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线略低的清冽嗓音和脸颊上的温热触感同时传来。
江听芙抬手把糊住视线的泪水往两边一抹,总算是看清眼前的这堵黑墙。
来人比她高整整一个头,淡漠的视线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眼中难有的几分关切,却只让江听芙觉得冰冷又疏远。
像是一个事不关己的旁观者在欣赏她的惨状。
不怪江听芙会这样想。
毕竟……
这人是她的前夫哥,裴青序。
裴青序,京都数一数二的豪门世家,人如其名,像是棵从竹笋时期就按世间顶级竹子的秩序去生长的青竹,竹节笔直不弯,任凭谁也无法让他为其倾斜半分。
江听芙也不例外。
二人结婚时,江听芙才二十一岁,裴青序二十七岁。
裴老爷子在世时和江老爷子是好友,去世时留下遗嘱,说给二人定了亲,直到一年前裴青序奶奶生病住院,才提起此事,怕自己走之前没能完成老头子的遗愿。
裴青序是家中独子,不得不孝。
而江听芙一看裴青序的照片,傻乎乎地就应下了这门婚事。
本想着年纪轻轻就能实现帅气老公热炕头的美事。
没想到结婚三个月,裴青序就算和她睡在同一张床上,盖在同一张被子里,也没碰过她一根手指。
京圈上下,江听芙的美貌无人不认。
可偏偏嫁给了一块木头……不,竹子。
江听芙也不是忍气吞声的主,自信心受挫加上结婚后带来的一系列糟心事。
果断提了离婚。
裴青序同意了。
于是闪婚又闪离的一段失败婚姻,至今都被江听芙刻在人生黑历史里。
一个结婚以来从没碰过她的前夫,江听芙自然不会认为他是来做好事的。
温舒看着两人撞在一起的身影愣了一瞬,很快又擦了擦脸,强撑起笑脸:“青序,你怎么来了?”
前女婿也是女婿。
这个节骨眼上,她家谁都得罪不起。
那双带着薄茧的大掌下,二人的肌肤色差明显,那张脸在裴青序的掌心里衬得不如巴掌大,娇美却苍白,眼眶中的清泪摇摇欲坠。
惹人生怜。
裴青序在听见温舒的声音时便松开了双手,往后退了半步,又恢复了那副冷漠疏远的模样。
朝温舒微微颔首,开口道:“温姨,我来看看江叔,听说听芙也在医院里,就顺路过来了。”
温舒闻言松了口气。
歉意地笑看着他:“老江还没醒,芙芙……芙芙才知道家里的事,一时情绪激动才……”
不等温舒说完。
那头的江听芙突然猛地蓄力,一记头槌把裴青序给槌出病房外了。
温舒:!
赶来的高特助:……?
温舒惊叫一声,连忙跑过去把江听芙拉回来,生怕她情绪失控之下再做出什么事。
见江听芙还在瞪着裴青序,温舒索性用掌心把她双眼一蒙,满脸歉意:“青序,你没事吧?”
裴青序眉头都没皱一下,刚说完没事。
温舒转头就担忧地关心起了自家宝贝女儿:“芙芙,头撞疼不疼?”
江听芙摇了摇头。
不疼,撞在胸肌上了。
高特助:……
关心裴总是假,关心女儿才是真。
难怪当初江小姐要离婚,江家二老愣是纵着女儿同意了。
可怜他们裴总,连给江小姐准备的生日礼物至今都放在御景湾里落灰,没来得及送出去。
还因为离婚的事背地里不知道被人议论多少,整个京圈都知道是江小姐要离的婚,什么揣测他们裴总的话都有。
甚至说裴总不能人道......
高特助虽然无从验证,但打心底不信这些话。
裴总身体健壮、精力旺盛,恨不得全年无休待在鼎州集团里加班,也就和江小姐结婚的那段日子里天天按时上下班了。
说裴总不能人道?
那裴总一天天“晚出早归”是在家里做什么?修无情道吗?
那一记头槌将裴青序撞愣了片刻,他低头扫了眼被撞的地方,只觉得胸腔里闷闷的,不疼,似乎还有股难以言喻的痒意。
裴青序抬眸看着藏在宽大病号服里清瘦的江听芙。
似乎觉得,眼前的江听芙,和跟他结婚时的江听芙不太一样。
又或者说,现在才是她原本的性子。
结婚前,裴青序也大致了解过江听芙。
年纪小,长得漂亮,不谙世事,千娇万宠,听说性子还有些娇蛮任性,但结婚后倒是没有裴青序想象中的“闹腾”。
任性、撒泼这些都没有。
裴青序偶尔应酬回来晚了,回到御景湾时江听芙已经睡了。
第二日他试着跟江听芙解释,江听芙却也只是微笑着跟他说没关系,她并不在意。
后来裴青序依旧觉得自己这样不好,毕竟二人已经是夫妻,虽说没什么感情,可总不能把江听芙一人冷落在家中,便减少了应酬。
即便是被朋友叫出去小聚,也会以已婚为理由早早回家。
可没多久,江听芙就拿着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书,红着眼冲到鼎州让他签字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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