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麦在播种的时候都是随着犁沟一路撒播的,等到小麦成长起来后,一眼看过去一行一行整整齐齐,煞是好看。
夕阳余晖里,微风轻轻吹拂,金黄的麦浪层层翻涌,一浪又一浪,仿佛要直接卷入人心里去。
玉秀和玉芳将成熟的小麦分成一人两行,然后并排弯下腰,像两只勤劳的蜜蜂一样,开始了紧张而有序的收割工作。姐妹俩的动作并不熟练,但每一次挥动镰刀,都能准确地割断一把麦子。
她们将麦子攥在手中,挥舞镰刀,然后整齐地放在身侧;接着又迅速地攥起另一把麦子,继续挥动镰刀,放在身侧,如此循环往复。三把麦子放成一小堆,再三把堆成一堆。
随着时间的推移,姐妹俩一路前进,身后留下了一排排整齐的麦堆,宛如等待检阅的士兵,庄严而整齐。
玉凤跟在两个姐姐身后问:“大姐、二姐,我干什么呀?”
玉芳一边割一边笑说:“你啥也别干,小心别让麦兜子把你给挂倒了就行!”
玉凤不服气的说:“二姐,不准笑话我!我也可以干活的!”
玉芳停下来看着玉凤微笑着认真的说:“小五,二姐可没笑话你!是你太小了,干不了什么!你要不小心摔倒了会被麦兜子扎出血来,那可是很疼的!”
现在大概不到七点,天色还没有黑下去。玉凤很自信的说:“我会小心的,我不会摔倒!”
玉秀也停下来对玉凤笑着说:“小五真好,都知道和姐姐们分担任务了。大姐给你安排一个活儿吧!你在我们摆放的每一堆麦子上,都放上两根谷草。你看你行不!”
玉凤听说自己也有活干,十分高兴,怎么会说不行呢?必须行啊!
她开心的说:“我行!我这就去拿谷草!”
可玉芳还是担心,她说玉秀:“姐,你怎么能听小五的,她待会儿要摔伤了可怎么办?”
玉凤可不管,跟没听见似的,屁颠屁颠的去背架子上拿谷草去了。
玉秀说:“玉芳,我知道你是担心小五的身体,我也一样。但是我们以前都没有想到过的是:其实小五的心和我们的心是一样的,都想为咱们这个家分担。我们什么都不答应她,不让她参与,反到会让她跟我们生分的!”
玉芳听着玉秀的解释,想了想深以为然。她故意大声的对玉秀说:“大姐,你真让小五散发谷草啊?她要是着急忙慌的摔哭了,我们俩还不是只能急得跟着哭啊?这麦子还割不割啊?”
玉凤抱着一撮谷草从地头开始,站在两排麦堆中间,左边、右边一路向两个姐姐散发过来。
她听见这话保证说:“我没有着急,我也不会摔倒,我是看着路慢慢走的!”
玉芳说:“哦!那行吧!”
玉秀叮嘱说:“小五不着急就对了,慢慢来。我们今天割不了多少的,因为我们还要往回搬呢!”
玉凤把手里的谷草散完,又去地头拿了一次。因为人小胳膊短,怀里抱多了就看不到路,这样一趟一趟的来回跑,玉凤觉得离姐姐们越来越远了。她抓住捆谷草的草绳,把整捆谷草往前拖,走了一段路,感觉手上的重量越来越轻,转身去看,谷草散了,稀稀拉拉一路都是。
玉凤心里一慌,又转身去看两个姐姐,她们弯着腰、低着头,不停挥舞镰刀‘唰唰’的割着麦子,好像是在比赛似的。
玉凤的心慢慢的静下来:不要姐姐们帮忙,我也可以收拾这些乱七八糟的谷草。她仔细的一缕缕收到一起,用草绳捆住又使劲儿紧了紧,继续拖着前进。
玉凤的动作,前面的玉秀和玉芳都知道。玉芳很想跑过去帮忙,刚放下镰刀转身,玉秀喊住了她,声音轻快的说:“别去,我们快点割完,就让小五自己慢慢去收拾吧。只要她不哭我们就不用担心!”
想到小五今天坚持要跟来干活,她就忍不住笑了,接着说:“咱们家小五其实挺懂事儿的!”
玉芳捡起镰刀弯腰一边继续割麦子,一边说:“姐,你说咱们家小五是不是有什么特别……”她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语言表达自己的想法。
玉秀问:“特别什么?”
玉芳反复的捋了捋思绪说:“你说那牛发狂的时候,小五喊它它就老实了,你不觉得神奇吗?”
玉秀也想过这个问题,同样不明白。
医院里的苏建国和冯巧也在讨论这个问题。
这个病房有三个床位,现在就住着苏建国一个病患,医生说冯巧晚上也可以在旁边的病床上休息。
这会儿医生护士都查过房走了,应该也是要准备休息了。
冯巧轻声问:“建国,你说那牛发疯剜你的时候,是小五把牛给喊住的?”
苏建国笑眯眯的点头说:“可不是吗!我当时都懵了,脑子里‘嗡嗡’响个不停,心也跳得厉害。只晓得把小五紧紧搂在怀里,我就怕牛冲着她去呀,那可不光是要她的命,我的命都会跟着没的!”
冯巧接着问:“那她怎么喊住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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