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早上的冷空气裹着楼下早点摊的油条味,往骨头缝里钻,冻得我指尖发麻。我蹲在安全屋的地板上,把假证件、高仿手表往行李箱里塞,手哆嗦得厉害,PS的学历证书差点被我折出死褶子——这玩意儿上次骗HR时还挺管用,现在看着却像张废纸,扎得人眼疼。窗外的路灯还没灭,昏黄的光透过窗帘缝照进来,落在墙角那叠刘艳资料上,纸边被我摸得发毛,上面“40岁,喜欢梵高,丈夫出轨想攒私房钱”的字,像小钩子似的,勾着我往深渊里拽。
你们有没有过这种时刻?收拾行李时,每样东西都像自己的“罪证”,攥在手里沉得像灌了铅,连呼吸都怕惊动了什么人?我把最后一沓现金塞进内裤内侧的暗兜——7万,是骗张婷剩下的钱,妈下次透析还得靠它。现金贴着皮肤,凉得有点硌,却让我稍微踏实了点,刚拉上行李箱拉链,楼下突然传来“嗒嗒”的鞋跟声,轻得像猫踩在地毯上,可我浑身的汗毛瞬间就竖起来了。
我趴在猫眼上看,卡其色风衣的衣角在路灯下闪了一下,接着是双黑色高跟鞋——是顾怀霜!我的心脏“咚咚”跳得快炸了,赶紧拎起行李箱往门口挪,手刚碰到门把手,门就被敲响了,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在纸上,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感:“许烬,开门,我们聊聊张婷的15万。”
我攥着门把手,指节白得快透明了,喉咙发紧得像塞了团棉花:“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你让开!”
“没什么好聊?”顾怀霜的声音透过门缝传进来,冷得像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冰块,“那你箱子里的刘艳资料是怎么回事?她喜欢梵高的《星空》,你是不是准备伪造幅高仿画骗她?还有你妈下周的透析费,是不是得靠骗刘艳的30万凑?”
我猛地愣住,后背“咚”地撞在墙上,行李箱也跟着晃了晃,里面的假证件哗啦啦响。她怎么知道刘艳喜欢梵高?怎么知道我要骗30万?这些都是我熬夜查的,连手机里的记录都删干净了!我后退一步,顾怀霜像是听见了动静,又说:“别躲了,我在楼下等你半小时了,你不出来,我就上去找物业,说你非法持有假证件——到时候警察来了,你妈那边……”
“你别提我妈!”我突然红了眼,声音里带着点没藏住的崩溃,拎着行李箱就往门外冲,“我没骗你,没欠你的,你凭什么管我!”门“吱呀”一声被我拉开,顾怀霜就站在门口,手里攥着个手机,屏幕亮着,是张婷的微信界面,置顶的聊天框里,还留着张婷上周发的“许经理,辛苦你盯项目”的消息。
“许烬,你跑什么?”她往我面前跨了一步,风衣下摆扫过我的裤腿,带着点凉意,“张婷昨天在办公室哭了一晚上,同事问她怎么了,她只说‘眼睛进灰’,你就没半点愧疚?”
“愧疚能当我妈透析费吗?”我把行李箱往她身上一推,箱子“咚”地撞在她胳膊上,她没躲,反而伸手抓住了拉杆,手指在露出来的刘艳资料上顿了顿:“愧疚不能当透析费,但你骗来的钱,花着不觉得烫吗?我还知道,刘艳丈夫雇了私家侦探,要是你敢骗她,侦探会打断你的腿——你觉得你跑得掉?”
我心里“咯噔”一下,猛地松开拉杆,转身就往马路跑,高跟鞋的声音在身后追着我:“许烬,你跑不掉的!我会找到你!”风刮得我耳朵生疼,我回头瞥了一眼,顾怀霜正弯腰捡行李箱,里面的假学历证书掉在地上,被路灯照得刺眼——那是我骗来的“身份”,现在全成了笑话。
我一路跑到火车站,胸口喘得发疼,冷风灌进嘴里,带着股铁锈味。售票厅没几个人,只有售票员趴在柜台上打哈欠,眼角还挂着泪,看到我冲进来,抬起头揉了揉眼睛:“小伙子,买去哪的票啊?这么着急,被人追了?”
“上海!最早的一趟!”我把身份证拍在柜台上,手还在抖,指腹在身份证边缘反复摩挲,“越快越好,不用靠窗,随便哪个位置都行,二等座!”
“最早的是7点15分,还有40分钟开车,二等座还有票。”售票员一边敲键盘一边抬头看我,眼神里带着点好奇,“小伙子,你脸色怎么这么白?是不是不舒服?要不给你选个靠过道的,方便走动?”
“不用不用,随便就行,赶紧出票。”我催促着,手摸向内裤暗兜,确认现金还在——那是妈的命,不能丢。拿到车票时,我的手还在抖,票面上的“上海虹桥站”几个字,像个救命稻草,又像个陷阱。
候车厅的灯亮得晃眼,我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掏出手机想给妈发个短信,却看到顾怀霜的短信弹出来:“上海虹桥站,对吧?我知道你会去那,刘艳的画廊离车站只有三公里,你是不是早就查好了?”
我猛地抬头,看向候车厅入口,卡其色风衣的身影没出现,可我总觉得她就在某个角落盯着我,像盯着猎物的狼。旁边的大爷看我脸色发白,递过来一瓶矿泉水:“小伙子,喝点水缓缓,是不是赶车太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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