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再不与他废话,提着水桶大步流星的去了水井边。
后面赵德贵两口子和儿子们互相帮腔,跟村民们吵得不可开交。
这时,马东升骑着自行车赶来了,他大声说道:“都别吵了,先送金山去医院要紧。”
众人这才停下来,愤愤的瞪了赵家几人一眼, 跟着马东升也往水井边走去。 赵家人也嘟嘟囔囔的跟在人群后面,仍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林国喜从井里打起一桶水,用水瓢舀了一瓢端在手里,对等在一旁的朱银山说:“来把肥皂打湿,你轻轻的涂在他伤口的周围,我来给他清洗, 动作轻一点儿!”
说着把水浇在朱银山手里的肥皂上。朱银山把肥皂搓出泡沫,开始在朱金山的伤口周围动作轻柔、仔仔细细的涂抹。
朱金山这会儿都疼麻了,但脸上还是不停的冒着汗,脸色苍白,一句话都不想说。
杨慧在旁边一边帮着擦汗,一边咬牙切齿的骂赵家人:“黑了心肝的东西,连养的畜生都是丧良心的, 老子早晚有一天要把它到弄锅里去炖了!”
冯巧、王素娥及一众村民都说那狗早该被打死了。一起抬电杆的小伙子说:“当时我们放下电杆,银山哥捡起一块石头就砸了过去,让那畜生腿上挨了一下,它还一边跑一边冲着我们龇牙咧嘴的叫唤呢, 跟他家主人一样嚣张跋扈!”
朱银山仔细的抹一遍,林国喜就动作轻柔的冲洗一遍,两人反反复复交替了几轮,眼看桶里的水都快要没了,旁边的小伙子赶紧又打起来一桶,顺便担忧的问:“就这样洗洗行不行啊?不需要送去医院看看吗?”
幸亏当时冯纤给孩子们科普安全知识后,几个孩子跟家里所有人都讲过一遍,所以这会儿林国喜也跟大伙儿解释说:“咱们先用肥皂水清洗干净,再去打狂犬疫苗,效果更好!”
另一个小伙子问:“那这不是洗干净了嘛,怎么还要洗?”
林国喜说:“不是洗血污,是要把狗嘴里的涎水给洗干净。 咱们至少要清洗十五分钟左右!”
一听这话,打水的人赶紧 又打满一桶拎过来。
这会儿血污洗干净了,那狰狞可怖的伤口就露在了众人面前,离得近的人看在眼里都不由得汗毛倒竖,吸气声响成一片。
有人问:“这伤口这么深,里面怎么洗的到啊?”
“是啊,这里面总不能用水去冲吧?那得多疼啊?”
正说着,鲁明华挎着医药箱挤了进来,也是一头一脸的汗。
她放下药箱喘着粗气说:“里面的我来洗!”一边说着一边打开医药箱,拿出两个注射器,递给林国喜一个,说:“我们一起来,争取快一点儿!”
两个注射器在水桶里吸满,对着伤口深处轻轻注射进去,确保每一个伤口都被重复清理了好几次,鲁明华对朱银山说:“你再涂抹一次肥皂吧!”
看着他们三个人,一会儿肥皂,一会儿清洗,一会儿注射,反反复复。他们三个人这一番操作下来,人们 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大家安静下来,只专注的看着,没有人再说话。
连赵德贵一家人也不由得想:难道这事儿真有那么严重? 把人送去医院了,林国喜不会真的要我们来出钱吧?
两个一起抬电杆的小伙子,都忘记打了几桶水后,清洗伤口的工作终于停了下来。
大家刚松了一口气,见鲁明华又从医药箱里拿出一个瓶子,用注射器抽出棕褐色的液体,对着伤口里里外外,又是一番仔仔细细的清洗。反复几次后,才长舒一口气说:“好了,送医院吧!”
说完站起来,不想腿蹲麻了,差点摔倒,幸好站在旁边的冯巧眼疾手快,一把给她拽住了。
冯巧问:“怎么送到医院去啊?牛车还是滑杆儿啊?”
鲁明华没说话,只看了眼林国喜。林国喜说:“我骑车载金山去!”说完对人群外的马东升说:“马叔,把车推进来吧,我们这里好啦!”
马东升一摁车铃,“叮铃铃”一串清脆的铃声响起,人群像潮水一样,自动向两边退开。
马东升走近,把车子交给林国喜,问:“要我陪着你们去吗?”
林国喜说:“你陪着去也跟不上啊,那不白受累吗?”
马东升担心的问:“你一个人去,上坡怎么推得动啊?”
朱银山说:“马叔, 别担心,不是还有我吗?我去啊!”
杨慧也说:“我也跟着一起去!”
这时一起埋电杆的六个小伙子都七嘴八舌的说:“我也去!”“我也去!”
小伙子们的热忱,看的众人心里都暖暖的。
最后还是林国喜作主说:“你们几个继续埋电杆吧。今天埋不完,明天接着埋,千万不要着急;他们这一组的人, 反正也干不成了,就跟我一起去吧。”
又对杨慧说:“你就不用去了,我们几个人去,打完针就回来了。”
说着话扶着自行车龙头,让几个小伙子一起扶着朱金山上了自行车后座。林国喜扫了赵德贵几人一眼,才潇洒的骑上自行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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