,像在说服自己,“等妈把透析的钱攒够了,我就找个正经工作,再也不骗了。”可这话连我自己都不信——上次骗刘艳的时候,我也这么说过,现在还不是要找王莉?
电脑屏幕还亮着,王莉的资料在光里有点模糊。我点开她的朋友圈,又看了一遍她在艺术展的自拍,配文“想懂这行,求带”,突然觉得有点难过——她只是想找个圈子融入,想证明自己不是只能守着三家服装店,却不知道已经成了我眼里的“猎物”,更不知道顾怀霜已经在前面布好了局。
手机又震了一下,还是那个陌生号码,这次只有一个地址:“市中心商场负一楼,星辰咖啡馆。”
我盯着地址,心脏沉到了肚子里。顾怀霜连我要去的咖啡馆都知道了,她肯定早就盯着王莉,甚至可能已经跟咖啡馆的人打过招呼,就等我过去。我坐在折叠椅上,看着窗外的天,慢慢暗下来,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喘不过气。
你们说,许烬要是现在放弃找王莉,还有没有别的办法给妈凑透析费?要是他真的去了咖啡馆,会不会掉进顾怀霜的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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