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下午的雨刚停,阳光从商场三楼的落地窗斜切进来,在漫咖啡的木质桌面上投下斑驳的光斑。空气里还飘着点一楼面包店的甜香,混着咖啡的焦香,闻着倒让人心里松快了点。
我提前十分钟到的,点了杯焦糖玛奇朵,特意让店员多放两勺糖——昨晚翻刘艳朋友圈,看到她半年前发过“下雨天就想喝甜乎乎的玛奇朵”,这种没人当回事的小细节,其实最能勾人。咖啡杯外壁凝了层薄水,我用掌心裹着暖了会儿,指尖能摸到杯壁慢慢从凉变温,像揣着个小暖炉。
刚把杯子推到对面空位,就看见刘艳从电梯口走过来。她穿了件新的米色风衣,领口别着枚小珍珠胸针,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看着比昨晚精神多了。可走到门口时,还是下意识理了理风衣下摆,眼睛飞快扫了圈店里的人,像怕自己哪里不合时宜。手里攥的还是那个印着“XX建材市场”的帆布包,边角都磨白了,应该是今早送孩子上学,顺便去了她丈夫的店。
“许先生,不好意思啊,路上有点堵,来晚了。”她拉开椅子坐下,风衣扫过地面,带起一点雨后的潮气。我注意到她手指捏着包带,捏得有点紧,指节都泛白了。
你们有没有过为了见人,特意穿件新衣服,却还是怕哪里不对的时刻?
“没事,我也刚到没多久。”我把暖好的玛奇朵推过去,杯柄朝着她顺手的方向,“记得你朋友圈说爱喝这个,就先点了,要是觉得甜,咱们再让店员换一杯。”
刘艳的眼睛亮了亮,手指碰到杯壁时愣了一下,抬头看我的时候,嘴角终于有了点真心的笑:“您居然还记得这个……我自己都快忘了。”她喝了一小口,睫毛垂下来,遮住眼底的情绪,又赶紧抿了抿嘴,好像怕甜劲儿过太快,“其实也不是多爱喝,就是去年冬天,孩子跟我说‘妈妈总喝苦咖啡,一点都不甜’,才偶尔买次甜的。”
她说这话时,手指无意识摸了摸帆布包,里面应该装着孩子的作业本——你们说,是不是当妈的,连喝杯甜咖啡,都得跟孩子扯上关系才敢心安理得?
我没接孩子的话,怕触到她的软肋反而让她警惕,转而提昨晚的车友局:“昨晚散场后,张总还跟我夸你呢,说你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周总真是好福气。”这话是故意编的,我知道周总根本没提过她,就是想看看她的反应。
果然,刘艳的笑僵了一下,手指在杯壁上慢慢划着圈,划出一道道水痕:“好福气?他要是真觉得好,就不会把银行卡藏到他妈那儿,每个月只给我五千块生活费了。”她顿了顿,声音压得低了点,像怕被邻桌听见,“昨晚你们聊生意的时候,我看见他偷偷跟那个穿超短裙的女人说,下周要去三亚玩,连问都没问我一句,好像我根本不存在似的。”
都说婚姻是避风港,可为什么有人在婚姻里连买件新衣服都要算着花,连丈夫去哪玩都要靠“看见”才知道?
窗外的奢侈品店传来店员热情的招呼声,刘艳的目光飘过去,落在橱窗里的铂金包上,又飞快收回来,像怕被那价格烫到。我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一眼,故意说:“那款包我朋友的太太有一个,说背着显气质,就是价格有点咬手,要三万多呢。”
“可不是嘛,三万多,够我大半年的生活费了。”刘艳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无奈,“我去年生日跟老周提过一嘴,他说‘你在家带孩子,背那么贵的包给谁看’,结果没过多久,我就看见那个女人背着同款包,在他车里笑。”她攥着帆布包的手更紧了,包带勒得指节发白,“许先生,您说人活着,怎么就这么窝囊呢?连给自己争口气的钱都没有。”
这正是我等的那句话。我端起自己的美式喝了一口,故意放慢语速,像聊家常似的:“其实也不是窝囊,就是没找到自己的底气。我有个朋友,跟你情况有点像,前两年也是在家带孩子,老公不待见,手里也没多少钱。后来她自己琢磨着搞了点艺术品投资,没半年就赚了二十万,现在自己租了公寓,孩子也转去了私立学校,老周那样的男人,她根本不放在眼里了。”
要是你也像刘艳这样,手里没多少底气,会不会也想找个机会,给自己争口气?
“艺术品投资?”刘艳果然抬起头,眼里有了点光,可没两秒又暗下去,摇了摇头,“那东西我可不懂,连梵高和莫奈都分不清,别到时候钱没赚到,再被人骗了,那我可就真没活路了。”她说“被骗”的时候,喉结动了动,声音有点发颤——我知道她怕的不是艺术,是再一次被人拿捏,怕手里那点私房钱也保不住。
“其实不用懂艺术,懂‘人’就行。”我从公文包里掏出个文件夹,不是提前准备好的假协议,是几张打印出来的“油画升值记录”——上周用PS做的,把去年的买入价标成50万,今年的成交价标成70万,中间还夹了张模糊的转账截图,看着跟真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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