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像打翻的墨汁晕染了天空,森林公园的空地上燃起熊熊篝火,跳跃的火光映得每个人脸上都泛着暖橙色调。烤的焦香混着桂花香飘在晚风里,学生们围坐成圈,有人弹吉他,有人唱歌,笑声和歌声此起彼伏,热闹又温馨。
徐问珠刚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手里就被塞了一根串着的竹签。沈慕言站在她身边,手里拿着烤架,笑容温柔得像篝火的光:“珠珠,帮我递一下那边的蜂蜜罐好不好?就在你身后的野餐篮里。”
徐问珠点点头,转身去拿蜂蜜罐,刚递过去,沈慕言就“不小心”松手,烤架晃了一下,他顺势握住她的手稳住烤架,指尖紧紧贴着她的手背。他的手掌温热干燥,带着淡淡的蜂蜜香气,触感细腻得让徐问珠心里一颤。“谢谢你,差点就掉了。”沈慕言的声音带着笑意,手指却没松开,反而轻轻摩挲了一下她的手背,眼底闪过一丝窃喜——计划通。
徐问珠的耳尖瞬间红了,下意识地想抽回手,却被沈慕言不着痕迹地松开。他拿起蜂蜜罐,慢悠悠地往上刷蜂蜜,语气自然得像什么都没发生:“等会儿烤好了给你吃,刷了蜂蜜会更甜。”
“沈慕言,你别耍花招!”秦野叼着一根烤肠跑过来,一眼就看穿了沈慕言的小心思,他挤到徐问珠身边坐下,把烤肠塞到她手里,“珠珠,别吃他的,哥给你烤的烤肠,外焦里嫩!”他说着,故意用胳膊肘撞了沈慕言一下,眼神里满是挑衅。
沈慕言挑眉笑了笑,没说话,只是把刚烤好的递到徐问珠嘴边,语气温柔:“尝尝看,刚烤好的,不会烫。”
徐问珠犹豫了一下,张嘴咬了一小口,绵密的糖丝在嘴里化开,甜得恰到好处。她眼睛亮了亮,笑着说:“好吃,谢谢。”
秦野见状,立刻把自己的烤肠往她嘴边送:“那你也尝尝我的!比好吃多了!”
就在这时,主持人拿着麦克风喊道:“有没有同学愿意上台表演节目?有小礼品哦!”
秦野眼睛一亮,立刻举手:“我来!我要和珠珠一起表演!”他说着,不等徐问珠反应,就拉着她的手腕往舞台上跑。徐问珠踉跄了几步,回头看向台下,陆时衍和顾晏辰都站了起来,眼神紧紧跟着她。
“秦野,我、我不会表演……”徐问珠紧张地说,手心都冒出了汗。
“别怕,就唱首歌,哥陪你!”秦野拿起另一支麦克风,凑到她耳边小声说,“就唱那首《小幸运》,我知道你会唱。”他说着,对着乐队比了个手势,音乐缓缓响起。
秦野的声音带着少年气的沙哑,不算特别动听,却很真诚。徐问珠看着台下闪烁的荧光棒,还有那四道牢牢锁定她的目光,深吸一口气,跟着旋律唱了起来。她的声音软糯清甜,像泉水叮咚,瞬间让喧闹的现场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静静地听着。
唱到副歌时,秦野偷偷牵住了她的手,指尖紧紧攥着她的小手,心里既紧张又兴奋——这是他第一次和珠珠牵手唱歌,一定要好好表现!徐问珠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汗,还有他微微颤抖的手指,心里泛起一丝暖意,没有挣脱,反而轻轻回握了一下。
台下,陆时衍看着两人交握的手,眉头微微皱起,悄悄从背包里拿出一件薄外套——他注意到徐问珠刚才出门时只穿了一件薄毛衣,夜晚的风凉,肯定会冷。沈慕言则笑着鼓掌,眼底却闪过一丝算计,心里想着等会儿一定要找个机会单独和徐问珠相处。顾晏辰倚在树干上,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眼神深邃地看着舞台上的徐问珠,火光映在她脸上,美得像精灵,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占有欲在心底疯狂滋长。
歌曲结束后,台下爆发出热烈的掌声,秦野得意地扬起下巴,拉着徐问珠鞠躬,然后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走下台。刚回到座位,陆时衍就把外套递了过来,语气清冷却带着关心:“风大,穿上吧,别着凉了。”外套上还带着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是干净的味道。
徐问珠接过外套,小声说了句“谢谢”,披在身上,瞬间觉得温暖了许多。
顾晏辰这时走了过来,直接伸手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无视了秦野和沈慕言杀人般的目光,语气慵懒:“坐这里,离篝火近,更暖和。”他说着,把自己手里的热可可递给她,“刚泡的,还热着。”
徐问珠被他拉得一个趔趄,跌坐在他身边,肩膀碰到他的手臂,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她抱着热可可,小口啜饮着,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暖了胃也暖了心。
篝火渐渐旺了起来,有人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大家围坐成一个大圈,徐问珠被挤在顾晏辰和沈慕言中间,左边是顾晏辰温热的身体,右边是沈慕言温柔的目光,对面还有秦野和陆时衍紧紧盯着她,让她有些坐立不安。
酒瓶转了几圈,最后指向了徐问珠。“真心话还是大冒险?”众人起哄道。
徐问珠犹豫了一下,小声说:“真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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